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积分耗尽穿错境,十万大山起迷雾
毕邪指尖的真雮尘珠泛起细碎的光粒,像被揉碎的星子,每一粒都裹着温润的暖意。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铺开淡蓝色的光幕,「首次时空穿梭需消耗1000积分,当前剩余积分1000」的字样跳动着,像根细小的针,轻轻刺着神经。积分是上次击杀冰尸时系统额外奖励的,本以为能留着应急,没想到首次穿梭就要全部耗光。
“确定要去‘未知盗墓世界’?”胡八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刚把工兵铲塞进帆布包,金属铲头撞在铝制水壶上,发出“当啷”一声轻响,在清晨安静的胡同里格外清晰。晨光正顺着胡同口的老槐树爬进来,在他肩膀上织出片晃动的光斑,“那地方连系统都标着‘未知’,保不齐是龙潭虎穴。咱们刚从昆仑的冰窟窿里爬出来,犯不着立马又钻火坑。”
毕邪指尖在光幕上悬了悬,真雮尘珠的温度顺着掌心往上爬,像揣了颗温吞的小太阳。他想起昨夜整理背包时翻出的那本泛黄笔记,纸页边缘已经脆得像枯叶,是前几年从潘家园一位老猎户手里收来的。笔记里没什么正经内容,净是些山精鬼怪的涂鸦,只有最后一页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符号,角落潦草地写着“十万大山深,有殿浮于雾”。当时只当是江湖术士的胡诌,随手塞进了背包,此刻那行字却像根水草,在记忆里轻轻晃悠,搅得人心头发痒。
“积分留着也是积灰。”毕邪按下确认键,光幕“嗡”地一声绽开涟漪,淡蓝色的光纹顺着指尖爬上真雮尘珠,“再说了,咱们哪次走的不是龙潭虎穴?从精绝古城到昆仑神宫,哪回不是踩着刀尖过日子?”话音刚落,真雮尘珠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五人被裹进团温暖的光晕里,耳边响起系统的提示音:「时空坐标锁定中……能量校准……空间通道构建……」
王胖子正啃着油条,半截油条从手里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道金黄的弧线,还带着芝麻的香气:“哎我那根还没吃完——”话没说完,失重感像只大手,攥着五脏六腑往下坠。他下意识抱住旁边的老槐树,却抓了个空,整个人像被扔进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间,只看见Shirley杨的罗盘从包里飞出来,指针在盘面上疯狂打转,画出道混乱的红线,像条受惊的小蛇。
苏晴的银锁“啪嗒”撞在毕邪胳膊上,冰凉的金属触感混着光晕的暖意,奇异地让人安心。她下意识抓紧毕邪的袖子,粗布外套的布料被扯得咯吱响,仿佛这样就能抓住点实在的东西。胡八一的工兵铲不知何时滑到了手里,他反手将Shirley杨护在身后,铲面反射的白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坐标偏差!能量波动异常!落点偏移至广西十万大山!”系统的声音突然劈了叉,带着电流的刺啦声,像老式收音机没调准频道,“时空通道不稳定……紧急脱离程序启动……”
白光骤然收缩,毕邪感觉后背撞上块冰凉的石头,疼得他闷哼一声,随即听见王胖子“哎哟”一声惨叫,像是摔进了密不透风的灌木丛,枝叶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等眩晕感像潮水般退去,鼻腔里先涌进股潮湿的腥气,混着腐叶的霉味和不知名野花的甜香,浓得化不开。毕邪撑起身子,后背的石头硌得生疼,低头一看,是块覆满青苔的青石板,边缘还留着人工凿刻的痕迹,像是块被遗弃的墓碑。真雮尘珠的光芒已经弱得像粒残烛,贴在掌心凉丝丝的,系统光幕闪烁着刺眼的红光:「积分耗尽,时空穿梭功能暂时锁定。当前位置:广西十万大山腹地。环境危险等级:未知。警告:检测到未知能量场波动」。
“他娘的!”王胖子从一丛带刺的灌木里钻出来,半边袖子挂在枝桠上,露出的胳膊上划着道血痕,正往外渗着血珠。他心疼地揪着破口处,布料薄得像层蝉翼,“这哪是什么未知盗墓世界?分明是原始森林!胖爷我新买的的确良衬衫啊!托人从上海捎来的时兴款式,还没穿够三天呢!”
