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扶着苏景回房时,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发颤。
关门,反锁,咔哒一声落锁的脆响,才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缓。
可转头看见苏景瘫坐在沙发上的模样,她刚压下去的火气又瞬间窜了上来。
青年背脊佝偻着,脸色白得像纸,脖颈到胸口蔓延的红痕触目惊心,辣得人眼睛疼。
“我的小祖宗哟!”王姐急得直跺脚,声音都带着颤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跟池阎王扯上关系了?还、还弄到床上去了?!”
苏景闭着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嗓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被下药……钱胖子那杯酒……”
“钱胖子?!”
王姐的声音陡然拔高,恨得牙痒痒,“那个杀千刀的狗东西!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没用的。”苏景抬手捂住脸,声音闷闷的。“没证据。”
王姐瞬间噎住。
是啊,那种场合,一杯递过来的酒,谁能作证?
她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那池尧铭……他说的‘负责’,是什么意思?真要把你……”
“我不知道。”苏景的肩膀垮下来。
王姐只觉得眼前一黑。
被池尧铭盯上,这比被钱胖子糟蹋了还可怕!
钱胖子顶多是让人恶心,可池尧铭——那是能把人连骨头都嚼碎的主儿!
手机突然震动,王姐硬着头皮接起。
“王经纪!热搜怎么回事?!苏景和池少……真的?!”
张导的声音又惊又疑,尾音里还藏着点按捺不住的兴奋。
“误会!都是误会!”王姐赶紧否认,声音都发飘,“小景昨晚不舒服,池少只是好心帮忙……”
“行了行了,跟我还打官腔。”张导不耐烦地打断她,语气意味深长,“池少刚亲自给我打电话了,说戏照拍,让你们别担心。”
王姐愣住了。
“王经纪啊,”张导的语气忽然变得语重心长。
“池少这人,背景深,脾气怪,但说话算话。”
“他既然开了口,这事就算压下去了。你们……好自为之。”
电话挂断的忙音在耳边响起,王姐握着手机,心里五味杂陈。
池尧铭的效率,高得吓人。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微博上那些高清照片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些模糊的猜测和粉丝的哀嚎,热搜也早就撤得干干净净。
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除了苏景身上没褪的痕迹,和他心里跨不过去的那道坎。
“他手段通天。”王姐喃喃自语,看向苏景的眼神满是无奈,“小景,这事……我们可能真的只能认了。”
苏景猛地抬头,眼圈红得吓人,攥紧的拳头里,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认了?凭什么?!”
“……”
另一边,顶楼套房。
池尧铭站在落地窗前,黑色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冷硬的手腕。
他俯瞰着脚下的城市夜景,眼底没有丝毫温度。
手机铃声打破寂静,他接起,声音低沉冷冽:“说。”
“池少,查清楚了。”手下的汇报恭敬又谨慎,“是钱友德,他在苏景的酒里下了东西,想趁机捡漏,没想到被您截胡了。”
池尧铭的眼底瞬间凝起一层冰碴。
钱胖子。果然是他。
“人呢?”
“在‘夜色’地下室,等着您发落。”
“等着。”
池尧铭挂了电话,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西装外套,转身出门,周身寒气几乎要将空气冻住。
……
“夜色”酒吧地下室,阴暗潮湿的角落里。
钱胖子被反绑在椅子上,鼻青脸肿,裤腿湿了一大片,散着难闻的气味,整个人抖得像筛子。
门被推开,脚步声沉稳有力,一步步踩在水泥地上,敲得人心头发慌。
池尧铭走进来,一身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气场冷得像来自地狱。
“池、池少!饶命啊池少!”钱胖子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知道苏景是您的人!要是知道,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动他啊!”
池尧铭没理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外套递给身后的手下,又松开袖扣,动作优雅,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他拿起桌上的一瓶烈酒,瓶盖被他随手拧开,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他走到钱胖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平静得让人毛骨悚然:“哪只手碰的他?”
“没、没碰!就、就搭了下腰……”钱胖子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池尧铭的眼神骤然一厉。
下一秒,他猛地抡起酒瓶,狠狠砸在钱胖子那只不安分的手上!
“啊——!!!”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地下室,手骨碎裂的脆响清晰可闻,鲜血瞬间染红了钱胖子的衣袖。
“嘴脏。”池尧铭丢开破碎的酒瓶,拿起另一瓶新的,眼底没有一丝波澜,“灌。”
手下立刻上前,死死捏住钱胖子的下巴,强行将整瓶烈酒往他嘴里灌!
“唔……咕咚……咳……”钱胖子拼命挣扎,酒液混着血水从嘴角溢出,呛得他脸色发紫,几乎要翻白眼。
一瓶灌完,池尧铭又拿起第三瓶,眼神冷得像冰:“眼睛也不干净,看了不该看的人。”
手下会意,立刻按住钱胖子的头,强迫他睁大眼睛。
辛辣的酒液顺着瓶口倾泻而下,直接冲刷着他的眼球!
