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水汽中,少年单薄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立在屏风旁,素白衣袂在雾气里飘飘忽忽,宛若幽魂。
雪香惊得手一抖,险些打翻盛着香露的玉碗:“乌、乌洛质子?”
乌洛瑾垂首立在阴影里,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掠过汤池。
少女浸在水中的玉足微微晃动,足踝纤细玲珑,肌肤在白雾中泛着莹润光泽,宛如月下新雪。
他猛地别开脸,像是被灼烫到般移开视线,喉结滚动。
安宁侧首望来,水波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荡漾。
她唇角微扬,眼尾掠过一丝漫不经心弧度:“雪香,你先下去吧。”
雪香不敢多言,低眉顺目地起身离去,轻轻合上殿门。
屋内烛火摇曳。
安宁脚背还沾着几片玫瑰花瓣,随着她足跟轻晃,在玉池里荡起细碎涟漪。
“过来。”
她勾了勾指尖,如同呼唤猎犬。
少年垂在身侧的拳头骤然收紧,面无表情地缓步上前。
只见少女慵懒地斜倚在白玉池边,浸湿的薄纱勾勒出曼妙曲线。
她眉眼秾艳如画,朱唇轻启,吐出的字眼却比刀尖更刺人:
“脱光,进去。”
脱光?
氤氲水汽中,乌洛瑾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那双紫晶般的眸子里流转着似有似无的戏谑。
“殿下,”他声线清越,带着几分无辜的坦然:“我只答应你,与你共赴汤池,何曾许诺过要脱光?”
少年笑起来,容色惊心动魄,但这似曾相识的话语,却是把安宁气笑了。
很好,被反将一军。
但安宁从不认为,自己会是一个讲道理、守规矩的人。
她懒懒向后倚靠,下颌微抬,眸光里带着几分懒得陪他玩的睥睨:“不脱你就滚出去,以后你的事,都和我没关系。”
乌洛瑾:“……”
空气骤然凝滞。
乌洛瑾唇边的笑意渐渐敛去,眸子深处暗流翻涌。
他安静的站在原地,仿佛一尊精致的玉雕,唯有微微起伏的胸膛泄露了内心的挣扎。
良久,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他终于缓缓抬起了手,修长的手指落在了那素白腰带的玉扣之上。
少年额角青筋紧绷,僵硬地解开玉扣,细密的布料摩擦声里,外袍委落于地,露出干净的素白里衣。
衣料被水汽浸润,隐约勾勒出少年青竹般的脊线,腰身收束处竟比女子更纤细三分,却暗藏着常年习武凝练的薄肌轮廓。
安宁目不转睛,看的明目张胆。
视线像被磁石吸引,从他解带时轻颤的指尖开始,一路向下。
少年锁骨的凹陷处盛着朦胧灯影,随着喉结滚动,苍白的肌肤在薄衫下泛起轻颤。
这般姿态,倒真像是她在逼迫良家少年。
安宁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声线慵懒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继续,别停!”
乌洛瑾攥了攥拳。
他垂着头,额前碎发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喉结在纤白的颈间微不可察地滑动。
当最后一件衣衫滑落,乌洛瑾终于毫无保留地立在安宁面前,烛火映出他低垂的眉眼。
温热水汽浸润下,少年冷白的肌肤透出些许脆弱的绯色,如同上好的宣纸染上了淡墨胭脂,带着一种易碎而又秾丽的美感。
水珠沿着他清晰的锁骨滑落,蜿蜒过胸前那两点青涩,在单薄胸肌上划出湿亮的痕迹,最终没入腰际下方那片引人遐想的阴影里。
他腰线收得极紧,两侧是利落内敛的肌肉线条,勾勒出少年人独有的青涩力量。
水雾缭绕间,他那身近乎透明的肌肤泛着暖玉光泽,连淡青血管都依稀可辨。
安宁眼神微凝。
乌洛瑾的身上,竟有如此多伤疤,这些伤疤不像是陈年旧疤,更像是在堰朝这两年里留下的。
烛火在他肌肤上投下深浅不一的影,那些浅淡的伤疤如月下溪流蜿蜒,非但没有破坏这具身躯的美感,反令其如历经霜雪的玉竹,在脆弱中淬炼出坚韧的骨力。
安宁脚踝微动,荡起一汪水,溅在少年身上:“下来。”
闭眼,咬牙,胸腔里翻涌的情绪被生生压下。
想到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嬷嬷,乌洛瑾喉间滚动,最终屈从地走入玉池。
温热的池水堪堪没过他紧窄的腰线,他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下浓重的阴影,唇抿得死紧,像一尊被迫献祭的玉雕。
安宁仍慵懒地靠在池边,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少年紧绷的姿态,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被自己亲手弄碎的珍宝。
“现在可以说了?”乌洛瑾的声音带着被水汽浸润的沙哑,也带着一丝隐忍的颤抖:“帮嬷嬷洗清冤屈的条件。”
安宁闻言,唇角弯起一抹极艳又极恶劣的弧度。
她慵懒地支着腮,玉白的腿从纱衣下探出,足弓绷出柔美曲线,丹蔻点染的趾尖轻点水面,惊得花瓣四散浮沉
“条件?”她尾音缱绻,诱人堕落,指尖将玫瑰凝露推到池边:“今日为你奔波整日,连足踝都磨得泛红……替我涂好这玫瑰凝露,便如你所愿。”
乌洛瑾也没想到,安宁会用这种方式折辱他。
胸腔里翻涌的血气几乎撞碎齿关。
她却好整以暇地倚在池边,将他眼底的屈辱、难堪与愠怒尽收眼底。
堰朝人果然卑劣得令人发指。
纵为质子,他亦是北疆王庭名正言顺的王子。
而今在她眼中,他算什么?
卑躬屈膝的仆从?
任人践踏的奴役?
还是……一条可随意逗弄的犬彘?
乌洛瑾唇角牵起一丝自嘲的弧度。
见他如此,安宁俯身凑近,纤指挑起他的下颌,眼底漾着毫不掩饰的戏谑:“生气了?”
“没有。”少年面色平静,声音无波无澜。
早在决定跟她来公主府时,他就知道,此番免不了被羞辱。
话音刚落,他便抬手扣住那截纤细的脚踝,少女的肌肤细腻得不可思议,仿佛稍一用力便会留下痕迹。
紧接着,他便将这只脚按在自己紧实的小腹上,指尖挑起一些玫瑰香露,轻柔的点在少女泛着红痕的足跟。
冰凉的膏体触及肌肤,安宁舒服地喟叹一声。
乌洛瑾呼吸微敛,指腹顺着足弓徐徐推开,从玲珑足趾到纤细踝骨,每一寸都不曾遗漏。
他始终垂着眼帘,神情专注得仿佛在完成一场庄严的仪式。
寝殿内只剩下二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凝露化开时细微的粘腻声响,交织成一片靡靡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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