“杨书记？是我们厂的杨书记吗？”
院内众禽大吃一惊，不由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如果许大茂说的是真的，那杜钟刚才说的话，岂不是也有八九成可信度？
杜钟看着挤眉弄眼的许大茂，已经明白他的示好，不过他并不接受。
“我让他把我送到卫生所，自己骑车回来的，这么新的车放在车棚，我不放心”
“哈哈，还是杜哥有眼光，80块钱捡个大漏，换做是我，也不舍得让它孤零零待在车棚”
“大茂，这、这是怎么回事？”刘海中大肚子顶着桌子，探着身子一脸着急。
“来了，来了”许大茂等得就是有人询问呢，没人问他一个人说多没意思。
“嗐！你们是不知道，傻柱这王八蛋给厂里十几位领导下毒，还是断子绝孙的粗制棉籽油！！”
“什么！这是真的？”
刘海中一个人的声音，压过几十人的议论声。
他怎么能不急，今晚他可是站在杜钟对里面，闹不好，他这辈子都没希望当领导了，那还不如杀了他呢。
“好家伙，那还有假，当时杨书记、杨厂长、李副厂长都夹起豆腐，准备往嘴里放，是杜哥冒着极大风险，从他们筷子上拍下来，要是再晚一秒，领导们就吃到有毒的豆腐啦！”
“你放屁！”傻柱忍无可忍，冲到许大茂面前，一把将他拎了起来，“事情到现在还没下结论呢，你少在这里喷粪”
“松手，怎么你要杀人灭口吗？”
杜钟闪身来到傻柱身边，握紧右拳，一记刚猛的直拳，打在他的右臂肌肉上。
傻柱吃痛还想忍耐，奈何打在手肘附近的拳头，仿佛带着电，只一瞬间的功夫，整个右臂都提不起来了。
“哼，就你这样的货色还想和杜哥斗，你还嫩了点”
许大茂终于找到报复的机会，趁傻柱右臂下垂，鼓足劲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哇——”
傻柱惨叫一声，猝不及防下遭受重创，捂着肚子连连后退，最后站都站不起来。
原本还在看戏的老太太，连忙跳过来，举起拐杖，对许大茂的脑袋狂砸。
许大茂连忙侧身躲开，要是被砸中脑袋可不得了，现在头上还有个包呢。
老太太没有追来，转身去扶傻柱。
许大茂后退几步，让大家看他身上的血迹，“看到没有，这是今晚杜哥帮我放血醒酒的杰作，哥今晚把十来位领导喝服了”
怕人不信，还扯着耳垂的针孔指给别人看，不过院内众禽还在消化傻柱下毒的事，他们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胡闹，你一个喝醉酒的人，说的话有什么可信度”易中海拿起搪瓷缸子，在桌子上重重一砸，“今晚的事情太乱，既然厂里还没有结论，那我们就等厂里有结论再开，散会！”
易中海站起来准备离场，但有人不愿意。
“慢着，我可以证明许大茂没喝醉，他刚才还被我们科长送回来呢”一名禽兽主动站出来给许大茂示好，能被科长送回来，这关系肯定差不了，以后有事求科长，说不定可以让大茂哥当个中间人。
许大茂立马对他微笑示意，接受他的善意。
“还有我，我也看见我们科长送大茂哥回来，他们握手后才离开”又一名禽兽站出来。
易中海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摆子。
现在骑虎难下，正踌躇间，更大的麻烦来了。
“我觉得今晚的全院大会，还没到结束的时候，最起码有些事要说清楚才可以”
许大茂他们都看向自己，杜钟自然要站出来表明自己的立场——他要和三位大爷明刀明枪对着干！
见杜钟发起冲锋，许大茂狞笑一声，像条野狗般冲到八仙桌前，指着易中海骂道，“你这个道德败坏的伪君子，院子里的风气就是被你带坏的”
易中海眼神低垂，胸口剧烈起伏，并没有反驳什么，现在人心不在他这边，越说越错。
他沉默不语，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像是默认了。
许大茂得意洋洋的看向刘海中还有盐不贵，他们连忙赔笑着说道，“我们今晚没发表过意见”
见许大茂还盯着他们，像是还要找事，刘海中一指贾张氏说道，“是她，她要杜钟上交工资给贾家保管”
“什么，你要保管杜哥工资？你个为老不尊的老畜生”许大茂表现卖力，听到这里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贾张氏还想发飙，被秦淮茹死死按住，她那么胖，真心挣扎秦淮茹显然压不长久。
“别闹了行不行，没看见杜钟得到书记青睐了吗，你想让我丢工作吗？”
贾张氏整个人呆住，一动也不动，秦淮茹这才气喘吁吁松开手，就这一回的功夫，指甲盖都扯缺了口，还好是指甲尖。
借着杜哥的威风，一人压服全院众禽，许大茂从没这么爽过。
他小跑步来到杜钟面前，点头哈腰地讨好道，“杜哥，院子里乌烟瘴气，正是需要您这种人出来担起责任，我提议立即举手投票，罢免易中海！！”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少年轻人原本就对统治阶层不满，不少禽兽也看到许大茂和杜钟背后的权力网，纷纷倒戈。
易中海这位一大爷，一下子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易中海，滚下台！”
“易中海，滚下台！”
“易中海，滚下台！”
一开始只有许大茂等寥寥几人振臂高呼，几秒钟后，此起彼伏的呼声，连隔壁四合院都引了过来，在垂花门处垫着脚，伸长脖子往里看。
刘海中和盐不贵缩着身子，恨不得躲在桌子下面！
他们哪见过这种场面，尤其是刘胖胖，他已经闻到隐隐约约的尿骚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盐不贵的。
“好了，好了，都静一静，听杜哥讲话”
许大茂非常有狗腿子的潜力，吼了几嗓子便控制住场面，让全场目光集中在杜钟身上。
杜钟站出来，面带自信从容的微笑，缓步来到易中海面前，淡淡地看着他。
原本还有些杂音，此时整个中院落针可闻！
易中海不敢和他对视，刘海中等人更不敢了，生怕这个时候拿他们开刀。
气势上彻底碾压他们以后，杜钟以胜利者的口吻说道，“易中海！”
易中海身体一抖，知道该来的始终要来，叹了口气，身体都仿佛苍老十几岁，连腰也挺不直了。
“非要我帮你说吗？”杜钟的口吻变得威严起来。
“我自己来吧”
易中海站了起来，迅速调整好心态。
现在爽快下台，以后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要是失去群众基础，那这辈子很难再起来了。
他眼神诚恳却空洞的看着前方。
“我易中海在傻柱下毒一事上糊涂昏聩，做出极端错误判断，辜负了街道办还有厂领导的信任，更愧对各位邻居的期望，我已无颜再担任一大爷一职，现决定辞职深刻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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