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晚对着烛火仔细翻阅密账,指尖在“广善库”三个字上停顿。窗外突然传来三声叩响,她立即合上账本。
她走到门边低声问:“谁?”
“送夜宵的。”是个陌生丫鬟的声音。
姜岁晚开门瞬间,一个蒙面人闪身而入,将一封信塞进她手中。
“八爷府的信,子时假山后见。”蒙面人说完便退入阴影。
姜岁晚佯装惊慌地关上门,迅速拆开信封。信上要求她携带密账前往交换重要情报。她将信纸凑近烛火默记内容,随后烧毁。
子时将近,她故意在院中来回踱步。树影晃动间,一个黑影从墙角窜出。早已埋伏的侍卫立即现身将其制服。
“只是个替死鬼。”侍卫扯下对方面巾,是个陌生面孔。
姜培盛从暗处走出:“格格受惊了。”
“无妨。”姜岁晚望向院门,“真正的密使应该已经混在送夜宵的丫鬟中离开了。”
姜培盛点头:“已经派人去追。”
回到屋内,姜岁晚重新展开密账。其中几笔款项与八爷府送来的礼单时间吻合。她将这些条目单独抄录。
次日清晨,胤禛召她到书房。
“昨夜之事本王已知晓。”胤禛将一本册子推到她面前,“这是广善库近三个月的收支记录。”
姜岁晚对照密账仔细核对,发现八爷府通过广善库转移了大量银两。
“这些银子最终流向何处?”
“各地暗桩。”胤禛指向地图上的标记,“八哥在江南的生意最近扩张迅速。”
姜岁晚想起密账最后一页的暗语:“账上提到‘重阳备礼’,可能指最近要有动作。”
胤禛沉思片刻:“重阳宫宴是个机会。”
这时福晋匆匆进来:“王爷,年氏突发急病,太医说是中毒。”
姜岁晚与胤禛对视一眼,立即赶往年氏院落。
年氏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手腕处有细微红点。
“她碰过什么?”胤禛问丫鬟。
“侧福晋只用了八爷府送来的胭脂。”
姜岁晚检查胭脂盒,在底层发现白色粉末。她沾取少许放入茶水中,银簪立刻变黑。
“是砒霜。”
胤禛脸色阴沉:“八哥连后院都要插手?”
姜岁晚想起昨夜那个送夜宵的丫鬟:“下毒之人可能已经混出府了。”
福晋忧心忡忡:“当务之急是加强各院戒备。”
胤禛却道:“不必打草惊蛇。”
姜岁晚明白他的意思。既然对方已经出手,不如将计就计。
她回到住处后,故意让丫鬟散布年氏病危的消息。傍晚时分,她注意到有个小太监在院外窥探。
“去请王爷。”她低声吩咐贴身丫鬟。
胤禛来时带着亲随,众人埋伏在屋内。子时刚过,窗纸被捅破,迷烟缓缓渗入。姜岁晚提前用湿布捂住口鼻,佯装昏迷。
一个黑影撬窗而入,径直走向妆奁。就在他打开夹层的瞬间,胤禛带人现身。
“等你多时了。”
黑衣人转身欲逃,被侍卫按倒在地。面巾扯下后,竟是八爷府的一个管事。
胤禛冷笑:“八哥连身边人都派出来了。”
管事咬紧牙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带下去仔细审问。”胤禛吩咐道。
等人离开后,胤禛才看向姜岁晚:“你如何知道今夜会有人来?”
“年氏中毒太过巧合。”姜岁晚取出密账,“这上面记录着八爷府在各地的开支,最近一笔大额支出用于购买迷药。”
胤禛翻看账本:“看来他们打算逐个击破。”
“下一个目标可能是福晋。”
胤禛点头:“本王会加派人手。”
次日审讯结果出来,管事招供八爷府计划在重阳宫宴上发难。具体细节他却不知情。
姜岁晚继续研究密账,在夹缝中发现一行小字:“重阳备礼,广善库取货。”
她立即禀报胤禛。
“广善库……”胤禛沉吟,“明日你随本王去一趟。”
广善库是京城最大的慈善堂,每日人来人往。姜岁晚扮作账房先生,在二楼核对账目。胤禛则带着亲随在对面茶楼监视。
午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广善库。姜岁晚仔细辨认,竟是之前那个手腕受伤的丫鬟。
丫鬟与掌柜低语几句,取出一个包袱。掌柜验看后递给她一封信。
埋伏的侍卫一拥而上。丫鬟见状立即咬破口中毒囊。
姜岁晚快步下楼,在丫鬟手中发现那封未毁尽的信。上面写着重阳宫宴的行动计划,最后一行让她心惊:“事成后处理姜格格。”
胤禛赶到时,她正对着那行字出神。
“他们不会得逞。”
回到王府,胤禛加强戒备。姜岁晚则继续整理密账,试图找出更多线索。
深夜,她对着烛火细看最后几页账目,窗外突然传来三声叩响。
这次的声音与昨夜不同,带着某种节奏。
她握紧袖中短刃,缓步走到门边。
“谁?”
“送重阳糕的。”是个老妇的声音。
姜岁晚透过门缝看见个佝偻身影。老妇递过食盒时,迅速塞给她一张纸条。
“八爷府要对你下手,小心身边人。”
老妇说完便匆匆离去。
姜岁晚展开纸条,上面画着王府地图,她的院落被标上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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