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冯怀深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在上朝的必经之路上,远远的他就看到了纪云烨。
此时的纪云烨脸色比他还差,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脸上神色悲戚。
他看了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即便自己被公主戏耍他也没想过要放弃与公主在一起。”
与其活在爱而不得的抑郁中,不如放下心中的所有成见,大胆去追求想要的。
想到这些他更加坚定了等会下朝后要去求得公主的原谅。
公主殿中,顾沐欢还在睡觉,因昨夜地折腾她大半夜才得以入睡。
早上醒来,想起自己把刚拉拢到的“大树”给扔了,她叹了口气:“自己的森林大业几时可以完成啊?”
好不容易接触到两棵优质大树,结果一个还没开始布局就被自己的想法吓跑了。一个刚种上后院,却满是算计,被她给扔了出去。
在苦恼间,婢女来报:“公主,冯大人求见。”
顾沐欢瞳孔微缩,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那冯怀深怎还有脸来呢?”
“不见。”她气恼回道。
过了片刻,婢女又跑回来:“冯大人说了,如果你不见,他就天天来。”
顾沐欢揉了揉眉心,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终究还是松了口:“罢了,让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不过片刻,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抬眼望去,恰好对上冯怀深的目光 —— 那张素来俊朗的脸上,眼下竟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眼下的青黑显然是昨夜没睡好。
这模样让顾沐欢瞬间想起昨夜的场景:
他被自己撩拨得身体僵直,耳根泛红,最后还衣衫不整地被宇修元扛出宫门,那副窘迫又无措的样子,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她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可转念一想,若此刻露了笑意,先前的惩罚便没了威慑力。
她又迅速收敛了神色,依旧板着一张脸,语气冰冷地开口:“冯大人,你可知错了?”
冯怀深一进门就观察着顾沐欢的脸色,见她依旧冷若冰霜,便知她还在为自己先前的算计生气。
他连忙上前两步,姿态放得极低,声音也软了下来,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公主,微臣知错了。恳请公主原谅。”
这番干脆利落的认错,倒让顾沐欢有些意外。
她心中暗自嘀咕:“先前看他那偏执样,还以为是个顽固不化的性子,怎么如今倒变得这般圆滑?
该不会又是装出来的,背地里还在耍什么心机吧?”
无数念头在脑海中打转,她一时竟不敢完全相信眼前他这副诚恳的模样。
她面上并未显露半分,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继续追问道:
“既然知错,那你说说,你到底错在哪里?”
“臣错在不该隐瞒公主,更不该用手段试探他人,让公主夹在中间难堪,做了让公主不开心的事。”
冯怀深回答得极为诚恳,眼神里满是祈求,连腰杆都弯得更低了些。
顾沐欢看着他这副真心认错的模样,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也便不再刻意为难他。
顾沐欢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脑海中突然闪过温纪白恳请自己为温家洗去冤屈的姿态。
她心头微动:眼下正是需要冯怀深帮忙的时候,用此事作为和解的契机,既卖了人情,又能达成目的。
这般思忖着,顾沐欢便收了先前冷漠的神色,清了清嗓子,语气也正经了几分:
“罢了,我这有一件要事要你去办,若是办得妥当,先前你算计我的事,我便不再追究,也算原谅你了。”
冯怀深闻言,眼底却瞬间亮了起来。他虽满心疑惑但还是立刻应道:
“公主尽管吩咐,臣定当全力以赴。”
顾沐欢见状,便将温纪白父亲温正毅的案子细细道来:
从当时被诬陷贪没皇家款项,到温家满门被贬,一一说给冯怀深听。
待顾沐欢说完,他当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 此案看似铁证如山,实则处处透着蹊跷,多半是有人暗中构陷。
他本就不是徇私枉法之人,素来以查清真相、还人清白为己任,如今听闻有这般冤假错案,哪里还坐得住?
“公主放心,此等冤案绝不能姑息!” 冯怀深语气急切,“臣这就去大理寺调阅卷宗,即刻着手查探,若此案有冤屈,定会还温家一个清白!”
说罢,便起身告辞,显然是一刻也不想耽误。
就这样冯怀深一连几日忙着查案,没再来叨扰她。
少了冯怀深地纠缠,顾沐欢一下就清闲起来。
一想到自己与纪云烨的事情,心中还是忍不住感到遗憾失落。
念及自己这一世要活得肆意洒脱,不要再过那种凄凄艾艾的日子了,她决定去找太子哥哥散散心,聊聊天。
太子宫中,清风徐徐的凉亭里,一白衣男子与太子正在围棋对弈。
太子一子落下笑道:“云烨,你又输了。”
他看了看纪云烨不太好的气色,试探道:
“你近日心不在焉,神色萎靡,难道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纪云烨苦笑了一下,垂下眼眸,只轻轻道了句:“无事。”
太子看出他不愿多言,便也没再追问。
这时,宫人来报:“太子,公主求见。”
太子面露喜色:“快请她进来。”
全然没察觉到在一旁的纪云烨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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