Shirley杨已经站定,正蹲在块苔藓斑驳的石头前,指尖轻轻拂过地面的爪印——足有巴掌大,五个趾尖带着弯钩状的痕迹,深深陷进湿润的泥土里,半寸多深。“是熊瞎子?”她抬头看向毕邪,眉头拧成个结,“这爪印很新,泥土还没干透,说明这附近有大型猛兽活动。”
苏晴的银锁不知何时缠上了根青藤,藤叶上的露水打湿了锁面,泛着层水光。她试着轻轻拽了拽,青藤却像长了牙,反而缠得更紧,勒得手腕发疼。“这藤……”话音未落,手腕突然一麻,青藤的叶片竟簌簌抖起来,边缘泛出诡异的暗红色,像是被血浸透了,“它在动!”
毕邪赶紧伸手去解,指尖刚触到青藤,就被刺得缩回手——藤条表面布满了细如牛毛的倒刺,密密麻麻的,刺破的皮肤渗出血珠,殷红的血滴刚落在藤叶上,就被瞬间吸了去,叶片红得更艳了,像抹了层胭脂。“是血藤。”他认出这是《南疆异物志》里提过的邪物,“以血为食,碰到就别想轻易甩开。”
胡八一已经将工兵铲握在手里,铲头劈开挡路的蕨类植物,根茎断裂处流出乳白色的汁液,落在地上嘶嘶冒白烟,腐蚀出一个个小坑。“不止血藤。”他指向远处,晨雾像块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树冠上,浓得化不开,雾气里隐约有黑影晃过,速度快得像道闪电,只留下树叶晃动的残影,“那东西刚才从树上过去了,速度比猴子还快。”
王胖子突然指着苏晴身后,声音发颤:“那、那是什么!”众人转头看去,只见血藤的根须正从泥土里钻出来,像无数条小红蛇,细得只有线香粗,顺着苏晴的裤脚往上爬,所过之处,布料竟被染上淡淡的红痕。苏晴胸前的银锁光芒越来越暗,像是被蒙上了层灰,锁身上的缠枝纹甚至被血藤缠得发出细碎的裂纹声,“咔哒”轻响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清晰。
“用火!”Shirley杨反应最快,迅速摸出火柴盒,划亮一根火柴。橘红色的火苗刚凑近血藤,那些根须就像被烫到般猛地收缩,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烤肉的味道。毕邪趁机抽出工兵铲,铲头带着风声劈下,“咔嚓”一声,斩断的藤段在地上扭成团,流出的汁液腥臭难闻,像是腐肉的味道,溅在草叶上,立刻将叶片烧出个洞。
苏晴赶紧褪下银锁,锁身上的缠枝纹已经黯淡了大半,边缘还留着道细微的裂痕。她心疼地用指尖蹭了蹭,眼眶有点发红:“这是我父亲留下的……”
“积分耗尽,连系统提示都没了。”毕邪看着暗下去的光幕,真雮尘珠的温度也降了下来,贴在掌心像块普通的玉石,“咱们得靠自己走出这片山。”他从背包里翻出地图,展开时发现边角已经受潮发卷,墨迹晕开了不少,标注的路线在十万大山腹地成了片空白,只有道歪歪扭扭的铅笔线,绕来绕去的,像是前人留下的警告。
胡八一用工兵铲在地上画出简易地形图,铲尖划过泥土,留下清晰的刻痕:“这里是十万大山的老林,常年起雾,磁场紊乱,指南针都未必管用。”他敲了敲地面,泥土软得能陷进半只脚,“昨儿刚下过雨,地下全是烂泥,走不快,还得防着陷进泥潭里。”
王胖子突然“啊嚏”打了个喷嚏,鼻尖挂着片血藤的碎叶,绿得发黑。“胖爷我就不该信什么时空穿梭!”他揉着鼻子抱怨,“这破地方连口热乎饭都没有,还不如在潘家园蹲摊呢!至少能喝上张大爷的豆汁儿,就着焦圈儿,舒坦!”他刚抱怨完,肚子就“咕噜”叫得震天响,像是在呼应他的委屈,声音在林子里传出老远。
Shirley杨从背包里拿出压缩饼干,油纸袋撕开时发出“刺啦”声,她把饼干掰成小块分给众人:“省着点吃,不知道要在这儿待多久。”饼干渣掉在地上,没等落地,就引来群黑蚂蚁,个头比寻常蚂蚁大上一倍,油光锃亮的,扛着饼干渣钻进了树洞里,洞口隐约能看见层银色的丝,像裹了层薄冰,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苏晴把银锁揣进贴身处,借着体温焐着,指尖划过锁面的裂纹,突然指着树顶,声音带着点惊喜:“你们看!”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晨雾里,一棵需要两人合抱的古树顶上,竟隐约露出截青灰色的墙檐,瓦片上长着丛丛瓦松,像堆绿色的小帽子,在雾里若隐若现。
