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静明亮的办公室内。
高长河端坐沙发,目光灼灼地打量着对面的徐浪,越看越是满意。
房间一角的电视机正播放着录像——主角赫然是徐浪!
摄录机完整捕捉了先前他与赵臻交手的全过程。
高长河的本意,只是想了解枪击现场的具体情况。
起初是那该死的好奇心驱使,但看着看着,却彻底陷了进去。
那命悬一线的枪击现场虽让他捏了把汗,但这位戎马半生的军人尚能维持镇定。
然而,当看到徐浪与赵臻——这位放到军区都颇有名气的省搏击冠军——过招的画面时。
高长河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录像一分一秒推进,他投向徐浪的目光也越来越快,越来越亮。
那近乎实质化的、如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般的“欣赏”目光,让徐浪如坐针毡,却又不敢吭声。
录像播到医生护士进场救治梁皓时,高长河挥手示意身旁同样看得入迷的士兵关掉电视。
他站起身,朝徐浪露出和煦的笑容:
“所里连夜化验了那批炸药,结果很明确:没有任何生物能躲过其中化学成分的麻痹。”
“也就是说,你能‘嗅’到火药味,在现有科学理论上,是站不住脚的。”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锁定徐浪:
“所以,我原本非常想追问你,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找到火药藏匿点,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答案。”
“不惜一切代价”几个字,让徐浪悚然一惊!
字里行间的冷酷意味昭然若揭——那代表着军方内部某些“非常规”手段的潜台词。
上辈子从国外雇佣兵口中听来的秘辛瞬间涌入脑海。
那些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行径,在某些权力机构中,向来被视为理所当然。
徐浪正欲开口辩解,高长河却抬手制止,脸上笑容不变:
“别急,年轻人。我说了,那是‘原本’的想法。”
“在来警局的路上,我思虑再三,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踱了两步,语气带着一种上位者的豁达。
“科学,未必永远正确。也许是体质差异,也许是化验疏漏,都有可能。而看完这段录像……”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关闭的电视屏幕。
“我更彻底地改变了主意。你身上的秘密不少,单凭你展现的攻击技巧,就足以让我们的军队受益匪浅。”
高长河直视徐浪的眼睛,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压力:
“这份录像,由军方保管,如何?”
“没问题,高先生。”
徐浪暗自苦笑。
一位上校开了口,他还能拆台不成?
此刻他满心都是梁皓的安危,只想立刻离开:
“高先生,若没有其他吩咐,我想去医院看看我朋友。”
“应该的,快去吧。”高长河颔首应允。
徐浪如蒙大赦,起身快步离开。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高长河脸上的和蔼瞬间敛去,朝身旁的迷彩军人挥了挥手。
军人立刻俯身倾听。
高长河的目光透过窗户,追随着楼下徐浪匆匆离去的背影,声音低沉而果决:
“用最快速度,搜集这年轻人的全部资料。”
“同时,安排人手全天候盯住他。我要知道他每天的一举一动。”
“如果发现他有任何危害国家的行为,或者有人意图危及他的性命……”
他顿了顿,语气冰寒。
“允许执行人员,视情况……先斩后奏!”
“是!首长!”迷彩军人挺直腰板,敬礼领命,动作干脆利落。
徐浪刚下楼,就与风尘仆仆赶来的韩匡清撞了个正着。
“小浪!你没事就好!可吓死我了!”
韩匡清一眼看到徐浪安然无恙,紧绷的心弦才猛地松开,长长舒了口气。
“韩叔叔?您怎么来了?”徐浪有些意外。
“白警官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在局里出了大事,我就立刻赶过来了。”
“你韩爷爷担心得不行,半路就让我停车,自己先回家了。”
韩匡清解释着,目光扫过跟在徐浪身后、神色忐忑的白冰,随即关切道: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动上真枪了?”
“这事说来复杂,韩叔叔,咱们边走边说?我想马上去医院。”
徐浪苦笑,眉宇间是化不开的焦急。
“好,先去医院!”
韩匡清立刻点头,明白此刻徐浪的心思全在梁皓身上。
他转向白冰,语气平和:“白警官,一起过去?”
“好的,韩市长。”白冰连忙应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局里捅的篓子她暂时顾不上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徐浪的态度。
人是她请来的,却在自己的地盘上闹出枪击案……陆冲那个蠢货!
