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暖宠病弱影帝父亲

爱吃红卤鸡翅的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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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长亭又雪,故地独游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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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深冬,岁末的寒气已积聚到顶点。天空是那种凝固般的、毫无生气的铅灰色,低低地压着大地,仿佛一块巨大的、浸透了冰水的毡布,将整个世界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没有风,空气干冷刺骨,吸入肺中带着刀割般的痛感。万物凋零,草木枯槁,天地间一片肃杀,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虬髯般指向苍穹,像无数绝望的手臂在无声呐喊。这是一种死寂的、等待着的冷,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清晨,第一片雪花,悄无声息地、试探性地,从厚重的云层中飘落。紧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然后,仿佛天河决堤,亿万片鹅毛般的雪花,被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力量倾泻下来,纷纷扬扬,瞬间充斥了天地间的每一寸空间。雪下得极大,极密,不是那种优雅的、诗意的飘洒,而是一种近乎狂暴的、想要覆盖和埋葬一切的倾覆。雪花横着飞,斜着舞,织成一张铺天盖地的、白茫茫的巨网,视线迅速变得模糊,远处的楼宇、近处的街道,都失去了清晰的轮廓,融化在这片混沌的白色喧嚣之中。整个世界的声音仿佛都被积雪吸走了,只剩下一种沉闷的、持续的落雪声,如同永恒的叹息。

公寓内,恒温系统维持着宜人的温度,将窗外的严寒隔绝。然而,一种比寒冷更深沉、更彻骨的寂静,却弥漫在空间的每一个角落。萧逐云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外被暴雪吞噬的城市。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羊绒衫,身形消瘦,背影在朦胧的玻璃上投下一道寂寥的剪影。今天是父亲的忌日。

第三年了。

时间并未如想象中那样冲淡一切,反而像一把钝刀,将那份失去的痛楚,磨砺得更加清晰、更加绵长。最初的惊涛骇浪般的悲恸,已化为一种无声的、浸入骨髓的钝痛,如同背景噪音,存在于他每一次呼吸之间。但在这样的日子,这噪音会骤然放大,变成尖锐的嘶鸣,啃噬着他的心脏。

他没有开灯,室内光线昏暗。窗台上的那盆父亲生前最喜欢的君子兰,叶片依旧翠绿,却莫名透着一股孤寂。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属于父亲的、混合着药香和旧书卷的气息,若有若无,更像是一种记忆的错觉,却足以让他的心阵阵抽紧。

良久,他转过身,走到衣帽间,默默地穿上厚重的黑色羽绒服,围上灰色的羊绒围巾。他的动作缓慢而机械,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关自身的仪式。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里面装着一些旧照片和一份泛黄的、边缘磨损的电影剧本扉页复印件——那是《长亭雪》的剧本。他小心地将文件袋放进随身携带的背包里。

他要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在今天这个日子,伴着这样一场大雪,具有了一种宿命般的、无法抗拒的召唤力。

城郊,西山。当年电影《长亭雪》最重要的外景地之一——那座屹立在山脊、饱经风霜的古旧长亭。

通往西山的路况极差。肆虐的暴雪让能见度变得极低,车轮在厚厚的积雪中艰难前行,不时打滑。萧逐云自己开着车,双手紧握方向盘,目光穿透被雨刮器疯狂刮擦仍模糊不清的前挡风玻璃,专注地盯着前方白茫茫的道路。车内暖气开得很足,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只有一种从心底里透出来的冰凉。收音机里播放着路况信息和舒缓的音乐,被他无声地关掉了。车厢内,只剩下引擎的低吼、轮胎碾压积雪的嘎吱声,以及他自己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越往山里走,雪下得越大,人迹越罕至。盘山公路像一条白色的带子,在寂静的山林中蜿蜒。路旁的松柏被积雪压弯了枝桠,偶尔有耐寒的鸟雀扑棱着翅膀从雪丛中惊起,更添荒寂。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这一辆车,在无边无际的白色孤独中,执着地向着某个目的地前行。

终于,车子在山腰一处相对平坦的、被积雪覆盖的空地停下。前方已无路可通车。萧逐云熄了火,拔下钥匙。瞬间,一种极致的、令人心悸的寂静将他包围。只有雪花落在车顶发出的、极其细微的沙沙声。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片瞬间扑面而来,让他打了个寒颤。他裹紧围巾,戴好手套,背上背包,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入了及膝的积雪中。

