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结束接着是宴席。
蒋天生当众盛赞靓妈的能力。
“哼！不知道的还以为靓妈打下了整个香港！”
靓坤听着蒋天生夸靓妈，一脸不爽。
“大家尽兴！”
蒋天生讲完后，靓妈上台只简单说了一句。
她心知被蒋天生当枪使，心里多少有点不满。
“阿封！有兴趣聊一聊吗？”
宴席进行到一半，蒋天生来找陈封。
“蒋先生！我随时奉陪！”
陈封早有准备，起身随蒋天生离开大厅。
两人来到三楼包厢。
整间酒楼都被靓妈包下，除了洪兴的人没有外客。
“阿封！上次会议你提出的拍片洗钱，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
坐下后，蒋天生故作关心地问。
“劳蒋先生关心！”
陈封直言道：“一切顺利，很快就能开拍。”
“其实我很看好你！”
蒋天生满意地点头，“能打又有头脑！”
“再好的身手与头脑，也得有舞台发挥才行。”
陈封很识趣地接话：“洪兴给了我很好的平台。”
“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很欣慰！”
蒋天生笑着询问：“关于拍电影，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地方？”
“最近与马王他们合作得颇为顺畅。”
陈封明白蒋天生的用意，却佯装不解道：“倒是没什么特别需要帮忙的。”
牌桌旁的对话，实为双方的互相摸底。
蒋天生提起他与靓坤交往频繁，是想试探拉拢的可能性。
而陈封用自己牌技不佳、只在旁边看靓坤玩来回应，表示自己上不得台面，只是跟着靓坤混。
蒋天生说“输多了我来补”，也不仅是牌桌上的输赢，更暗示陈封：若跟从自己，亏损的利益将由他补偿。
尽管陈封没有当场应允，蒋天生却已探明了他的态度。
这次私下交谈，是想与他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如果你不需要帮忙的话，”蒋天生依旧笑容满面，“我对拍片也有兴趣，打算自己也试一试。”
“蒋先生！”陈封故作惊讶与忧虑，说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就好，您这样的大人物，何必亲自下场？”
“我刚才不是问过你需不需要帮助吗？”蒋天生笑道，“你说不需要，想必你是有能力做好的。”
他和陈封的思路其实有共同之处——用对方的资源，反过来收买对方。
拍电影洗钱，你陈封能做。
但如果我也开始做，红星的几位大哥会选我蒋天生，还是选你陈封？
所以，我不做，就是在帮你。
就连之前帮靓妈拿下深水埗，蒋天生动用的也是太子和韩宾的人手。
靓妈拿下深水埗后，社团收入增加，蒋天生在当地的事业也更稳固，对他同样有利。
“蒋先生！我还是需要帮助的！”陈封识趣地退了一步。
“好！你是个聪明人，”蒋天生满意地笑道，“头脑也很灵活。我有些资金需要处理，就麻烦你了。”
“蒋先生，我一定认真办好！”陈封爽快答应，并问道：“蒋先生准备洗多少？”
“两千万！”蒋天生带着笑反问：“这点钱，你应该没问题吧？”
不愧是龙头！
出手就是比别的扎Fit人大方。
“完全没问题！”陈封语气轻松，“两千万，拍一部电影就能解决。”
“好！那我等你的消息！”蒋天生笑了笑，又说：“对了，你手下的阿华在奥岛办得不错，钵兰街那边也做得漂亮，我最近忙忘了，下次开会时，我会补偿他。”
“多谢蒋先生！”陈封嘴上感谢，心里却不以为然。
哼！
还真以为靠这套就能收买人心？
陈封看得出，蒋天生是当龙头太久了。
总以为所有事都在他掌控之中。
而他后来会输，
也正是因为这份自信。
出钱不如靓坤大方，
手段也不够狠。
……
而在酒楼的洗手间内，
靓坤正与陈耀并排站着小解。
“阿耀！”靓坤直截了当，“你在红星这几年，捞了多少？”
“靓坤，你这是什么意思？”陈耀皱眉看他，摸不清他的意图。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靓坤转过头，一脸嚣张，“三百万？还是五百万？”
“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陈耀语气平淡，不打算接话。
靓坤猜得差不多，陈耀这几年在红星确实捞了六百多万。
不过陈耀不是红棍，只是社团的白纸扇。
他不靠地盘赚钱，
而是帮蒋天生处理生意。
捞的自然不如靓坤这种有地盘的扎Fit人多。
陈耀虽有地盘，也是扎Fit人，
但那地盘是蒋天生给的，
收入最终仍要归蒋天生。
“我有笔生意想跟你合作，”
靓坤对陈耀说：“五百万，有兴趣就找我。”
随即，他整理好衣物转身离开。
陈耀盯着他的背影，内心开始摇摆。
