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的城门轰然倒塌时,扬起的尘土混着血腥味,飘了三里地。袁尚穿着一身沾满血污的银甲,骑着匹瘦马,带着最后百余名亲卫,试图从北门突围 —— 他的披风被箭射穿了好几个洞,露出里面早已被汗水浸透的内衬,脸上的血顺着下颌往下滴,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袁尚休走!” 乐进的吼声从后面传来,他骑着黑马,手里的长枪闪着寒光,“丞相有令,降者免死,顽抗者斩!”
袁尚回头,眼里满是疯狂,挥刀砍向冲来的曹军士兵:“我乃袁绍之子,岂能降尔等奸贼!” 可他的亲卫早已军心涣散,有几个士兵直接丢下刀,跪地投降。乐进趁机催马赶上,长枪一挺,从袁尚的后心穿入,枪尖带着血从胸口透出。袁尚的身体晃了晃,摔下马背,眼睛还圆睁着,望着北方黑山军的方向,像是至死都不敢相信,邺城会破得这么快。
城头上,审配被曹军围在角落里,手里的 sword 砍得卷了刃,身上的铠甲也被劈开一道大口子。他看着城下曹操的大旗,突然仰天长啸:“袁氏四世三公,竟亡于我手!” 说完,横刀自刎,鲜血溅在袁绍的画像上,染红了 “四世三公” 四个金字。
曹操入驻邺城时,穿着一身玄色朝服,身后跟着郭嘉(病情稍缓)、荀彧等谋士。他踩着城砖上的血污,走进袁绍的府衙,看着案上还没来得及烧毁的袁氏宗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袁本初经营多年,终究还是归了我。” 他当即下令,收编袁尚残部,凡愿归降者,一律保留原职;同时开仓放粮,安抚邺城百姓,张贴告示,说 “既往不咎,安居乐业者免半年赋税”。
可暗地里,曹操却召来十余名使者,每人赐了百两黄金、一方官印,低声吩咐:“潜入黑山军控制区,联络其中层将领和地方豪强,许诺高官厚禄,能策反者,赏千金,封列侯。” 使者们领命而去,怀揣着黄金官印,像一条条毒蛇,钻进了黑山军的腹地。
南皮的战事依旧胶着。夏侯渊骑着马,在阵前来回踱步,看着城头依旧飘扬的黑山军旗帜,气得马鞭抽得马屁股直响。他已经猛攻了五次,每次都被王屠的旋风炮和壕沟挡住 —— 第一次冲锋,他的骑兵被火罐烧得人仰马翻;第二次填壕沟,又被城头的绞车弩射得死伤惨重;第三次想夜袭,却被城墙上的火把照得一清二楚,刚靠近营垒就被乱箭打退。
“王屠这匹夫,仗着城防坚固,躲在里面不敢出来!” 夏侯渊怒吼,可他心里清楚,南皮城外的水网纵横,骑兵难以展开,而他的兵力只有三万,想攻破城防坚固的南皮,难如登天。
而黑山军的内部,却远比曹操预想的坚固。易京的户曹从事崔林,刚接到曹军使者送来的黄金和 “青州别驾” 的官印时,当场就把黄金扔在地上,官印也摔成了两半:“我乃张将军提拔的寒门子弟,若无将军,我现在还是个流民,岂能背叛?” 他立刻将使者绑了,送到柳清颜的暗探营。
柳清颜的暗探系统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有个叫周仓的中层校尉,被曹军使者说动,想趁夜打开安民城的西门,结果刚靠近城门,就被暗探抓了个正着 —— 他不知道,自己的亲兵里,早就有柳清颜安插的人。陈莽接到消息后,亲自提着周仓的人头,在安民城的营垒里示众:“谁要是敢背叛主公,勾结曹操,这就是下场!” 士兵们看得心惊胆战,再也没人敢有二心。
徐衍拿着清理内奸的报告,走进易京的议事厅,脸上带着一丝欣慰:“主公,这半个月,我们抓了七名曹军使者、三名策反的小吏、一名校尉,所有阴谋都被挫败了。考选上来的官吏,大多忠诚可靠;陈将军、王将军他们,更是对主公忠心耿耿,曹操想从内部瓦解我们,怕是打错了算盘。”
张恒接过报告,看着上面的名单,眉头却并未舒展:“徐功曹,不可大意。曹操势大,总会有意志不坚者被利益诱惑。你让刑曹加大监察力度,各郡县的小吏,每月都要上报一次动向;柳清颜,让你的暗探多盯着新附的豪强,他们跟我们的关系还不深,容易被曹操收买。”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邺城以北的粮道上:“曹操在邺城整顿兵马,粮草是关键。田畴那边有消息吗?乌桓人肯不肯帮忙?”
