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我这边都处理好了,你没事吧……”
陈国华刚准备敲门,李星河正好把门打开了,他赶紧问李星河医馆内的情况。
“没事,人怎么处理的?”
李星河摇摇头,又问起陈国华跟踪他的特务,还有后院左对面楼上的两个特务是怎么处理的。
陈国华转身一指墙边,“呶,这两个在这呢,那个‘车夫’在药材市场后面的小院呢。”
“把尸体拖进院里,十分钟之内必须撤离,炸药定的十分钟。”李星河说道。
陈国华点点头,朝王万里一挥手。
王万里和三个战士两人抬一个,把那两个特务的尸体抬进了院子里后,马上走出院子。
看到他们出来,李星河一挥手,“撤!”,众人迅速离开。
十分钟后。
“轰!轰!轰……”
一连三声巨响,回春堂被炸成了废墟。
“什么?回春堂爆炸了?陆汉卿呢?”
毛齐五腾一下子站起来,脸带愠色的向宫庶问道。
“应该是被炸死了。”宫庶说道。
“什么叫应该,你们没有去现场查看吗?监视回春堂的人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情报处的弟兄说,我这边抓住田湖后,他们就立即电话联系了赵明,赵明当时正在回春堂查看情况,是他的手下刘坤接的电话,刘坤接到收网的通知后,说马上告诉赵明收网。”
“可是,直到我们把田湖带回来,赵明那边还没把陆汉卿抓回来,又让情报处的兄弟打电话,却没人接听。”
“我感觉不对,就马上带着行动处的弟兄们去了回春堂,结果还没到呢,就听见三声爆炸声,我们加快车速,但等我们到那的时候,回春堂已经是一堆废墟了。”
“我问了周围的商铺和住户,都说不知道什么原因。
就那回春堂的杂货店的老板,说租他楼上房子的两个人,一个下楼去了对面医馆,一个在楼上接了个电话,就紧急匆匆的下了楼,还叫了三个人一起进了医馆。
过了没多久,就听见几声枪响,又过了十来分钟,回春堂就炸了。”
宫庶把自己调查的情况,详细的跟毛齐五说了一遍。
“那爆炸前和之后,有没有人从回春堂出来?”毛齐五问道。
“没有,回春堂前面的商铺都说只见人进去了,没见人出来,爆炸后更是没人出来。
后面的住户也问了,爆炸前那片的人大部分都没在家,还有部分是老人孩子,都在屋里没出来,问了也说不清楚。”
“这么说,赵明他们是在抓捕陆汉卿的时候,被陆汉卿引爆了炸药,同归于尽了?”毛齐五一脸不信的问道。
“应该就是这个情况。”宫庶倒是认同这个说法。
“不对,我们派去监视陆汉卿的一共是8个人,这才进去5个,还有三个人呢?”毛齐五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
“后院的那两个应该是听到医馆里的枪声,从后院冲了进去,结果也被一起炸死了,我查了后院,院子里有一堆碎尸,应该就是他们的。”宫庶说道。
“还有一人呢?少的是谁?哪去了?”
“不知道,都被炸成一堆烂肉了,查不出来。”想到那骇人的场面,宫庶胃里一阵翻滚,差点没吐出来。
“会不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让陆汉卿给跑了?”毛齐五还是觉得有点可疑。
“不可能,整个回春堂附近的人都问了一遍了,还有个人是今天早上在他那里看过病,都说压根就没见陆汉卿出过医馆,他绝对被炸死了。”
“那他到底是从哪弄的炸药?”毛齐五问道。
“我把赵明前段时间报告的监视情况仔细看了几遍,发现陆汉卿曾经出去两次……”
“哦?去的什么地方?”毛齐五插嘴问了一句。
“药材市场,赵明他们跟着去了,没问题,确实是买的药材。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陆汉卿早发现了有人在监视他,就装作去买药,其实是买的带有特殊功效的药材。
这个我不懂,但陆汉卿是医生,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他分两次买齐了药材,然后就从药材里提取了能够引发爆炸的成份,再制作成炸药,最后等赵明他们进来抓捕他的时候,引燃炸药,同归于尽了。”
宫庶的脑补很细很成功,这番有理有据的推理,把狡诈多疑的毛齐五都给说信了,觉得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于是,毛齐五也就不再纠结,没有抓到活的陆汉卿跟田湖对峙,直接坐实他风筝的身份了。
山城歌乐山,白公馆。
“说,你是不是风筝?”
