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被一个紧急电话打破。周伟在一次抓捕行动中为保护同事,被嫌疑人持械划伤手臂,虽无生命危险,但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苏晴接到电话时,脸色瞬间煞白,抓起包就要往医院冲。可偏偏不巧,苏晴妈妈前几天因为老家有事,刚刚回去。
“初初怎么办?”苏晴在电话里,声音带着哭腔和慌乱。
“放心,交给我。”林潇南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没有一丝犹豫,“你安心去医院照顾周伟,初初来我家,和阿叙一起住几天,正好做个伴。”
就这样,初初背着他的小书包,被临时“托管”到了韩彻家。
刚开始,初初有些拘谨。他不像阿叙那样在韩彻和林潇南面前肆无忌惮,吃饭时会小心地看着大家的动作,晚上睡觉也规规矩矩地躺在阿叙旁边,不敢乱动。韩彻和林潇南看在眼里,心疼又加倍地对他好。
韩彻会像对待阿叙一样,在检查他作业时,用同样沉稳的语气指出问题;林潇南会给他准备和阿叙一样的水果点心,晚上给他读故事的声音也同样温柔。阿叙更是拿出了哥哥的担当,把自己的玩具分给初初玩,晚上还学着爸爸的样子,给初初掖被角。
几天下来,初初紧绷的小神经渐渐放松了。韩彻家那种既有规矩又充满包容和爱意的氛围,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和舒适。
这天晚上,韩彻难得没有加班,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陪着阿叙和初初一起拼一个巨大的航空母舰模型。暖黄的灯光下,三个脑袋凑在一起,气氛融洽。
韩彻耐心地指导着两个男孩,如何分辨细小的零件,如何按照图纸一步步组装。他的大手稳定而有力,声音低沉耐心,偶尔阿叙拼错了,他也不会责备,只是指出问题,让他自己修正。
初初安静地看着,听着,小手也跟着忙碌。当模型的一个难点被攻克,舰体初见雏形时,初初抬起头,看着韩彻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可靠温和的侧脸,忽然小声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开口说:
“韩叔叔……”
“嗯?”韩彻转过头,看向他。
初初抿了抿小嘴,黑亮的眼睛里情绪复杂,有依赖,也有点委屈:“如果……如果我的爸爸也像你这样,能经常陪着我和妈妈,就好了。”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又像是在倾诉一个长久以来的愿望:“每次我们开家长会,别人都是爸爸妈妈一起,或者爸爸去……只有我,每次都是妈妈一个人去的。”
孩子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韩彻心里漾开层层涟漪。他拼装模型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初初那双酷似周伟、此刻却盛满了失落和渴望的眼睛,心头猛地一软,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心疼。
他知道周伟的工作性质,知道那个兄弟是为了守护更多人的安宁,才不得不牺牲陪伴家人的时间。但这份伟大,落在年幼的孩子心里,却化成了最简单的期盼——爸爸能多陪陪我。
韩彻沉默了几秒,没有立刻去讲那些“你爸爸是英雄”的大道理。他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揉了揉初初的头发,力道温和。
“初初,”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柔和,“你爸爸的工作,很特殊。他要去抓坏人,保护像你、像阿叙、像冉冉这样的小朋友,能平平安安地上学,开开心心地回家。”
他看着初初似懂非懂的眼睛,继续道:“他不能经常陪你,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件事,需要他,也需要你和妈妈的理解和支持。”
韩彻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坚定和可靠:“在你爸爸忙的时候,韩叔叔这里,就是你的第二个家。你想拼模型了,想吃好吃的了,或者……下次开家长会,如果你需要,韩叔叔也可以替你去,给你撑场子,好不好?”
他没有否定孩子的情感,而是先给予理解和接纳,再告诉他父爱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最后给出了坚实的后备承诺。
初初听着,眼睛眨了眨,里面的失落渐渐被一种被理解的温暖所取代。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小声说:“嗯!谢谢韩叔叔。”
这时,阿叙也凑过来,一把搂住初初的肩膀,一副“我罩你”的架势:“就是!初初你别怕,我爸爸就是你爸爸!以后谁敢笑话你家长会只有妈妈去,我帮你揍他!”
童言稚语冲散了刚才那点沉重的气氛。韩彻看着两个勾肩搭背的小子,无奈地笑了笑,心里却感慨万千。
晚上,韩彻把这件事在电话里简单告诉了在医院陪护的苏晴。电话那头,苏晴沉默了很久,才带着鼻音“嗯”了一声,说了句“谢谢”。
挂了电话,韩彻走到阳台,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他想,每个家庭都有各自的运行轨迹和不易。周伟守护着大家,而他们这些挚友,能做的就是在他们的小家需要时,稳稳地托住那份缺失的温暖。
他回到客厅,看着儿童房里,阿叙正手舞足蹈地给初初讲着故事,初初听得津津有味,脸上是全然放松的笑容。
铁汉心中,柔情更甚。守护,有时并不仅仅是职责所在,更是情义所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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