“回主公,田从事刚送来消息。” 柳清颜递上一封密信,“楼班已经答应派骑兵骚扰曹操的粮道,他们提供了曹军粮囤在馆陶县的情报,但要求我们每月多给他们一百把铁刀、五十副甲,还要优先供应他们精铁。”
“可以答应。” 张恒果断道,“铁刀甲胄,让李拙从工坊里调拨,精铁也给他们优先供应。只要能拖慢曹操的粮草运输,这点代价值得。” 他转向陈莽的信使,“你立刻回去告诉陈将军,让他派五百精锐骑兵,穿乌桓的衣服,用乌桓的弯刀,伪装成乌桓游骑,南下袭扰馆陶县的粮道。动作要快,打了就跑,不用恋战,能烧了他们的粮车最好,烧不了就杀几个押运的士兵,让他们人心惶惶。”
信使领命而去,张恒又看向将作司的方向:“李拙和墨衡那边,霹雳车的改进怎么样了?”
“回主公,他们有了新突破!” 徐衍笑着说,“墨老改进了霹雳车的瞄准机构,加了个木刻度盘,能根据距离调整配重,发射准备时间从半个时辰缩短到一刻钟,精度也提高了不少;李拙还在试制轻型旋风炮,据说能由两个人抬着走,用于守城时的近距离防御,威力虽不如大型的,但机动性强。”
张恒点点头,心里稍安。他起身前往将作司,刚走进工坊,就听见 “哐当” 的锤击声和墨衡的吆喝声。墨衡正蹲在地上,调试霹雳车的刻度盘,手里的木尺量着距离,嘴里念叨着:“再调半寸,就能精准砸中三百步外的靶心!”
李拙则带着几个工匠,围着一架小型旋风炮忙活。这架旋风炮只有半人高,木架上绑着铁皮炮筒,炮口比碗口大不了多少。“主公,您看!” 李拙笑着演示,两个工匠抬起旋风炮,对准远处的土墙,点燃引线,“轰” 的一声,炮筒里的碎铁和火药喷出去,在土墙上炸出个小坑。
“好!” 张恒赞道,“这种轻型旋风炮,给每个城头发十架,让士兵们熟悉操作。守城时,近距离用轻型的,远距离用大型的,让曹军插翅难飞!”
墨衡和李拙激动地应道:“主公放心,我们一定赶在曹操北上之前,造出足够的霹雳车和旋风炮!”
夕阳西下时,张恒站在易京的城头上,望着南方邺城的方向。曹操的大军还在整顿,南皮的夏侯渊还在僵持,乌桓的骑兵已经开始骚扰曹军的粮道,将作司的工坊还在连夜赶制军械。黑山军就像一只绷紧了肌肉的刺猬,一面警惕地应对着外部的威胁,一面不断磨砺自己的尖刺。
张恒知道,僵持只是暂时的。曹操一旦整顿完毕,十万大军就会北上,一场决定黑山军存亡的终极之战,很快就要来了。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焦虑,新政稳固了民心,考选招揽了人才,军械有了突破,军心也空前团结。他握紧了腰间的剑柄,眼神坚定 —— 这一次,他有信心,守住自己的家园,在这乱世中,闯出一条属于黑山军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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