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绯衣眯起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才是你的本体吧?终于不再苦大仇深了?”
“当然了,”骆九迟眉宇舒展,“知道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之后,我一下子释然了。母亲的仇我已经替她报了,这里的恩怨情仇跟我没关系。”
他停下脚步,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你。既然找到了你,其他的都不重要。而且,还有半年我们就要结婚了,我的人生再也没有遗憾。”
“其实……这么早结婚真的好吗?才十八岁,”谢绯衣摇摇头,“想想都觉得可怕。”
“谢学姐,你这是想反悔?”骆九迟挑眉,“别忘了,在现代我们早已到了法定婚龄。”
“也是,”她失笑,“算了,不想这些。只要别太早生孩子就行。”
“生孩子怎么了?生一个小小迟,或者一个小小绯,多可爱。”
“你说得轻巧,”谢绯衣嗔了他一眼,“不用你生,你当然没什么顾虑。还小小迟小小绯……你是不是想用孩子绑住我?”
“那你生不生,不生我找别人去了。反正这里三妻四妾合理合法的,我正好多娶几个,享受一下男人的福利。好不容易穿越一趟,不能浪费了不是?”
“你……”谢绯衣被他气笑了,突然想到年年曾说骆九迟三妻四妾的话,一巴掌拍在他肩膀,“骆九迟,你皮痒了是吧?还男人的福利,你敢想我就敢剁了你!”
骆九迟敏捷地抓住她的手,笑嘻嘻道:“你又不肯生,我还不能找别人吗?想想有个奶娃娃叫我爸爸,感觉应该很不错。”
“切,”谢绯衣嗔怪地瞪他,“还爸爸,你看你现在,哪里像爸爸。真要带你儿子出门,人家还以为是你弟弟呢。”
“那也很不错啊,”骆九迟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谢绯衣,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生孩子?”
他靠得太近,谢绯衣只觉得脖子痒痒的,忙推开他,“生!我生行了吧!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
骆九迟却不肯退开,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低笑道:“那……你看今晚的月色这样好,我们不如今晚就加班造一个小小迟?”
谢绯衣咬着唇,在他胸前轻捶了一下,“骆九迟,以前我可是把你当神明供奉的。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越来越不正经。”
“哪里不正经了?”骆九迟故作委屈,“你看现在的电视剧,神仙都要谈恋爱生娃娃。我们只是肉体凡胎,男欢女爱不是很正常吗?而且,明明就是你勾引我。当初你主动亲我,不就是想勾引我?偏偏我不争气,受不了你的诱惑。”
被他戳破心事,谢绯衣脸颊飞红,横了他一眼。
“你看,又勾引我。”骆九迟指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道:“你这眼神,哪个男人受得了。”
“骆——九——迟——我真想捶死你!”谢绯衣羞愤交加,想死的心都有,骆九迟这张嘴是越发没遮拦了,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都敢说。
此时二人已经走到了将军府门口,谢绯衣推了他一把,“快滚!”
见她要关门,骆九迟连忙用手抵住了门,委屈道:“真是得到了就不懂珍惜,以前柔情蜜意,现在凶死了。”说着,飞快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说好了,咱们找机会试试,看看能不能造一个小小迟出来。”
谢绯衣淬了他一口:“呸!”一边掰他的手一边道:“谁跟你说好的,快滚!”
骆九迟笑着松手,道:“就是说好了,反正我又不是古人,不讲那些君子之风。下次你再勾引我,我就算是加班加点也要造一个小小迟出来。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谢绯衣送他一个白眼,迅速关上了门,脸烫得厉害。
骆九迟却心情大好,满面春风地朝着侯府走去。
另一边,谢绯衣送骆九迟离去后,谢渊并未立刻回房,而是在小花厅里又独坐了许久,自斟自饮。直到谢绯衣返回,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爹爹,”谢绯衣挨着谢渊坐下,亲手为他斟了杯热茶。
谢渊看着女儿亮晶晶的眼睛,轻哼一声,:“怎么?怕爹爹为难他?知道他过府,就这么巴巴地赶过来了?”
“才不是呢!”谢绯衣挽住谢渊的胳膊,带着点小女儿的娇憨,“阿迟他很好的,爹爹火眼金睛,肯定看得出来。”
谢渊拍了拍女儿的手,叹了口气,语气变得郑重而温和:“爹爹看出来了。此子眼神清正,行事有度,对你……也是真心实意。观他言谈,并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有一番作为。你能寻得这样的良缘,爹爹……很欣慰。”
听到谢渊肯定的话语,谢绯衣眼圈微热:“爹爹,女儿和阿迟一定会好好的,不让您担心。”
谢渊抬手慈爱地抚摸着女儿的发顶,声音低沉:“我知道你一向懂事,主意正。爹爹倒是不担心你,只是你姐姐……唉!”他轻声叹了口气,“她性子软,皇室又是龙潭虎穴,我怕她应付不来。”
“爹爹别担心,姐姐虽温和,却并非没有心计。她聪慧机敏,一定应付得来。况且还有我呢,我会护好姐姐的。”
“你这样说爹爹就放心了。你姐姐……日后就托付给你了。”
对越恒,谢渊始终有些信不过。听闻当初是他主动请旨赐婚,才有了这桩婚事。可昨日见他对大女儿的态度,并不见多少深情厚意,想来更多是利益驱使,才选择了景衣。不过那小子为人还算坦荡,再如何也不至于亏待女儿。
“阿绯,明日爹爹就要回边关了。”
“这么快?”谢绯衣惊讶道。
谢渊的眼神暗了下来:“这一去怕是赶不上你的婚礼。记得九年前在边关,你曾问我想不想回京。爹爹那时没有回答你,如今你长大了,想来能够明白。现在爹爹想回答你:不想!”
“我并非不思乡,不念亲,但既为大庆将军守土为民便是职责所在。我不在意龙椅上坐着的是谁,只想守住边关,让大庆疆土不失一寸,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你娘战死沙场,我虽痛心,但她和我一样,若能以己身换百姓安宁,纵死无悔。阿绯,此番一别,再见不知何年何月,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谢渊突然哽咽,“和骆家小子好好过日子,早日给爹爹生个大胖外孙。若他敢欺负你,定要捎信告诉我爹爹,便是抗旨,爹爹也要回来为你做主。”
“嗯,”谢绯衣重重点头,“女儿定会和阿迟好好的。”
为驱散这沉重氛围,她展颜笑道:“爹爹放心,女儿可不是那些娇滴滴的闺阁千金。他要敢欺负我,我长鞭一挥,要他好看。”
谢渊被逗笑了:“我家阿绯就是厉害,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你的对手,该担心的是他才对。”
“是吧?您也这么觉得?”
父女二人相视而笑,离别愁绪仿佛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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