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排练期间,沈清越抽空与穹星科技的苏晴、李和教授进行了一次视频会议。
屏幕那头,李教授依旧是那副学术泰斗的沉稳模样,但眼神中透着光:“沈总,‘破晓’的市场反馈极佳,口碑已经建立起来。研发这边,按照你的思路,我们几个小组进展顺利。人工智能飞控组已经有了初步算法模型;新型传感器组也在材料上取得了突破;行业应用解决方案组调研了农业、测绘等多个领域,找到了几个很好的切入点。”
苏晴接着汇报,语气难掩兴奋:“沈总,现在找上门的投资机构太多了,A轮融资的条件都非常优厚,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接触洽谈了?”
沈清越穿着练功服,额头上还带着汗,她看着屏幕上两位得力干将,果断摇头:
“A轮先放一放,不着急。现在热度在我们这边,拖一拖,估值还能更高。当下的核心目标不是融资,而是抓紧时间,把下一代产品、甚至下下代产品的技术壁垒夯实。陈教授,辛苦您,带着几个组继续深挖,几种方向同时推进,不要怕烧钱,我要的是绝对的技术领先。”
“明白。”陈教授点头,“人才引进也很顺利,有几个好苗子,很有潜力。”
“很好。具体技术决策您和苏总把关,我相信你们的判断。”沈清越给予了充分的信任,“一切等我专场结束后再集中处理。”
挂了电话,沈清越将穹星的事务暂时抛诸脑后。她知道公司正在正确的轨道上高速前行,这就够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彻底进入了某种“心流”状态。每天的生活简单到极致:暴汗、吃饭、睡觉、练舞。排练厅成了她的整个世界,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每一段音乐都需要极致的专注和重复。
在这种全身心的投入中,外界的纷扰,包括那个夜晚的混乱和闻澈那些晦涩的话语,都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时空。
她不是刻意忘记,而是真的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思考。舞蹈榨干了她所有的精力,也奇异地抚平了她内心的焦躁和混乱。在身体的极致律动中,她找到了久违的平静和掌控感。
傅明远那边似乎并未死心,偶尔还有些小动作试图干扰专场筹备,但都被谢知遥派来的人无声无息地化解了。
谢知遥这次展现了惊人的可靠,几乎为她扫清了一切障碍,让她能完全专注于舞台。
时间在汗水的挥洒中飞快流逝。转眼,距离专场演出只剩最后几天。
沈清越开始进入剧场,进行带妆彩排,与灯光、音响、舞美进行最后的磨合。
空旷的剧场里,只有工作人员和她。巨大的舞台被各种灯光设备包围着,显得有些冰冷和技术化。
沈清越站在舞台中央,穿着《烬》的演出服——一件被刻意做出燃烧撕裂效果的暗红色长裙。音乐响起,她瞬间进入状态。
她的身体时而如残烬般委顿在地,时而如涅盘般挣扎腾起,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痛苦与力量交织的美感。
灯光追随着她,或炽烈如火焰,或幽暗如深渊,完美地烘托着舞蹈的情绪。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注意到,在观众席后方最隐蔽的角落阴影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清瘦的身影。
闻澈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融入了黑暗本身。他隔着遥远的距离,看着舞台上那个在光与影中起舞的女人。
此刻的她,与那个醉酒崩溃、又哭又笑的她截然不同,也与那个在商场上冷静算计、野心勃勃的她不一样。
这是一种剥离了所有外在身份,只剩下最纯粹艺术灵魂的状态。脆弱又强大,绝望又充满生命力。
他的目光专注而深沉,琉璃般的眸子映照着舞台上变幻的光影,看不出具体情绪。但他站在那里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存在。
他该怎么面对她?
保持距离?经过那个失控的夜晚,简单的“距离”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义。
或许,像现在这样。在她需要专注成就自我的时刻,他可以选择成为一个沉默的见证者。
不打扰,不介入,只是在她看不见的角落,确保那团火焰能安然地、璀璨地燃烧至她想要的顶峰。
舞台上的沈清越完成最后一个动作,定格,喘息着。灯光缓缓暗下。
角落里的身影,也在灯光彻底熄灭前,悄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沈清越直起身,擦着汗,和灯光师沟通刚才的细节,对那个短暂的、来自远方的凝视,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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