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办公室的暧昧暗流
市发改委综合科的办公室是标准的开放式布局，四张办公桌两两相对，中间留出过道。林风和苏晓梅的座位正好面对面，这个安排既方便工作交流，也为某种微妙的情感提供了滋生的土壤。
周一下午，科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键盘敲击和纸张翻动的声音。林风正专注地整理一份会议纪要，忽然感觉桌面上投下一片阴影。他抬起头，发现苏晓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桌边，俯身看着他屏幕上的内容。
“这里，”苏晓梅的手指越过隔板，指向屏幕上的某处，“‘进一步’这个词出现太多次了，可以换成‘深入推进’或者‘持续深化’。”
她靠得很近，发梢几乎扫过林风的脸颊，淡淡的香水味若有似无地飘来。林风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耳根微微发热：“好的，晓梅姐，我马上改。”
苏晓梅似乎没有察觉他的不自在，又指出几处需要修改的地方，这才直起身：“改好发我邮箱，下班前要报给科长。”
整个过程自然得无懈可击，仿佛只是一个负责任的老同事在指导新人。但林风却注意到，苏晓梅今天涂了淡粉色的唇彩，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不知何时解开了。
这样的“指导”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越来越频繁。有时是帮林风整理领带，手指不经意地擦过他的下巴；有时是借看文件的机会，凑得很近，呼吸可闻；有时是分享零食，指尖相触的瞬间仿佛有电流穿过。
最让林风心神不宁的是午休时间。科室里的老李习惯趴在桌上午睡，小赵则总是戴着耳机看视频。这时苏晓梅常会用眼神向林风传递只有两人才懂的信息——一个无奈的微笑，一个暗示的小动作，或者只是静静地看他一会儿。
某个周三的下午，科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苏晓梅起身去接水，经过林风桌边时，忽然弯下腰，声音压得极低：“晚上想吃什么？我买了一条鱼。”
这个姿势让她衣领微敞，发丝垂落，扫过林风的手背。林风瞬间僵住，心跳如擂鼓，半晌才挤出两个字：“都行。”
苏晓梅直起身，若无其事地继续走向饮水机。但转身的瞬间，林风捕捉到她唇角一闪而过的笑意。
就在这时，老李揉着眼睛从午睡中醒来，恰好看到苏晓梅接水的背影和林风通红的脸。老科员了然地笑了：“年轻人就是脸皮薄，跟女同事说句话都脸红。”
林风尴尬得无以复加，只好假装咳嗽掩饰。苏晓梅却从容接话：“小李这是羡慕年轻人呢？您年轻时说不定还不如小林稳重。”
一场可能的危机被轻松化解，但林风的后背已经渗出冷汗。他意识到，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办公室里，每一个眼神交汇、每一次肢体接触，都可能被人看在眼里。
然而理智的警告难以抵挡情感的冲动。林风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上班，越来越享受那些看似无意的小接触。苏晓梅的成熟风韵和工作中展现的干练智慧，形成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周五下午，科室接到紧急任务，需要整理一批历史档案。老李和小赵先后找借口溜了，只剩下苏晓梅和林风加班。
“这些人精。”苏晓梅摇摇头，将一摞文件放在林风桌上，“还好有你在，不然我真要忙到半夜了。”
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和彼此的呼吸声。林风能清晰地闻到苏晓梅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偶尔抬头，总能撞上她看过来的目光。
“累了就歇会儿。”苏晓梅递过一杯刚泡的茶，手指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背。
林风接过茶杯，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顿了一下。苏晓梅很快收回手，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但泛红的耳根泄露了她的心情。
工作完成后，窗外已经华灯初上。苏晓梅伸了个懒腰，曲线在灯光下展露无遗：“终于忙完了。走吧，姐请你吃饭。”
电梯里，狭小的空间让气氛更加暧昧。林风目不斜视地盯着跳动的楼层数字，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身旁苏晓梅的体温和呼吸。
“紧张什么？”苏晓梅忽然轻笑，“我又不会吃了你。”
林风一时语塞，正好电梯到达一楼，解了他的围。
走在夜色中的街道上，苏晓梅很自然地将包递给林风：“帮姐拿一下，鞋跟好像进了颗小石子。”
林风接过包，看着苏晓梅扶着他的手臂弯腰检查鞋跟。这个姿势让她身体的曲线更加明显，林风不得不移开视线。
“好了。”苏晓梅直起身，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前面有家不错的馆子，同事推荐过。”
这个亲密的动作让林风浑身僵硬，但苏晓梅却表现得十分自然，仿佛这只是姐弟间正常的肢体接触。
晚餐时，苏晓梅要了一瓶红酒。几杯下肚，她的话多了起来，说起工作中的趣事，说起年轻时的梦想。灯光下，她的眼睛格外明亮，笑容也越发迷人。
“有时候真羡慕你们年轻人，有无限可能。”苏晓梅托着腮，眼神有些迷离，“我都快三十了，感觉人生都快定型了。”
林风认真地看着她：“晓梅姐很优秀，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苏晓梅笑了，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真会说话。以后不知道要便宜哪个小姑娘了。”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林风一时愣住。苏晓梅似乎也意识到失态，迅速收回手，端起酒杯掩饰尴尬。
结账时，苏晓梅坚持AA制：“在单位是同事，私下是姐弟，但账要算清楚。”这个举动让林风更加欣赏——她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感。
回家的路上，两人默契地前一后走着，保持着一个恰当的距离。但空气中弥漫的暧昧气息，却比任何亲密的接触都让人心痒。
临睡前，林风收到苏晓梅的微信：「今天辛苦了，晚安。」
简单的五个字，林风反复看了好几遍，才回复：「晓梅姐也辛苦了，晚安。」
放下手机，林风久久无法入睡。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和苏晓梅之间正在玩火。办公室的暧昧让人沉醉，但也危机四伏。
而另一间卧室里，苏晓梅同样失眠了。她看着手机屏幕上简单的晚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多久没有这种心动的感觉了？仿佛回到了二十出头的年纪。
但理智很快回归。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尤其是在单位里。一旦被人发现，不仅会毁了自己的名声，更会断送林风的前程。
“小心点吧。”她轻声告诉自己，然后关掉了台灯。
黑暗中，她却清楚地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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