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夫妻两人说着话，等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去休息。
一转眼的时间，就到了过年。
宋念念今天起了个大早。
卫明城在收拾家里卫生，里里外外的，都清扫了一遍。
然后贴上自己写的对联。
对联上，不是传统的祝福语，而是现在流行的一些革命语录。
把门口贴上，院门口，也贴上。
家里的窗户上，贴上了几张红色的窗花，在红色的纸张的衬托下，过年的氛围感，一下就上来了。
“念念，这样好看吗？”
卫明城在客厅的窗户上贴窗花，转身询问在忙碌的宋念念。
他穿着灰色的毛衣，还有黑色的长裤，脚上穿着解放鞋。
宋念念替他用毛线织过一双鞋子，但是卫明城不怎么舍得穿着干活。
一是比较爱惜。
二是解放鞋更方便上上下下。
宋念念看了一眼，位置很正。
她笑着点了点头，卫明城从凳子上下来。
继续收拾其他的。
宋念念转身，继续准备他们的年夜饭。
鸡肉，扣肉，还有一条鱼。
扣肉前些天已经炸好了，今天只要切好了，跟土豆一起蒸就好了。
另外的鸡肉，她则是炒了个麻辣鸡丁。
用的是之前在山里打的野鸡。
不是舍不得吃卫明城让人带回来的鸡肉，是那鸡比野鸡要大一些，肉也要更多。
做麻辣鸡丁，显然是更瘦一些的野鸡，效果要更好。
蒸扣肉，炒野鸡肉，剩下的一条鱼，也做成了红烧鱼。
三个肉菜，外加一个白菜肉丸汤。
肉丸也是宋念念自己做的，牛肉丸。
味道很不错。
宋念念煮肉丸白菜汤的时候，出声与卫明城嘀咕，若是能弄一个火锅回来就好了，他们到时候就可以吃火锅了。
卫明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我让京市那边的同学帮寄一个过来。”
“嗯？”
宋念念好奇，“老北京铜火锅吗？”
“对。”
“那行，你问看多少钱票，我这里拿钱，拿票。”
“好。”
夫妻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干活，事情不多，很快就做完了。
大概下午两点，他们就可以吃年夜饭了。
就只有两个人的年夜饭，很容易就收拾好了。
正准备好了要吃饭，外边院子里传来了刘美悦的声音。
“叔叔，婶婶。”
刘美悦穿着新衣裳，端着一个盖着盖子的大海碗过来。
海碗里边，是她妈妈炸的酥肉。
满满的一大碗。
宋念念见状，连忙把海碗接过来，转身去厨房里装了一海碗的牛肉丸，让刘美悦带回家里去。
刘美悦不肯要。
妈妈交代过，他们吃婶婶的太多了，不能再继续占婶婶的便宜了。
“好啦，婶婶让你带回去，你就带回去。”
宋念念笑着与刘美悦交代，如何煮牛肉丸子。
“像婶婶这样，用来煮汤，跟白菜一起煮，等肉丸子浮起来就可以了，记住了吗？”
刘美悦点了点头。
宋念念让她快些回家吃饭。
刘美悦还是不愿意收下牛肉丸。
宋念念见状，板着脸道，“你不愿意收下，那你就在这边吃饭，我自己给你妈妈送过去。”
一听说要留下来吃饭，刘美悦更不愿意。
“我回去了婶婶。”
陈春香真的把孩子教得很好。
就拿刘美悦来说，她送东西过来，却并没有进屋，而是站在门口。
乖乖的说明来意，把东西给了宋念念。
不像其他的孩子，探着个脑袋，东张西望的，甚至一部分的孩子，还会不请自来，钻到屋内翻东西吃……
刘美悦忐忑的端着海碗离开了。
宋念念他们也该吃饭了。
“等一下。”
宋念念叫住了卫明城，“要不要，先烧一些，给妈？”
她说的是她未曾谋面的婆婆。
卫明城的亲妈。
卫明城顿了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不用。”
“等清明的时候，我们再偷偷祭拜一下就好。”
“行吧。”
现在外边不准大张旗鼓的烧纸，不准祭拜。
清明节这样的日子，想要祭拜先人，也得偷偷的来。
宋念念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想着等清明的时候，好好的准备一下。
“那我们吃饭？”
“嗯。”
卫明城拿起了筷子。
宋念念又按住他的手，“等一下。”
她说着手腕一抬，手中拿出来一瓶红酒。
“这是奶奶留下来物资里的。”
“当初爸妈下乡的时候，说要给我留一些钱，我没有要，就是知道奶奶留了很多物资下来……”
宋念念现在不用藏着掖着，直接说清楚。
卫明城颔首，“托奶奶的福。”
“喝一杯没事吧？”宋念念给卫明城倒酒。
“红酒度数不高，没事。”
“那就我们把它分完？”
“吃点东西再喝酒，小心胃疼。”
卫明城开口。
宋念念点了点头，“好。”
夫妻二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慢慢吃着年夜饭，喝着上好的红酒。
家属院里安安静静的，就算是过年，也没人放鞭炮。
这是这几年的常态。
等过几年就好了。
他们吃饱了饭，时间才四点。
宋念念有些撑，头也有些晕。
她没想到，这红酒看似度数不高，后劲却那么的强。
她此刻晕乎乎的，看东西都快要看出重影了。
卫明城直接把人拦腰抱起，要送她上楼去睡觉。
宋念念觉得不太合适。
万一有人来家里了，她身为女主人却在房间睡觉，岂不是很不好？
卫明城失笑，“念念，这是自己家。”
“你头晕了就去休息一下，没什么关系。”
而且也不一定会有人来。
宋念念撇嘴，“万一春香嫂子他们吃饱了饭，过来找我说话呢！”
她话音刚落下，外边就传来了许春芽的声音。
“妹子，妹子。”
宋念念立刻从卫明城的身上下来，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走到门口。
许春芽挎着一个篮子过来。
冯宇也在一旁，夫妻二人是吃过了饭，来找他们聊天的。
许春芽把篮子递给宋念念，里边有她婆婆炸好的油团，芝麻团。
把糯米磨成了粉末，再加上红糖水揉好，捏成团，滚上炒好的芝麻，放在油锅里炸。
软软糯糯的油团，芝麻团就这样炸好了。
这东西虽然没有肉，但是因为费油，所以很少有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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