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铅云低垂,轧钢厂里弥漫着一种不同以往的沉闷气氛。
一则消息像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各个车间和科室:杨厂长要调走了,说是平调,但明眼人都知道,这近乎是一种体面的“靠边站”。
这个消息,在死水般的轧钢厂里投下了一块巨石。对于绝大多数工人而言,杨厂长代表着一种相对稳定、重视生产的旧秩序。
他的离去,让很多人感到茫然和不安,仿佛失去了一个主心骨,未来的方向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在食堂,这消息也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工友们一边吃着午饭,一边议论纷纷,语气中充满了惋惜和对未来的担忧。
“杨厂长这一走,以后厂里还不知道啥样呢?”
“唉,好容易消停几年,可别再折腾了。”
“听说新来的领导,是上面空降的,不知道啥路数……”
何雨柱站在打菜的窗口后,听着这些议论,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一片雪亮。杨厂长的离去,在他预料之中,甚至是必然。
这位老派的技术型领导,其理念和管理方式,已经无法适应即将到来的、更加注重效率和变革的新时代了。他的调离,本身就是时代车轮碾过的一个鲜明印记。
下午,何雨柱被叫到了厂长办公室。杨厂长正在收拾东西,办公室里显得有些凌乱,往日的威严似乎也随着这些打包的纸箱而消散了不少。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眼神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落寞。
“柱子,来了。”杨厂长看到何雨柱,挤出一丝笑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何雨柱也没客气,坐了下来。
杨厂长看着他,叹了口气:“我要走了。这些年,厂里招待这一块,多亏了你,从来没掉过链子。你的手艺,是这个!”他竖了竖大拇指。
何雨柱点点头,不卑不亢:“分内的事,厂长您过奖了。”
“以后……厂里就交给别人了。”杨厂长语气有些复杂,“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就是脾气犟了点。以后在新领导手下,收敛着点,好好干。”
这话里带着几分真诚的嘱咐,但何雨柱听在耳里,却只觉得讽刺。收敛?好好干?他马上就要离开这片池塘了,何必再去适应新的“水温和规则”?
他心里这么想,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说:“谢谢厂长提醒,我心里有数。”
杨厂长看着他平静无波的脸,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更深的叹息,挥了挥手:“行了,没事了,你去忙吧。”
何雨柱站起身,没有任何留恋,转身就走。在门口,他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即将易主的办公室,以及那个背影略显佝偻的老厂长。
心里没有太多波动,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验证感。
“一个时代,结束了。”他默默想着,脚步坚定地离开了办公楼。
杨厂长的突然离去,对于何雨柱来说,不仅没有造成任何损失,反而更像是一声清脆的发令枪响。这声枪响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清晰地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和另一个时代的开始。
它无情地撕裂了旧有的庇护和秩序,让那些曾经依附于其上的一切都失去了支撑,摇摇欲坠。
这一变化让何雨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已经不再适合他的地方,必须在新的规则尚未完全确立之前,抢占先机,掌握自己的命运!
回到食堂,何雨柱看到工友们仍然在为杨厂长的离去而议论纷纷。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安,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般。然而,何雨柱的嘴角却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心中暗自思忖:“你们这些人啊,还在为换了个撑船的人而忧心忡忡,却不知道,柱爷我早已不满足于仅仅当一个乘客。我要自己造一艘船,扬起风帆,驶向那片未知的广阔天地!”
杨厂长的离去,就像一阵狂风,吹散了何雨柱心中对轧钢厂最后的一丝羁绊。
他的目光不再局限于这座小小的工厂,而是投向了墙外那片即将风起云涌的广阔天地。那里充满了无限的可能和机遇,等待着他去探索、去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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