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阳光穿透太和殿的雕花穹顶,洒在明黄色龙纹地毯上,将殿内的文武百官映得愈发肃穆。
官员们按品级分列两侧,文官的绯色锦袍绣着仙鹤、武将的玄色劲装缀着鳞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殿中央 —— 玄机子穿着绣八卦纹的杏黄道袍,手持拂尘,面色故作镇定;
他身后的清风穿着灰布短衫,头埋得极低,指尖因紧张而绞着衣角,两人身前的地面上,放着那枚从疫区搜出的景王府墨玉令牌,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皇帝楚渊坐在龙椅上,明黄色龙袍的十二章纹在光线下熠熠生辉,他指尖捏着茶杯,眼神锐利地扫过殿内,语气带着未散的怒意:“玄机子,朕命人去国师府搜查,虽未找到毒蛊巢穴,但若沈玥所言属实,你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这令牌之事与你无关?”
玄机子立刻躬身行礼,拂尘上的玉坠轻轻晃动,语气带着刻意的虔诚:“陛下明鉴!臣身为国师,一心辅佐陛下,怎会做出嫁祸皇子、危害百姓之事?定是沈姑娘误会了,那令牌说不定是景王殿下不慎遗失,被歹人捡去放在疫区,与臣和清风无关啊!”
站在官员队列后的沈玥上前一步,她穿着月白色襦裙,外罩浅青比甲,比甲边缘的缠枝纹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她怀里抱着一只灰扑扑的老鼠,老鼠尾巴尖沾着点泥土,正是昨夜在疫区巷尾发现的 “灰灰”;肩头还停着一只羽毛洁白的信鸽,喙部泛着淡粉色,是负责在疫区上空巡逻的领头鸽 “白白”。
“国师说误会?”
沈玥语气平静却带着锐利,“那不如让我的‘证人’来说说,昨夜是谁将令牌扔进疫区的。”
话音刚落,她轻轻放下灰灰。
灰灰顺着她的裙摆快速跑到殿中央,小爪子在地面上 “哒哒” 跑过,径直停在清风的脚边,然后抬起头,用前爪指着清风,黑豆似的眼睛里满是笃定,用兽语大声说:“就是他!昨晚卯时左右,我在疫区巷尾的密道口看到他,他穿着灰布短衫,戴着斗笠,怀里揣着木盒,从国师府的方向过来,把令牌扔在水井边就跑了!我还跟着他到了密道口,闻到他身上有和毒虫一样的臭味!”
沈玥立刻翻译:“陛下,灰灰说,昨夜它在疫区密道口亲眼看到清风扔令牌,还闻到清风身上有国师毒蛊的气味。灰灰常年在疫区巷尾活动,夜间视力极佳,绝不会认错人。”
清风猛地抬起头,脸色瞬间惨白,声音带着颤抖:“你…… 你胡说!一只老鼠的话怎么能信?定是你教它这么说的!”
“是不是胡说,让白白再‘说’一遍就知道了。”
沈玥抬手轻轻抚摸白白的羽毛,白白 “咕咕” 叫了两声,翅膀一振,径直朝着清风飞去,落在他的肩膀上。
不等清风反应,它突然低头,用尖喙对着清风的袖口狠狠一啄 ——“哗啦” 一声,一包用黄纸裹着的粉末从清风的袖中掉出来,落在地上,黄纸散开,黑色的粉末撒了一地,正是与疫区毒虫身上一致的毒蛊粉末!
“这是什么?!”
皇帝猛地一拍龙椅,声音里满是震怒。官员们瞬间哗然,有人指着地上的毒粉,有人看向清风,议论声此起彼伏:“真的是毒蛊粉末!和疫区的一样!”“看来国师真的撒谎了!”“清风果然是帮凶!”
清风吓得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地面,眼泪混着鼻涕流下:“陛下饶命!臣…… 臣不是故意的!是师父!是师父玄机子让臣做的!他说景王坏了我们的瘟疫大计,让臣把令牌扔进疫区,嫁祸景王,这样就能扳倒他,让我们继续操控毒蛊……”
“你胡说!”