毕邪眯起眼,真雮尘珠突然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那截墙檐。他想起老猎户笔记里的话——“十万大山深,有殿浮于雾”,难道指的就是这个?那座殿宇,难道就是所谓的“未知盗墓世界”的入口?
“上去看看。”胡八一已经踩着树干往上爬,树皮湿滑得像抹了油,长满了青苔,他手脚并用地扒着树瘤,身影很快被雾气吞掉,只留下串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松鼠在树枝间跳跃。
王胖子看了眼地面上还在蠕动的血藤根须,打了个哆嗦:“胖爷我可不上这鬼树,谁知道上面长没长食人花!”话虽如此,还是被Shirley杨拽着胳膊,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嘴里还嘟囔着,“要是真有食人花,先把你这瘦猴给吃了,胖爷我肉多,能多撑会儿……”
毕邪殿后,留意到刚才黑蚂蚁钻进的树洞,洞口的银丝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某种蛇类的鳞片。他用工兵铲轻轻挑开丝层,里面竟躺着枚指甲盖大的虫卵,半透明的壳里能看见蜷着的小虫子,白白胖胖的,头顶还有对尖尖的角,像是缩小版的龙角。
“小心点,这地方不对劲。”毕邪低声提醒,将虫卵铲进个空罐头盒里,盖紧时听见里面传来细弱的啃咬声,“咔嚓咔嚓”的,像是在啃铁皮。他抬头望向树顶,胡八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雾里,只有片瓦松的影子,在雾中轻轻摇晃,像只招摇的手,勾着人往上爬。
爬到树腰时,苏晴突然“呀”地低呼一声,她的鞋跟卡在了道树缝里,使劲拔时带落了块树皮,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刻痕——是和老猎户笔记里一样的扭曲符号,被人用利器深深凿进木质里,边缘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像干涸的血,已经发黑发脆。
“这些符号……”Shirley杨摸了摸刻痕,指尖沾起点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有股铁锈味,还带着点血腥气,像是最近才刻上去的。”她从背包里拿出放大镜,对着符号仔细看,“刻痕边缘的木头还没完全氧化,最多不超过一个月。”
王胖子凑过来瞅了瞅,突然指着其中一个符号:“嘿!这不是跟精绝古城壁画上的差不多吗?”他说得没错,那符号像只睁圆的眼睛,瞳孔处刻着道竖线,和精绝女王棺椁上的标记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线条更粗糙些,像是仓促间刻上去的。
毕邪的心沉了沉,真雮尘珠的温度又降了些,凉得像块冰,像是在害怕。他加快速度往上爬,树皮上的刻痕越来越密,到后来几乎覆盖了整段树干,符号与符号之间用红线连接,织成张诡异的网,将整棵树裹在里面,红线不知浸了什么东西,红得发黑,还黏糊糊的。
爬到树冠层时,雾气突然淡了些,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开,露出座破败的殿宇——青灰色的墙檐下挂着串风铃,却是用兽骨做的,有指骨,有肋骨,还有些看不出是什么部位的骨头,风一吹发出“呜呜”的声响,像孩童的哭啼,听得人头皮发麻。殿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点昏黄的光,像是点着油灯,隐约能看见里面晃动的影子。
胡八一正蹲在殿顶的瓦上,用工兵铲撬开块松动的瓦片,探头往里看,看见他嘴唇动了动,声音压得极低:“里面有人。”他指了指下方,“不止一个,听见说话声了,像是在商量什么。”
毕邪爬上去时,正听见殿里传来个沙哑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血藤已经缠住了来路,他们跑不了……这林子里的东西,会帮咱们盯着……”另一个声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刺得人耳朵疼:“那珠子在谁手里?仙师说了,必须拿到那珠子,不然咱们都得喂雾里的东西!”