他并封自幼混迹社团，背景干净，没有案底。
正因如此，当其他地区首领赞同陈封时，他持有异议。
毕竟，陈耀还有全身而退的余地。
五百万。
做完这一单便可金盆洗手。
第八十三章 胆大包天，左右通吃
宴席结束，蒋天生如愿以偿。
靓坤也觉不虚此行。
陈封与蒋天生谈妥后便提前离场。
他决定收下蒋天生支付的两千万。
其他地区首领也陆续散去。
“太子、靓妈、韩宾！”
蒋天生叫住三人，语气平稳：“我和陈封谈妥了，你们可以和他商议拍片事宜。”
“蒋先生，陈封可有附加条件？”
太子追问：“若他提要求，我们自行操作也未尝不可。”
“他有何资格与我谈条件？”
蒋天生从容道：“我给，他才能拿，不是吗？”
“是我想多了，蒋先生。”
太子连忙应声。
靓妈与韩宾则不像太子这般疑虑重重。
靓妈对蒋天生推她出面的做法仍感不快。
身为地区首领，何须如此算计？
事先知会一声很难吗？
韩宾自觉资历尚浅，不便多言。
他也想会会陈封，探探这位“断骨封”的底细。
“陈封这人不错，”
蒋天生继续说道：“有实力，有头脑，你们可多往来。有生意共同合作，何必让外人得利。”
“明白，蒋先生。”
太子欣然领命。
他从蒋天生话中听出，陈封已完全受其掌控，不敢有二心。
……
旺角。
蒋天生早命陈耀送来两千万。
“耀哥，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
陈封笑容满面地迎上来：“早知道您来，我定当恭候。”
“阿封太客气了。”
陈耀指向钱箱：“清点一下数目？”
“耀哥亲自护送，哪信不过？”
陈封落座，吩咐身后乌蝇：“给耀哥备杯咖啡！”
“不必。”陈耀淡然拒绝，“款项送到，我也该告辞了。”
“耀哥，难得有机会单独叙话。”陈封笑容不减，“何必见外？”
若在往日，陈耀不会多想。
可昨夜洗手间内，靓坤刚与他密谈。
陈耀不由心生警惕，暗中观察陈封。
他究竟知道多少？
靓坤总不至于将这种事告知他吧？
陈耀心中无底。
众所周知，陈封原是靓坤手下。
虽经大佬b事件，
二人交情似乎未受影响。
“我们有何可谈？”陈耀试探道，“我似乎无需找你洗钱。”
“自然是谈发财大计。”陈封依旧带笑，“蒋先生没告知你？他与我谈过了。”
“什么？”陈耀眉头紧锁。
他确实不知此事——当时他正在洗手间，未目睹蒋天生随陈封上楼。
但很快恢复镇定：“你是社团地区首领，蒋先生与你商议，实属正常。”
“耀哥也知社团近来 ** 不断。”陈封笑道，“你我皆无上位可能，不如趁势谋利。你……可曾得手？”
陈耀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得了什么好处？”
陈封先是指了指地上的钱袋，随后又指向所在的电影公司，沉默不语。
陈耀立刻领悟了——他不仅收下蒋天生的钱，还拿下了靓坤的影视公司。
“你可真是够胆。”陈耀略带惊讶地看向陈封。
他没想到陈封竟敢在两边同时得益。
此时蒋天生与靓坤正在争夺龙头之位，谁有胆子从他们身上各分一杯羹？
但转念想到陈封身为三区话事人的身份，陈耀便也了然。
“耀哥，你和我不一样。”陈封语气平静，“你随时可以离开红星，底气应当比我更足。”
“呵，我可不敢像你这样乱来——”
陈耀苦笑道：“我没那个本事，难道还嫌命太长吗？”
“所以才要坐下来好好商量啊！”陈封笑着接话，“有钱一起赚，这种机会人生能有几回？”
“呵，你真是胆大包天！”陈耀立刻听出他的意思，不禁感叹：“没想到你敢做这种局。”
陈封的打算，是将所有有投票权的人都拉拢到一起。
然后在蒋天生与靓坤之间，谁出价更高就支持谁，一举定局。
假如这事真被陈封办成，
那么出价更高的那一方，必定成为红星下一任龙头。
而且还不用担心新任龙头的报复。
毕竟这不是陈封一人的行动，而是联合了红星多个扎Fit人。
“明天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
“此时不拼，更待何时？”陈封语气坚决，“况且我相信，最后赢的一定是我。”
陈耀看着信心十足的陈封，内心不禁有些动摇。
昨日靓坤开价五百万，他已动了远走海外、安心退休的念头。
若能和陈封联手，不仅可能拿到更多，还能多一重保障。
即便下任龙头想报复，也得考虑香江其他几位扎Fit人的态度。
“只靠我们两人，恐怕不够吧？”陈耀谨慎试探，想看看陈封到底联合了多少人。
“耀哥，最近想跟我合作的扎Fit人可不少。”陈封语带保留。
虽然大多合作是关于电影业务，而封龙头之争，但他无需点明，陈耀也未必清楚细节。
况且，陈耀也不会追问具体是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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