玄机子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厉声打断清风,“我何时让你做过这种事?定是你自己贪生怕死,想嫁祸给我!陛下,这都是清风一人所为,与臣无关啊!”
“师父!你不能不认啊!”
清风哭喊着,从怀里掏出一枚青铜小牌,“这是你给我的‘南疆商会’令牌,让我去密道接应南疆来的毒蛊工匠!还有你教我调配毒蛊粉末的方子,我这里还有底稿!”
官员们的议论声更大了,连站在一旁的禁军统领都上前一步,对着皇帝躬身道:“陛下,臣刚才查验了地上的毒粉,确实与疫区毒虫身上的粉末成分一致,绝非寻常毒物!”
皇帝看着地上的毒粉、清风手里的青铜令牌,又看了看玄机子慌乱的神色,心里最后一点疑虑也消散了。
他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过龙椅的扶手,声音冷得像冰:“玄机子!你身为当朝国师,本该为国祈福、护佑百姓,却暗中勾结南疆势力,用毒蛊引发瘟疫,害死无辜百姓;事败后还想嫁祸景王,扰乱朝纲 —— 你真是罪该万死!”
玄机子吓得浑身发抖,手里的拂尘掉在地上,“哐当” 一声响:“陛下饶命!臣…… 臣一时糊涂,求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
“机会?”
皇帝冷笑一声,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传朕旨意:玄机子滥用职权、勾结外敌、危害百姓,即刻起禁足国师府,不准再参与任何朝政,若敢踏出府门一步,即刻赐死!清风协同作恶,杖责五十,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陛下!陛下!”
玄机子还想求饶,却被禁军上前架住,强行拖出殿外。清风也被侍卫押走,哭喊着 “师父救我”,声音渐渐消失在殿外。
皇帝的目光落在殿外,语气渐渐缓和,对着侍卫吩咐:“去景王府,传朕旨意,解除对景王的软禁,让他即刻来太和殿见朕。”
不多时,楚云砚快步走进殿内。
他穿着藏青色常服,腰间墨玉牌泛着温润的光,虽刚被解禁,却不见丝毫狼狈,身姿依旧挺拔。
他走到殿中央,对着皇帝躬身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
皇帝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歉意,“之前是父皇听信谗言,委屈你了。”
“父皇也是为了查清真相,儿臣不敢有怨。”
楚云砚起身,目光转向沈玥,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这次,又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和你的伙伴们找到证据,恐怕儿臣还在府中被软禁。”
沈玥轻轻抱起灰灰,白白也飞回她的肩头,灰灰用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白白 “咕咕” 叫了两声,像是在邀功。
沈玥笑着摇摇头:“王爷客气了,这都是我和伙伴们应该做的。能还王爷清白,阻止国师继续作恶,比什么都重要。”
皇帝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满是欣慰。
他走上前,轻轻抚摸着灰灰的脑袋,又摸了摸白白的羽毛,语气带着赞赏:“之前破狐妖案、查太子谋逆,现在又揭穿国师的阴谋,沈玥,你的这些伙伴们,真是朕的‘得力助手’啊!往后京城再有疑难案件,朕还得靠你和它们。”
“臣女遵旨。”
沈玥躬身应下,心里满是踏实 —— 从侯府的困境,到如今能在朝堂上为正义发声,能守护京城百姓,这一路离不开雪影、灰灰、白白这些伙伴的帮助,也离不开楚云砚的信任与支持。
辰时的阳光越来越暖,透过太和殿的窗户,洒在所有人身上。
官员们的议论声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对沈玥和动物伙伴的赞叹。
楚云砚走到沈玥身边,低声说:“国师虽被禁足,但南疆势力还未清除,毒蛊的根源也没找到,接下来的路,恐怕还不轻松。”
“我知道。” 沈玥点头,眼神坚定。
灰灰在她怀里 “咕咕” 应着,白白也扇动了两下翅膀,像是在附和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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