“啊——我的眼睛!!”凄厉的嚎叫穿透墙壁,钱胖子疼得浑身抽搐,像条离水的鱼。
池尧铭面无表情地看着,直到整瓶酒倒空才罢休。
钱胖子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废了的手无力地垂着,双眼红肿,浑身酒气熏天,狼狈得不成样子。
池尧铭接过手下递来的毛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仿佛只是碰了什么脏东西。
他蹲下身,看着奄奄一息的钱胖了,带着地狱般的威慑力:“记住,苏景是我的人。”
“再敢碰他一下,”他勾起唇角,笑容残忍又冰冷,“我让你生不如死。”
钱胖子浑身一抽,直接吓晕了过去。
池尧铭站起身,把毛巾扔在他脸上,语气淡漠:“处理干净。”
“是,池少!”
苏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
王姐急得嘴上起了好几个泡,却不敢硬闯,只能在门外时不时劝两句。
傍晚,门铃突然响起。
王姐跑去开门,看清门外的人时,腿一软差点站不稳:“池、池少……”
池尧铭没看她,径直越过她走进房间,脚步沉稳,每一步都像踩在苏景的心尖上。
苏景缩在沙发角落,怀抱膝盖,听到动静猛地抬头。
看清来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像只受惊的兔子。
池尧铭走到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收拾好了?”
苏景抿紧唇,下唇被他咬得泛白,一言不发。
池尧铭也不在意,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递到他眼前。
视频里,钱胖子躺在地上,手扭曲成诡异的形状,眼睛红肿得吓人,奄奄一息的样子惨不忍睹。
苏景浑身发冷,声音发颤:“你……你把他怎么了?”
“废了只手,瞎了双眼。”池尧铭语气平淡,“以后没法在圈里混了。”
苏景呼吸一滞。
他知道池尧铭狠,却没想到这么狠。
池尧铭俯身,冰凉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气息喷洒在他脸上,带着致命的压迫感。
“这就怕了?”
他凑近,薄唇几乎要贴上苏景的耳廓,声音沙哑性感,又满是诱惑:“苏景,我给你两个选择。”
他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指尖划过苏景的下唇。
“一,”他一字一顿,眼神锐利得像刀,“跟我结婚,风风光光的。”
苏景猛地睁大眼睛,瞳孔地震:结、结婚?!
“二,”池尧铭的拇指摩挲着他的唇瓣,眼底翻涌着暗沉的欲念,危险又蛊惑,“不结婚,也行。”
他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声音压低,带着露骨的暗示:“那就做到死。”
“做到你离不开我,做到你眼里、心里、身体里……从头到脚,都只装着我一个人。”
“选。”
苏景的脑子一片空白。
这算什么选择?
结婚,还是被做到死?
“你疯了……”他声音发抖,眼眶泛红。
“我是疯了。”池尧铭承认得干脆,猛地伸手将苏景拉起来,紧紧箍在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揉碎,“从昨晚你扑进我怀里那一刻,我就疯了。”
他低头,咬住苏景的耳垂轻轻厮磨,声音又烫又哑:“选结婚,我给你池太太的名分,给你想要的一切。”
“选做到死……”他的手滑到苏景的后腰,轻轻按了按,暗示性十足,“我现在就让你三天不下床。”
苏景浑身僵硬,被他紧紧抱着,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和滚烫的温度。
这个疯子,他说到做到!
“我……”苏景嘴唇哆嗦着,“我不……”
“不什么?”池尧铭眯起眼,眼神危险,“不能结婚?还是不能跟我做爱?”
话音未落,他猛地俯身,将苏景死死按在沙发上!
滚烫的身躯紧紧贴着他,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呼吸粗重地喷在他脸上:
“昨晚你不是挺享受的?叫得那么好听……”
“不准说!”苏景羞愤欲死,拼命挣扎,“放开我!”
“不放。”池尧铭捉住他乱推的手,按在头顶牢牢锁住,另一只手已经开始解他的裤子纽扣,眼底的欲念几乎要溢出来,“看来你是选二了。”
“不!不要!”苏景吓得尖叫起来,眼泪模糊了视线,“我选一!我选一!!”
池尧铭的动作骤然顿住,抬眸看着他,眼底带着一丝玩味:“选一?”
苏景脑袋点得像捣蒜,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结、结婚!我选结婚!”
妈的,结婚总比被做死强!
池尧铭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笑得像只捕猎成功的狐狸,眼底满是得逞的狡黠。
他松开钳制,把苏景拉起来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语气温柔得不像话:“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他低头,在苏景的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明天就去领证。”
苏景趴在他怀里,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彻底完了。
这辈子,再也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心了。
池尧铭抱着怀里微微颤抖的身躯,感受着那份属于自己的温热,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小兔子,终于掉进他布下的陷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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