从这里到山顶的长亭,还需要徒步近半小时的山路。平日里尚且崎岖,此刻更是艰难万分。积雪掩盖了路径,看不清脚下的坑洼和石头。每迈出一步,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雪片钻进衣领,瞬间融化,带来刺骨的冰凉。呼吸变得急促,白色的哈气在眼前迅速弥漫又消散。

但他没有停顿,也没有回头。只是低着头,咬着牙,一步一步,固执地、沉默地向上跋涉。仿佛这场艰苦的攀登,本身就是祭奠的一部分,是一种必要的苦行,用以匹配内心沉重的哀思。

汗水浸湿了内衣,冷风一吹,冰寒彻骨。肌肉因为持续用力而酸痛。但他的大脑却异常清醒,甚至是一种近乎麻木的空白。只有双脚机械地、反复地抬起、落下,在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一行孤独的、深深的脚印,又迅速被不断飘落的新雪覆盖。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感觉体力即将耗尽时,抬起头,透过迷蒙的风雪,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黑黢黢的轮廓——那座长亭。

它静静地矗立在山巅一处突出的岩石上,飞檐翘角早已被积雪覆盖,如同戴了一顶巨大的白色斗笠。朱红的亭柱褪色剥落,在漫天皆白中,显得格外突兀和苍凉。它就那样孤独地、倔强地屹立在风雪中,任凭岁月侵蚀,世事变迁,仿佛从亘古以来就在那里,见证着人间的悲欢离合,生命的聚散无常。

萧逐云的心脏猛地一缩,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他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连走带爬,最后几乎是扑到了亭子的台阶下。

他扶着冰冷的、覆盖着冰雪的石柱,大口地喘着气,汗水顺着鬓角流下,在极低的温度下几乎要凝结成冰。他抬起头,望着近在咫尺的长亭,目光近乎贪婪地扫过它的每一寸轮廓——那熟悉的栏杆,那被脚步磨得光滑的石阶,那亭内中央的石桌石凳……

就是这里。就是这个地方。

几十年前,父亲萧惊弦就是在这里,在同样的大雪天,拍摄了那部让他誉满天下、也耗尽了他半生心力的电影《长亭雪》中最经典的镜头——那个历经沧桑、心如死灰的主人公,最终在这风雪长亭中,与宿命做出最后了断的场景。

而他,萧逐云,也曾在一个雪后初晴的冬日,陪着身体稍好的父亲重游此地。那时,父亲坐在轮椅上,裹得严严实实,望着亭外的雪景,久久沉默,最后只说了一句:“……这亭子……看尽了悲欢。” 那时,他推着父亲,还能感受到父亲手掌微弱的温度,还能听到父亲低沉的叹息。

而如今,长亭依旧在,风雪依旧在。亭中,却只剩下他孑然一人。

他颤抖着,迈步踏上结着薄冰的石阶,一步步走入亭中。

亭内,风雪声似乎小了一些,但寒意更甚。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带着一股陈年木石和冰雪混合的、冷冽的气息。亭顶积着厚厚的雪,偶尔有承受不住的雪块滑落,发出“噗”的一声闷响。地面的青石板被积雪覆盖,只有中间常有人坐的地方,隐约露出深色的痕迹。

萧逐云走到亭子中央,站在当年父亲拍摄时最常站的位置,面向着亭外苍茫的群山和无尽的风雪。他放下背包,却没有立刻打开。他只是站着,静静地站着,像一尊凝固的雕塑。

目光所及,是一片混沌的、无边无际的白。山峦、树木、道路,所有的一切都被白雪抹平了棱角,失去了色彩,世界简化到只剩黑白两色,空旷、寂寥、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纯净。风雪呼啸着掠过亭子,卷起地上的雪沫,打在脸上,生疼。但他仿佛感觉不到,只是任由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肩膀上,很快,他便如同这长亭一样,满头满身都披上了一层洁白。

他缓缓闭上眼睛。

耳边,不再是呼啸的风雪,而是幻听般响起了摄影机的轨道声、导演的号令声、工作人员的脚步声……以及,那个熟悉到刻骨铭心的、沉稳而充满磁性的声音,正在念着那段经典的独白: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茫茫大雪,覆盖了山川,覆盖了路径,可能覆盖得了这满腔的愤懑,这彻骨的寒凉?……”

