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的彻底“社会性死亡”与黯然离场,如同一场猛烈台风过境,将四合院里积攒多年的阴霾、怨毒和混乱狠狠冲刷了一遍。二大爷刘海中那场短暂而滑稽的“废品站官梦”破灭,更是给所有蠢蠢欲动的禽兽们当头浇了一盆冰水,让他们彻底认清了一个血淋淋的现实:时代变了,瞎折腾没好果子吃!
于是,在经历了一系列鸡飞狗跳、你死我活的闹剧之后,四合院…奇迹般地迎来了一段前所未有的、真正意义上的…平静期。
这种平静,体现在方方面面:
首先,是人际关系的“低温运行”。
禽兽们见面打招呼,不再是夹枪带棒、阴阳怪气,而是变成了最朴素、最安全的问候:
“吃了吗?”
“上班去啊?”
“天气不错。”
简单,高效,且绝不涉及任何敏感话题。大家心照不宣地保持着安全距离,仿佛一夜之间都成了最守规矩的模范邻居。就连傻柱在食堂抖勺,都抖出了几分“公平公正”的味道(至少表面上是),生怕被人抓住把柄。许大茂那个后院角落,更是成了绝对的禁区,没人靠近,也没人提起,他就如同一个被遗忘的幽灵。
其次,是公共活动的“高度简化”。
全院大会?能不开就不开!易中海现在最怕开会,一开会就想起之前的种种糟心事,能电话(传达室)通知的,绝不当面说。集体学习?形式大于内容!大家捧着红宝书(或报纸),念得字正腔圆,眼神却各自放空,绝不多发一言,免得言多必失。就连过年过节,都透着一股“一切从简、低调平安”的气氛,再也没人提搞什么“联欢晚会”了。
最后,是个人行为的“极度收敛”。
易中海不再整天琢磨“全院大局”,而是把更多精力放在保养他那辆老自行车和喝茶看报上,颇有几分“退休老干部”提前养生的架势。
傻柱虽然还是嘴臭,但动手的频率大大降低,最多就是背后骂骂咧咧,见了面还能勉强点个头。
秦淮茹更加小心翼翼地上下班,努力扮演着一个勤劳本分、人畜无害的寡妇形象。
阎埠贵依旧算计,但更多地局限在自家小账本上,不敢再打院里公家的主意。
刘海中…算了,不提他了,他已经彻底“退隐江湖”,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在家唉声叹气,连“帝王心术”的连环画都收起来了,估计是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就连张伟,都感觉有点…无聊了。
【嘟嘟!环境监测报告:四合院区域‘混乱能量场’强度降至历史最低点!‘乐子产出效率’大幅降低!】
【现状分析:主要矛盾(许大茂)已消除,次要矛盾(刘海中)已自我瓦解,潜在矛盾(傻柱易怒等)处于压抑状态。全院进入‘创伤后应激平静期’。】
【对宿主影响:技能点日常获取渠道暂时枯竭(仅剩微量观察收益)。‘无敌の寂寞’感+50%。】
【建议:享受难得的和平,巩固现有成果,积蓄力量,等待…下一轮风波的自然酝酿(根据禽兽本性,此过程不会太长)。】
“唉…没劲啊…”张伟百无聊赖地嗑着虚拟瓜子,看着院里一片“祥和”景象,感觉浑身不得劲。技能点增长几乎停滞在了615点这个恐怖的数字上,虽然巨款在手,但没了进账,总觉得少了点刺激。
他也尝试过主动“搞点小事”:
比如,故意在阎埠贵面前掉了一分钱,想看看他会不会上演“百米冲刺捡钱”的戏码。结果阎埠贵只是小眼睛瞟了一眼,喉咙动了动,居然…忍住了!没捡!还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不小):“拾金不昧…是美德…”
张伟:“……” (技能点+0)
又比如,他假装无意间在傻柱面前提了句“郭大撇子最近好像挺得意”。结果傻柱只是撇撇嘴,哼了一声:“甭搭理那孙子!让他自个儿蹦跶去!” 居然没跳起来要去揍人!
