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头赶过来的时候,郑九千又走了。
“东家来了?说了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营业?东西的渠道解决了没?上面的关系打通了没?”
老掌柜给谢老头倒了杯水,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一把年纪风风火火,还当年轻盗墓那会?仔细身子骨。”
看着他把水喝完才把总结的重点说给他听。
“东家说以后地底下的东西不碰了,不干净,容易沾染死气,我们可以对外放消息,那些真心喜欢古董的客户若是看上国外什么物件,知道在谁手里,就可以看着价格接单。”
其他都还好,谢老头问道:“什么叫看着价格接单?没有底线?不吃饭了?”
老掌柜自己喝了杯水,盘着手里的核桃问谢老头。
“东家缺钱吗?不止不缺钱,赚钱的欲望都不大,不然我们不会关门这么久,意思就是需要有人下单,有个由头也需要有人提供那些物件的消息,要知道这些东西在哪在谁手里,东家的重点是把国外那些古董弄回来,弄回来后在谁手里她不关心,在国内怎么倒卖她也不管,前提这些东西能回来。”
格局这么大?谢老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好一会后才放下握了许久的杯子开口:“没想到我谢振南忙忙碌碌一辈子,托东家的福,临进棺材反而开始做慈善了。”
老掌柜不说话,看着他,等他一个答案。
谢老头跟他对视,眼眶湿润:“干,命是她救的,劫难也是她挡下的,本事那般大,有什么不能干,这么有意义的事,自然要算我一份。”
这个决定很难得,很多人只知道国家文物流落在海外是当年被抢,但是谢振南这种圈内人知道的东西更多,很大一部分… 是国人不同手段陆陆续续卖出去的,为什么能出去?上头真要查,会查不到?复杂着呢。
怕是没有比古玩更深的水了。
就国内博物馆能看到的,也不见得有几件是真的。
现在他账户上的钱吃喝不愁几辈子也用不完,老了老了也干不赢了,除了跟着郑九千混,还能咋滴?就当还了当年盗墓的债。
老掌柜是不怕的,他孤身一人怕个屌,接过谢老头的话道:“本事何止大,通天呢,我打听过了,那些人不找咱们麻烦,是因为他们有多少钱,干了什么事,都在东家手里,被东家警告过,还当场表演了钱财消失术,他们打电话去银行问,都问不出一二三来。”
“你说大家忙活一生,不就是为了碎银几两,如果忙活到后面,钱财全没了,其他还重要吗?一辈子白忙活。”
两个老头凑在一起讨论郑九千。
郑九千往黄星月家里去。
小周把她送去另外一个地方:“小姐,您同学搬家了,不住那边了,我带您过去。”
郑九千小,他却格外恭敬,只因这份工作难得,有时一个月用不了一次车,工资又高,全家人都好说话,没有心情不好拿打工人发泄的毛病,吃住待遇堪比三星级。
刘秘书要是知道他这个想法,怕是要诉苦三天三夜。
他没少被郑元青骂。
郑九千收回看着窗外的视线,看着他:“怎么连我同学搬家了都知道?”
小周一五一十汇报:“小姐,是老爷子查的,他平日里没事干,最喜欢盯着当初霸凌您的那几个同学,稍微过点好日子就给她们找点事做,也不会太过分,但是很糟心。”
“偶尔也会让我们关注下黄同学和夏同学,说她们对您不错,这种不带利益的友情您越长大越难得,您不会表达自己,他帮您维护好。”
“小姐您别误会,老爷子没其他意思,就是怕出现上次夏同学家里有人住院的事,能早点知道,用您的名义去帮点忙。”
这老头子怪可爱的,像完美的家庭主夫,什么都安排得很好,他自己的事丢给忠叔,他媳妇又热衷搞事业,儿子也拼事业,家里边… 他显得不合群。
“嗯,我不是不识好歹的那种人。”
郑九千决定晚点回去把书房那幅画送给他。
不过好像没什么诚意,他喜欢书画不是喜欢书画本身,他并不是一个多文雅的人,只是因为奶奶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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