阴暗的刑讯洞里,宫庶盯着被绑在木桩上的田湖问道。
“我要见许可均局长,我要见许局长!”田湖愤怒的喊道。
“看来,你是非要吃点苦头才能好好说话了。”
“好好招呼一下田副站长,让他清醒一下,这样他才会知道应该怎么说话。”宫庶扭头跟一旁的审讯员一摆头,然后,转身走到审讯桌后坐下。
“是,宫处长。”
审讯员拿着一根沾了盐水的皮鞭走到田湖身前,用力的一挥鞭子。
“啪!”的一声狠狠的抽打在田湖的身上,一下子就抽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痛的田湖“啊”的一声惨叫了起来……
一连三鞭打下去,田湖的上半身已被抽打的血肉模糊,疼痛时的惨叫,使得他的嗓子变得有些沙哑,他耷拉着脑袋,嘴里嘟囔着什么。
“停!”
宫庶叫停了审讯员的鞭打,从审讯桌后出来,走到田湖面前,“田站长,这回该清醒了吧,说吧,你是不是风筝?”
“@#¥%”
“什么?”
宫庶听不清他说的什么,凑到田湖跟前,仔细聆听。
“我不是风筝,我要见许局长……”
“玛的,嘴还真是硬啊!”宫庶冷笑一声,接着说道。
“还他玛想见许局长,想见许局长可以,不过不是现在,等你交待清楚了,一定会让你到他的,现在……你还是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说,你的真正身份,是不是红党风筝?”
“我不是风筝,我要见许局长……”
“好,够硬,有骨气,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硬!来啊,给田大站长再换点新花样,看看他能撑多久!”
……
保密局局长办公室。
“审问的怎么样了,他交待了吗?”毛齐五问道。
“没有,这家伙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说,一直嚷嚷着要见许可均局长。”宫庶一脸无奈的说。
“哦?想见许可均?怎么?他以为许可均就能保得了他?痴心妄想!”毛齐五狠狠的说道。
“局座,现在怎么办?”宫庶有点束手无策了。
“他不是想见许可均吗?好,那就让他见,让他死了这条心!”毛齐五眯着小眼,阴冷的说道。
白宫馆刑讯洞。
“啪!”
“啊!我要见许局长……”
“停!”
宫庶叫停了鞭打,“田湖,你要见的人来了。”
话音刚落,毛齐五和一个戴着眼镜,年约五旬的威严中年人走了进来。
那中年人径直走到田湖身前,看了看他,说道:“田湖,我来了,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尽管说。”
田湖费力的抬起头,看到果然是许可均,立刻放声大哭:“许局长,我冤枉啊!我是被陷害的,我不是风筝,他们军统想要把咱们中统赶尽杀绝……”
“住口!”
许可均一声呵斥,令田湖闭上了嘴,只是眼泪巴巴的看着他。
“田湖,饭可以多吃,话不可多说,什么军统中统的,现在哪还有什么军统,都是果党党员,要精诚团结,为党国效力,岂能道听途说,就诬陷保密局的同志呢?”
许可均一脸威严,正义凛然的训斥田湖。
“呵呵,许局长这是在说给我听的吗?”一旁的毛齐五笑眯眯的接了一句。
“岂敢,我这是在训导他,好让他老实交待。”许可均淡淡的说。
“那倒要谢谢许局长了,不过我怎么没听见他交待什么啊!”
“你别急嘛,田湖,现在我人在这了,你就大胆的说,是你做的你就承认,不是你做的,我帮你跟委员长上诉。”
“哼!”毛齐五气得哼了一声,扭头让宫庶去审问。
宫庶上前一步,“田湖,你是不是红党的特工风筝?”
“不是,我是被陷害的。”田湖咬牙说道。
“你说是被陷害的,为什么你会给山城的地下党,提供郑耀先的行踪?”
“什么地下党,什么行踪,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好,你为什么要派人跟踪郑耀先?”见他装不知道,宫庶又换了个问题。
“我派人盯他,是因为郑耀先是红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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