是父亲的声音。是父亲饰演的“他”的声音。那声音里饱含的悲怆、孤愤、绝望与最终的释然,此刻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他仿佛能看到,那个穿着单薄戏服、须发皆白、眼神却亮得惊人的父亲,就站在这亭中,在这风雪里,倾尽全部的生命与热情,演绎着那个时代的悲剧。

那一刻,艺术与生命,在这个特定的时空里,诡异地重叠了。父亲通过角色表达的痛苦,与他此刻失去父亲的痛苦,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他猛地睁开眼,幻觉消失,眼前依旧是漫天风雪,空无一人的长亭。

巨大的悲伤如同雪崩般轰然袭来,瞬间击溃了他所有的伪装和强撑的坚强。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泪水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滚烫的泪水滑过冰冷的脸颊,迅速变得冰凉。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蹲下身,蜷缩在冰冷的、积着薄雪的石板地上,就像很多年前,那个因为找不到父亲而躲在角落里哭泣的小男孩。他将脸深深埋进膝盖,压抑了整整三年的悲痛、思念、委屈、孤独……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喉咙里发出压抑到了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泪水浸湿了膝盖处的布料,冰冷刺骨。但他毫不在意,仿佛只有通过这无声的痛哭,才能将积压在胸口的巨石稍稍挪开一丝缝隙。

“爸……” 他终于抬起头,泪眼模糊地望向亭外疯狂舞动的雪幕,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一声嘶哑的、破碎的呼唤,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间显得异常微弱,瞬间便被风雪吞没。

“下雪了……我又来看你了……”

“……你冷吗?”

“……我好想你……”

“……真的……好想……”

语无伦次,只剩下最本能的、最直白的痛苦宣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反复切割着他自己。雪花落在他湿润的脸上,与泪水混合,分不清彼此。

他哭了很久,直到声音嘶哑,力气耗尽,只剩下无声的流泪和轻微的抽搐。风雪依旧,没有丝毫减缓的迹象。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它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悲痛而有丝毫动容。

情绪渐渐平息,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空虚。他瘫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亭柱,目光空洞地望着亭外。雪花依旧不知疲倦地落下,仿佛要这样一直下到世界的尽头。

他从背包里拿出那个牛皮纸文件袋,颤抖着打开。里面是几张已经泛黄的老照片。有一张是父亲年轻时在《长亭雪》片场的剧照,一身落魄文人打扮,站在亭中,目光锐利,背景正是漫天大雪。还有一张,是几年前他陪父亲来时,用手机拍下的合照。照片上,父亲坐在轮椅上,裹着厚厚的毯子,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温和却难掩憔悴的笑容,身后,是这座长亭,和一片银装素裹。

他看着照片,指尖轻轻拂过父亲的面容,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最后,他拿出那份《长亭雪》的剧本扉页复印件,上面有父亲当年用钢笔写下的、力透纸背的签名——萧惊弦。他将这张纸,小心地、郑重地,压在了亭子中央石桌的一个角落下,用一小块石头压住。

仿佛完成了一个仪式。一个只有他懂的、与父亲对话的仪式。

做完这一切,他感到一种极致的疲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他靠在柱子上,闭上眼,任由思绪放空。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不知过了多久,风雪声似乎小了一些。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暴雪竟然奇迹般地开始减弱。雪花变得稀疏,风势也渐缓。铅灰色的云层仿佛被撕开了一道缝隙,一缕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淡金色的阳光,挣扎着透射下来,在茫茫雪原上投下一小片短暂的光斑,随即又被涌来的乌云吞没。

但那一瞬的光明,却像是一个信号。

萧逐云挣扎着站起身,腿脚因为久坐和寒冷而麻木僵硬。他活动了一下几乎冻僵的身体,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座在渐息的风雪中默然伫立的长亭。它见证过父亲的辉煌,承载过父亲的病弱,如今,又容纳了他无尽的哀思。

他转过身,步履蹒跚地、一步一步地,走下了石阶,沿着来时的路,向山下走去。雪地上那行孤独的脚印,已被新的积雪覆盖了大半,变得模糊不清。

回到车上,发动引擎,暖气重新包裹住他冰冷的身躯。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透过模糊的车窗,最后望了一眼山顶那个已然看不清的、小小的黑点。

长亭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雪,终会融化。

路,还要继续。

只是此后余生,每一步,都将是踩着思念的碎雪,独行。

他缓缓踩下油门,车子调头,驶入依旧纷扬的雪幕之中,将那座山、那座亭、和亭中冻结的时光与泪水,一同留在了身后,越来越远。

天地苍茫,唯余雪落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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