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也不敢放肆叫出声。
泪水混着汗水,从眼角滑落,没入鬓发。
“一想到刚才那个脏东西碰了你,我就想杀人。”
叶听白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每个字都夹杂着妒火,灼得她心尖发烫。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洗掉她身上不属于他的任何一丝气息。
他醋极了。
也疯极了。
一张白纸,被折叠成了两半。
泪如雨下。
羞愤欲死。
她受不了了!
喉咙里终于溢出一声媚人猫叫。
“啊--”
声音破碎,又短促。
就在这声叫落下的瞬间,原本趴在桌上“醉死”过去的陆羽,忽然发出一声的呻吟。
身子一歪,竟从椅子上滑落,“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荷娘吓得魂飞魄散,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他醒了?
他听到了?!
黑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然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
那个斜倚在太师椅上的成王裴玄策,却有一些小动作。
眼睫微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放在扶手上的手指,也缓缓收紧。
这个夜晚,对荷娘来说,漫长得像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归于平静,叶听白才终于放开她。
从绳上解下,抱回床上,用被子裹住她汗湿的身子。
俯身,落下最后一个滚烫的印记。
声音喑哑,带着餍足后的残忍。
“还差九十五次,你的毒,就解了。”
荷娘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
再睁开眼,天已蒙蒙亮。
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荷娘只觉得浑身像是被车轮碾过一般,酸痛不已。
她动了动,才惊恐地发现,锦被之下,自己竟不着寸缕!
那个该死的叶听白,已经不知去向。
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
不远处,倒在地上的陆羽发出一声呢喃,似乎要醒了。
另一边,椅子上的裴玄策也动了动,似乎伸了个懒腰。
糟糕!
荷娘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要是被他们看到自己未着寸缕的样子……
其实荷娘是被羞醒的。
那场昏沉的梦境支离破碎,只剩下一些荒唐又刺激的片段。
梦里叶听白是疯子,陆羽是伪君子,裴玄策是枭雄。
而她,是他们争夺撕扯的玩物。
意识回笼,比梦境更加真实。
她动了动,才惊觉******。
那个混蛋!
荷娘咬紧了牙,碎裂的薄纱一半在床底,一半在窗外。
叶听白早已不见踪影。
“唔……”
不远处,地板上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
荷娘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是陆羽!他正揉着额角,从冰凉的地面上缓缓坐起,一脸宿醉后的迷茫与狼狈。
“臣……这是……”
他的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当视线快要触及床榻时,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垂了下去,俊脸瞬间涨得通红。
荷娘抓紧了被子,指节因为用力而绷紧。
千万不能被发现!
就在这时,椅子上传来另一道慵懒的声音。
“陆相这酒量,可真是不敢恭维。”
裴玄策伸了个懒腰,姿态舒展,哪里有半分醉态。
他那双桃花眼扫过窘迫的陆羽,最后,意有所指地落在了床榻的方向,眸色深沉。
荷娘的心跳得像擂鼓。
与其被动地等待审判,不如主动出击。
她深吸一口气,强撑着坐起身,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
“陆相,成王,你们醒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夜折磨后的软媚,听着有气无力,将两个男人的魂儿都勾了去。
陆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地上弹起来,躬身行礼,头埋得极低。
“公主恕罪!臣酒后失仪!”
他语无伦次,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
裴玄策倒是从容地站起身,理了理微皱的衣袍,缓步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冷茶。
“公主昨夜……似乎没睡好?”
他端着茶杯,目光透过氤氲的水汽看向她,“本王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
荷娘的心一沉。
她强迫自己迎上裴玄策探究的视线,扯出一个虚弱的笑。
“许是窗户没关严,吹了风,嗓子有些不适。”
她说着,还配合地咳了两声,“让王爷见笑了。”
她将一切归咎于那扇敞开的窗。
那扇见证了她所有屈辱的窗。
裴玄策挑了挑眉,没再追问。
陆羽却当了真,脸上写满了自责:“都怪臣等思虑不周,竟让公主受了寒。臣这就去请大夫!”
“不必了。”
荷娘打断他,她现在只想让这两个男人立刻从眼前消失,“我只想换身干净衣裳。杏儿呢?”
“臣这就去叫!”
陆羽如蒙大赦,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门。
雅间内,瞬间只剩下荷娘和裴玄策。
气氛变得微妙而危险。
裴玄策放下茶杯,一步步朝床边走来。
他停在三步之外,这是一个进退得宜的距离,既不冒犯,又充满了压迫感。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和那双故作镇定的眼。
“公主,”他忽然开口,躬身靠近,声音低沉磁性。
“昨夜那般大的风,本王来替您更换外裳,可好?”
就在荷娘尴尬欲死,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房门被轻轻叩响了。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客官,送热水来了。”
不等里面回应,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身形干瘦的小丫头端着木盆走了进来,她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
头发枯黄,身上的粗布衣打了好几个补丁,显然是这百花楼里最低等的下人。
小丫头低着头,不敢乱看,可当她放下水盆,眼角余光瞥见床上的情形和地上狼狈的陆羽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屋内的气氛,诡异到让她一个下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看到了荷娘紧紧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那双水眸里满是屈辱。
小丫头心里咯噔一下,都是女人,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没有多问,只是鼓足了生平最大的勇气,转过身。
对着那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男人福了福身。
“公子,娘子要更衣了,还请您……回避一下。”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还带着一丝颤抖,但语气却很坚持。
裴玄策却没动。
甚至身子压得更低,呼吸都要喷薄在荷娘脸颊了。
他伸出手指,勾了勾被角。
“出去!我来伺候就好!”
说完,大掌一挥,掀开被褥!
喜欢奶娘想下班,禁欲侯爷夜夜缠请大家收藏:(m.pipidushu.com)奶娘想下班,禁欲侯爷夜夜缠皮皮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