张伟:“……” (技能点+0)
再比如,他跑到易中海那里,忧心忡忡地说:“一大爷,咱院最近是不是太安静了?感觉…没啥凝聚力啊?” 指望着易中海能组织点活动。结果易中海深深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小张啊,安静点好…安静点,平安。” 然后…就没然后了。
张伟:“……” (技能点+0)
一连串的“出击”全部无功而返,张伟彻底没脾气了。这帮禽兽,看来是真被之前那一连串的风暴给吓破胆了,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
“完了完了,这四合院怕是要变成模范文明大院了…我的乐子…我的技能点…”张伟仰天长叹,感觉自己这个“危船上的不倒翁”,快要变成“平静湖面上的钓鱼翁”了。
然而,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禽兽们之所以是禽兽,就是因为他们的欲望和缺陷是刻在骨子里的。表面的平静,只能压抑,无法消除。那暗流,总是在无人察觉的深处,悄然涌动。
第一个露出苗头的,是阎埠贵。
过分的平静,意味着没有外快,没有占便宜的机会。这对于视“算计”为生命意义的阎老西来说,简直是种折磨。他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小眼睛整天滴溜溜乱转,寻找着任何可能“创收”的缝隙。他甚至把主意打到了…公共厕所的粪肥上!琢磨着能不能跟掏粪工商量商量,便宜点买点回来浇他的宝贝花(当然,最后因为太臭且操作难度大而放弃)。
第二个是按捺不住的是傻柱。
长期不打架、不骂人,让他浑身憋得难受。食堂的工作也变得按部就班,毫无挑战。他开始把多余的精力投入到…钻研新菜谱(并强迫工友试吃) 以及 偷偷给秦淮茹碗底多藏一块肉 这种低风险活动中,聊以自慰。但那种“搞事”的冲动,就像被压紧的弹簧,随时可能反弹。
就连看似最平静的易中海,内心也并非毫无波澜。他享受着暂时的安宁,却也隐隐担忧这种“死水一潭”的状态能维持多久。他深知院里这些人的德性,总觉得这平静下面,藏着更大的不确定性,让他寝食难安。
而我们的主角张伟,在经历了最初的“戒断反应”般的无聊后,他那经过【命运巨轮上的老船长】技能强化的超强感知力,也开始捕捉到这些细微的、不寻常的“波动”。
【嘀!检测到底层‘欲望暗流’开始重新活跃!】
【目标阎埠贵:‘算计渴望度’+30%!正在寻找低风险获利途径。】
【目标何雨柱:‘破坏欲压抑值’+40%!急需寻找安全出口。】
【目标易中海:‘维稳焦虑度’+25%!对现状可持续性产生怀疑。】
【环境评估:平静水面下,裂隙正在生成。新的矛盾焦点,可能在‘物资分配’、‘琐事摩擦’或‘旧怨复发’等领域率先爆发。】
【预计爆发时间:7-15天。】
【提示:宿主可提前布局,或…继续等待瓜熟蒂落。】
看到这条提示,张伟的眼睛瞬间亮了!
“来了来了!感觉回来了!”他兴奋地搓着手,“我就说嘛!这帮家伙怎么可能真变成圣人!原来是憋着呢!好好好!让暴风雨…来得更酝酿一些吧!”
他不再感到无聊,反而充满了期待。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知道猎物只是暂时躲了起来,很快就会按捺不住,自己露出破绽。
“阎老西…傻柱…一大爷…还有后院那个半死不活的许大茂…你们可要争气啊!”张伟看着窗外那片看似宁静的院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平静…不过是下一场好戏的开场锣鼓罢了!”
“而我,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瓜子(技能点)和板凳(升级技能),就等着…看你们怎么把这潭死水,重新搅浑了!”
四合院的故事,永远不会真正结束。所谓的平静,永远只是…下一次鸡飞狗跳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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