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乡镇之夜
回到市里不到一周，榆林县农业产业化项目的数据问题再次浮出水面。县里新报送的材料中，几处关键数据仍然存在明显矛盾，赵雅雯在处长办公室气得将材料摔在桌上。
“简直胡闹！真当我们是摆设吗？”她少有地动了真怒，金色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林风站在办公桌前，谨慎建议：“赵处，要不我再去一趟榆林，当面核查？”
赵雅雯沉思片刻，果断决定：“不，这次我亲自去。你跟我一起，明天一早就出发。”
第二次榆林之行，只有他们两人。赵雅雯亲自驾车，黑色的公务轿车在高速上疾驰。她今天穿了一身深蓝色职业套装，搭配黑色丝袜和低跟皮鞋，更适合长途驾驶。
“县里这些人，就是看我们好说话。”赵雅雯握着方向盘，语气严厉，“这次必须把问题彻底查清。”
到达榆林县，他们直接来到项目现场，逐一核查数据，走访农户，与项目负责人当面质询。工作持续到傍晚，终于将问题彻底理清。
回程时已是夜幕低垂，赵雅雯明显疲惫，将车钥匙递给林风：“你开吧，我歇会儿。”
车内安静，只有引擎的嗡鸣。赵雅雯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林风偶尔侧目，看到她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褪去了白日的凌厉，多了几分柔和。
“找个地方吃晚饭吧。”经过一个小镇时，赵雅雯睁开眼，“饿着肚子开车不安全。”
小镇餐馆简陋但干净。老板娘热情地推荐当地特色菜，还拿来一壶自酿的米酒：“天冷，喝点暖暖身子。”
赵雅雯本想推辞，但看到林风期待的眼神，微微一笑：“那就尝一点，天色太晚了，在镇子里对付一宿吧。”
米酒香甜后劲却足。几杯下肚，赵雅雯的脸颊泛起红晕，话也多了起来。
“有时候真累，”她晃着酒杯，眼神迷离，“上面要政绩，下面报喜不报忧，我们夹在中间难做人。”
林风默默为她斟酒，倾听她的倾诉。
“你知道吗？”赵雅雯突然握住林风的手，“这些年，我一个人带着小雨，工作上不敢有丝毫松懈，就怕别人说闲话...”
她的手柔软而温暖，林风没有抽回，轻声道：“您已经很优秀了。”
“优秀？”赵雅雯苦笑，“不过是强撑罢了。”
或许是酒精作用，或许是连日疲惫，赵雅雯的手一直握着林风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他的手背。林风心跳加速，却没有挣脱。
结账时，两人的手才分开，但空气中已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二人就近找了一家宾馆，开了两间房。赵雅雯上楼说：“一会儿早点睡吧，明天一早回市里。”
林风点头说好，手里拿着汇总调查的资料放在车里怕不安全，二人来到赵雅雯的房间门口，赵雅雯刷卡开门，林风拿着资料跟着进去。
房间简单但整洁，一张大床。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赵雅雯放下公文包，揉着脚踝轻声吸气：“穿了一天高跟鞋，脚疼得厉害。”
林风犹豫片刻，鼓起勇气：“我帮您按按吧，以前学过一点。”
赵雅雯看了他一眼，可能还带着酒精的作用，没有拒绝，在床边坐下：“那就麻烦你了。”
林风单膝跪地，小心地托起她的脚。黑色丝袜包裹的脚纤细而优美，他轻轻为她脱去皮鞋，手指隔着丝袜按摩脚底穴位。
“嗯...”赵雅雯忍不住发出舒适的轻哼，身体微微后仰，“没想到你手法这么好。”
林风抬头，正对上她迷离的目光。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电流窜过。
突然，赵雅雯俯身向前，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米酒的甜香和长久压抑的激情。林风愣了一瞬，随即热烈回应。多年恪守的界限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抱我...”赵雅雯在他唇间呢喃，声音颤抖，“就今晚，让我做回女人...”
林风将她拥入怀中，感受她身体的柔软和温热。职业装下的她，原来是这般纤细脆弱。
衣衫悄然滑落，黑色丝袜在纠缠中渐渐褪去。赵雅雯的指尖划过林风结实的后背，眼中满是渴望：“年轻真好...”
长夜漫漫，压抑多年的情感如洪水决堤。赵雅雯展现出与白日截然不同的狂热，仿佛要将错过的年华一次性补回。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赵雅雯先醒来，看着身边熟睡的林风，眼神复杂。她轻手轻脚起身，穿戴整齐，又恢复了那个干练的赵处长。
林风醒来时，看到她坐在窗边看文件，仿佛昨夜只是一场梦。
“醒了？”赵雅雯头也不抬，“收拾一下，半小时后出发。”
“昨晚...”林风欲言又止。
赵雅雯放下文件，目光平静：“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以后在工作中，我还是赵处，你还是小林。明白吗？”
回程路上，两人一路无话。但空气中弥漫的微妙气息，暗示着某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
到达市里，赵雅雯在下车前轻声说：“下周把榆林项目的报告交给我。”
“好的，赵处。”林风恭敬回应。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林风知道，这个乡镇之夜，将成为他们之间永远的秘密。而官场中的男女，最擅长的，就是在人前完美地扮演自己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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