她恨得牙痒痒,不仅可能断送她的前途,更让徐浪对她心生不满。
情急之下,她只能动用昨天杨婉给的名片联系了财神,再通过财神找到了韩匡清的私人电话。
请来这两位大人物,一是震慑局里别有用心的人,二是尽力挽回徐浪的好感,为日后仕途铺路。
这步棋走得险,却也透着她深谙此道的心机。
路过那间发生枪击的办公室时,徐浪下意识想推门看看,却被韩匡清拦住:
“小浪,当务之急是去医院。里面的事,交给阿财处理最妥当。”
“财哥?”
徐浪一愣,目光瞬间瞥向一旁明显心虚低头的白冰,立刻明白又是她的“杰作”。
想到财神的手段,徐浪心底一阵寒意——落在他手里的人,鲜有囫囵个出来的。
也好,他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万一陆冲真“因公殉职”了,他也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唔…唔唔——!!!”
办公室内,压抑而痛苦的呜咽声断断续续传出,伴随着某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撞击闷响。
门外的年轻警察听得脸色发白,惴惴不安地看向前辈:
“真…真的不用进去看看?会不会出人命?”
老油条们则慢悠悠放下报纸,板着脸训斥:
“小年轻懂什么?该管的管,不该管的别瞎操心!”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烂肚子里!这才是生存之道!”
“妈的!给老子把他嘴堵严实点!”胡有财烦躁的声音从门缝里钻出来。
办公室里,董彪闭着眼,哆嗦着摸索到一块毛巾,胡乱塞进陆冲嘴里。
陆冲双眼圆瞪,布满血丝,里面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深不见底的悔恨。
比死亡更恐怖的,是死前还要承受身心的极致凌辱。
胡有财手下的阿牛和阿辉,绝对是“此道高手”。
两人满脸兴奋,汗流浃背,还不时互相击掌,仿佛在进行什么有趣的竞赛。
身心彻底被摧毁的陆冲,在听说要被这样“处理”时,确实想过咬舌自尽。
但那点勇气很快就在财神的一顿暴揍和董彪等人的死命压制下消散了。
此刻的他,不过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阿辉那句“真好玩”,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胡有财承认这法子够变态。
好戏开场不久,他就带着其他手下溜出来抽烟了。
里面传出的非人呜咽实在让人起鸡皮疙瘩,这才忍无可忍下令堵嘴。
世界总算清静了点。
反正这事算完了,等阿牛阿辉尽兴,就让董彪送陆冲最后一程。
胡有财掐灭烟头,准备去医院。
刚走两步,身后办公室门“吱呀”一声开了。
胡有财回头一看,火气“噌”地就上来了:“妈的!裤子穿上!”
只见阿辉挠着脑袋,一脸傻笑:
“老大,这小白脸……皮肤还挺滑溜,杀了怪可惜的。”
“你想说什么?”
胡有财额角青筋跳动,强压着暴走的冲动,声音冰冷,“别动歪心思,老子要给小浪一个交代!”
阿辉脸上露出失望,哀求道:
“财哥,真没玩够呢……您行行好?”
“等我和阿牛玩腻了,把他卖中东去,给那些大胡子当‘宠物’,咋样?”
“保证干干净净,不留后患!”
胡有财本要破口大骂,但听到阿辉这阴损到家的主意,心里反而暗赞了一声“够狠”。
他脸上却绷着,装模作样地笑骂:
“你他娘的真是缺德带冒烟!玩完了还要送去给阿拉伯皇室的变态?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残酷的赞同,“这法子,倒也挺合适。”
“老大!您同意了?!”
阿辉惊喜地差点蹦起来,浑然不顾自己还光着腚。
胡有财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猛地转过身,不耐烦地挥手:
“滚回去!玩够了就按你说的办!手脚干净点,别给老子惹麻烦!”
说完,他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弥漫着诡异气息的走廊。
至于陆冲未来的命运?
那已经不在财神爷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他手下阿辉,看着傻,实则是个心细如发、胆大包天的狠角色。
这些年替他处理了多少棘手事?
胡有财对他的评价只有十个字:
心如绵针纤细,胆如云雾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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