王胖子刚爬到一半,脚底下突然一滑,整个人撞在殿墙上,“哗啦”一声,半块瓦片被撞得掉了下去,在地上摔得粉碎。殿里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响起阵急促的脚步声,朝着殿门而来,木楼板被踩得“咯吱咯吱”响,像是随时会塌。
“坏了!”胡八一拽起毕邪,指了指殿顶的藻井,那里有个半开的暗格,黑黢黢的,像是通风口,“快躲起来!”
毕邪率先钻进暗格,空间狭窄得只能蜷着身子,Shirley杨和苏晴紧随其后,王胖子最后挤进来,他体型最壮,差点把暗格的木板挤塌,好不容易稳住,已经满头大汗。
刚藏好,就看见殿门被猛地推开,“吱呀”一声,合页像是生了锈。两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冲了出来,裤脚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沾着泥和血,手里握着锈迹斑斑的砍刀,刀身还留着暗红色的污渍。他们脸上画着和树干上一样的符号,用朱砂涂的,红得像刚抹上去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看着格外狰狞。
“刚才那声是啥?”左边的汉子眯着眼往树上瞅,砍刀在掌心转了个圈,刀柄磨得发亮,“莫不是山魈?这几天林子里不太平,老王家的二小子昨天进山,到现在还没回来。”
右边的汉子往地上啐了口浓痰,带着血丝:“管他娘的什么东西,敢坏仙师的事,砍了便是!”他的目光扫过树腰处的刻痕,突然咧开嘴笑了,露出颗金灿灿的牙,像是镶了颗金牙,“血藤动了,说明他们已经进网了……等拿到珠子,咱们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暗格里的毕邪突然感觉掌心一烫,真雮尘珠竟自己滚了出来,顺着藻井的缝隙往下掉——那里,正好是殿里的供桌,桌上点着盏油灯,灯芯“噼啪”爆了个火星,照亮了供桌后的影子,像是尊盘腿而坐的石像,手里捧着个黑漆漆的匣子,表面刻着和树身一样的符号。
“咚”的一声,真雮尘珠落在了供桌上的铜盘里,发出声清脆的响,在寂静的殿里回荡,像敲了下铜锣。
殿里的两个汉子瞬间僵住,像被施了定身法,缓缓转头看向供桌,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着,却发不出声音。
暗格里的五人屏住呼吸,连心跳都放轻了,透过藻井的缝隙,看见那尊石像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原本是石头的眼珠,竟泛起层浑浊的白,像是蒙上了层白内障,缓缓转向真雮尘珠掉落的方向。
右边那汉子突然“啊”地尖叫一声,手里的砍刀“哐当”掉在地上,转身就想跑,刚迈两步,就被什么东西绊倒,“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脚踝被根从地下钻出的血藤缠住,正往肉里钻,疼得他嗷嗷叫,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变成呜咽,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像被抽干了血的稻草人。
左边的汉子吓得腿都软了,瘫在地上,裤裆湿了一片,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他看着同伴变成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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