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外婆和那个坏阿姨走了吗?”朵朵带着哭腔的询问,像一根针,刺破了门内令人窒息的寂静。她紧紧抱着陈锋的腿,小脸上还挂着泪珠,显然被刚才门外的喧嚣吓坏了。
陈锋弯腰将女儿抱起来,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不怕,朵朵,坏人已经被爸爸赶走了。” 他的目光却越过女儿的肩膀,落在依旧脸色苍白、紧抿着嘴唇站在那里的林婉秋身上。
门外,王桂花似乎还在不依不饶地哭嚷着什么,苏晓丽那娇柔做作劝解声也隐约传来,仿佛还在试图维持她“通情达理”的形象。
陈锋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他知道,光是把人关在门外还不够,必须从根本上斩断这些妄图破坏他家庭稳定的黑手,尤其是苏晓丽这根前世今生的毒刺!
他没有丝毫犹豫,抱着朵朵,大步走到门边,再次猛地拉开了门!
门外,正准备继续撒泼的王桂花和还在装模作样安抚她的苏晓丽都吓了一跳,同时看向门内。
陈锋的目光直接忽略了大吵大闹的王桂花,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牢牢锁定在苏晓丽身上。那目光里没有半分旧情,只有赤裸裸的审视和厌恶,看得苏晓丽心底发寒,脸上强装的笑容都僵硬了。
“陈锋哥哥……”她下意识地又喊了一声,带着委屈的颤音。
“苏晓丽同志。”陈锋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冰砸在地上,清晰无比地传遍了整个楼道,“请你以后,不要再用这种称呼叫我。我听着,恶心。”
“轰——” 如同冷水滴进滚油,围观的邻居们瞬间哗然!苏晓丽更是如遭雷击,脸上一丝血色也无,难以置信地瞪着陈锋。
陈锋根本不管她的反应,他侧过身,朝着屋内的林婉秋伸出手,语气不容置疑:“婉秋,你过来。”
林婉秋怔住了,看着陈锋伸向她的手,看着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犹豫了一下,在周围所有邻居的注视下,最终还是缓缓走了过去,将自己的手,放入了陈锋温热宽厚的掌心。
陈锋紧紧握住妻子冰凉微颤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与她并肩站在门口,直面着脸色惨白的苏晓丽和目瞪口呆!
“苏晓丽同志,你,还有妈,”陈锋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最终定格在苏晓丽脸上,话语如同出鞘的利刃,一刀刀割开她虚伪的面具,“你们不是都喜欢说道理,都喜欢插手我的家事吗?好,今天,就当着我爱人林婉秋的面,我们把所有话,都说清楚!”
他握着林婉秋的手微微用力,仿佛在传递力量,然后盯着苏晓丽,一字一句,砸地有声:
“我陈锋,以前是糊涂,是混蛋,做过很多对不起婉秋,对不起这个家的事!这其中,就包括曾经眼瞎,把你这种虚情假意、只会吸血的货色,当个宝!”
苏晓丽浑身一颤,眼泪“唰”地流了下来,这次不是装的,是气的,是羞的!“陈锋!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说错了吗?”陈锋冷笑,“以前我有点钱,你就凑上来哥哥长哥哥短,变着法要东西。等我落魄了,你正眼瞧过我一次吗?现在看我陈锋又站起来了,能挣钱了,你就又贴上来了?还拎着几个梨子,装模作样来‘劝和’?你安的什么心,你自己不清楚?不就是看婉秋性子软,想故技重施,再来搅和我的家庭,捞点好处吗?!”
这番话,将苏晓丽那点龌龊心思扒得干干净净,赤裸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邻居们发出恍然大悟的嘘声,看向苏晓丽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我没有!你血口喷人!”苏晓丽尖叫起来,形象全无。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陈锋厉声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我今天就明白告诉你,苏晓丽,我陈锋这辈子,唯一的爱人,是林婉秋!唯一的女儿,是陈朵朵!她们才是我的命!你,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给我彻底收起来!以后,离我家远点,离我爱人和孩子远点!否则,别怪我陈锋不客气!”
说完,他根本不再看摇摇欲坠、面色死灰的苏晓丽,转而看向同样被这阵仗吓住、忘了哭嚎的王桂花,语气依旧强硬:“妈,刚才我的话依然有效。朵朵的户口,我必须迁。补偿,我给。但您要是再听信外人挑唆,跑来闹事,影响婉秋和朵朵的生活,那别说补偿,以后这门亲戚,咱们也不必走了!”
王桂花看着眼神冰冷如刀的女婿,再看看周围邻居指指点点的目光,又瞥了一眼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苏晓丽,她终于意识到,这个女婿,再也不是她能拿捏的了。再闹下去,只会自取其辱。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灰头土脸地扯了一把旁边的林建国,低着头,挤开人群,狼狈地快步离开了。
苏晓丽看着王桂花都走了,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承受着所有人的鄙夷目光,再也无地自容,捂着脸,哭着跑下了楼。
一场闹剧,终于以陈锋的全面胜利而告终。
陈锋“砰”地一声,再次关上门,将所有的喧嚣与非议彻底隔绝。
门内,一片寂静。
朵朵似乎被爸爸刚才的气势吓到了,小声抽噎着。林婉秋则呆呆地站在那里,手还被陈锋紧紧握着,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震撼、安心和某种滚烫情绪的感觉,几乎要将她淹没。
陈锋松开她的手,轻轻拍着朵朵的背安抚,然后看向林婉秋,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沉稳,只是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未散的戾气。
“对不起,吓到你们了。”他低声道。
林婉秋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涩,却异常清晰:“……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
就在这时,陈锋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走到桌边,拿起那个之前苏晓丽留在门外、后来被邻居捡起来放在窗台上的网兜鸭梨,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打开窗户,将那一网兜梨,远远地扔进了楼下的垃圾堆里!
他转过身,看着林婉秋,眼神清澈而坦诚:“婉秋,以前是我鬼迷心窍,被猪油蒙了心。但从我重生……不,从我跳进河里救回朵朵那一刻起,我心里,就只有你和女儿。再也没有别人,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这近乎誓言的话语,重重地撞在林婉秋的心上。她看着他,看着这个仿佛脱胎换骨的男人,看着他为自己和女儿撑起的一片天,眼眶终于忍不住红了。
她飞快地低下头,掩饰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嗯”了一声。
然而,就在这情感浓度达到顶点的时刻,一阵更加急促、甚至带着几分慌乱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伴随着大刘那粗犷嗓门压低的、焦急的呼喊:“锋哥!锋哥!快开门!出事了!长春那边……那边传来的消息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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