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福州福威镖局。
看着跟前破败的镖局大门,林镇南不禁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声音哽咽的叹道:“想不到我林家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爹,娘,我们进去吧。”
林平之也很激动,但现在的他已不在是昔日的懵懂少年,他搀扶着父母一同进入了镖局。
李星河跟在后面,打量着这座曾经威震东南的镖局,虽然已经时隔数月,但某些角落仍能看到当初厮杀的痕迹。
还好,福威镖局只是有几间房屋被烧,大部分还都完好,修缮一下就行。
“星河,经历了这次劫难,我算是看透了,这江湖啊还得是靠实力说话,可笑我之前还总教导平之,说什么福在前,威在后,多个朋友多条路,咳!全都是笑话,可恨,我是有眼无珠,天真至极。罢了罢了,我也无心江湖,平之,你也别出去了,咱们一家就老老实实的待在福州做个富家翁罢了。”
“叔父,我不赞同你的话,现在江湖上都知道了林家藏有辟邪剑法,也都知道了你和平之武功不高,你们现在就犹如‘小儿持金于闹市’,不是你说要退出江湖,就能退的掉的,你忘了刘正风的前车之鉴吗?”
“那怎么办,难道非得要我们隐居山林吗?”
“那倒不必,躲避是不行的,不如正面应对,你放心,我既然已经教了平之武功,就还会助他成为武林高手,这样才能保得林家永久安全。”
林震南思虑良久,决定听从李星河的建议,先把福威镖局修缮好再说。
第二日,福州东城一处僻静的小巷里。
“星河哥,这里就是我们林家向阳老宅了。”
林平之指着面前的一座小宅院对李星河说道。
林镇南在前,李星河与林平之紧跟其后进入老宅,不一会儿,三人便来到了佛堂。
佛堂的正堂是一张神台,上面摆放着一个满是香灰的陈旧香炉,香炉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像。
画中之人是一个侧面站立的和尚,这和尚正是林家先祖林远图,他右手持佛礼之姿,仔细观察,会发现右手并非是正常的竖直佛礼,而是微微向右上方倾斜。
林镇南右手一指屋内房梁,扭头对李星河说道:“星河,这房梁之上藏有我林家祖物,我伤势未全愈,不便运功,还请你将之取下来。”
李星河知道上面就是那件记载着辟邪剑谱的袈裟,他故作不知,纵身一跃,跳上房梁,横梁之上放着一个满是灰尘的包裹,他取下包裹,一跃而下,将包裹交给林震南。
林镇南先是跪下向屋内供奉的先祖牌位,磕了三个头以示告罪,然后才颤抖着打开包裹,露出里面残破的红色袈裟。
当他把袈裟展开,看到“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八个字时,林震南的脸色瞬间惨白。
“这……这……”
此时的林镇南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练习的就是辟邪剑法,却为何如此垃圾,还有祖训不让后世子孙打开包裹的原因。
林平之好奇地凑过来:“爹,这上面写的什么?”
“是辟邪剑谱的运功心法,但……”
林镇南慌忙收起袈裟,神色复杂的说道:“总之你不能练,这是祖训!”
林平之一脸懵,“为什么啊!”
李星河看不下去了,直接道破:“不就是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嘛,至于这么神神秘秘的?”
“你……你怎么知道?”林震南目瞪口呆。
“猜的。”
李星河耸耸肩,“这种邪门武功我见多了,其实真正的绝世武功是不需要自残身体的。叔父,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教给平之的九阳神功练至大成后,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什么辟邪剑谱与之相比简直就是个渣渣。”
林镇南长叹一声:“你说得对,这剑谱害人不浅,不如毁去……”
“别急,就这么简单的毁掉,不如废物利用,如果叔叔相信我的话,可以交给我处理。”
“你救了我们全家,还教了平之神功,我当然相信你,该怎么处理就全交给你了。”
说完,林震南把写有辟邪剑谱的袈裟交给了李星河。
然后,林震南就带着林平之去往后院地窖,李星河将袈裟收进空间后,也跟着走了过去。
到了后院方知,林震南很早之前,就在地窖里封藏了一百万两白银,以防万一,现在正好用上。
……
十日后,华山脚下。
“大哥,我们真要上华山吗?”林平之有些忐忑,“你教的九阳神功已经如此厉害了,为什么还要让我拜入华山……”
李星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平之,你虽然学会了九阳神功,但你要想练至大成,最少也得二十年,而我也不会一直和你在一起,为了你们林家今后的安全,我想让你拜岳不群为师,这样的话,福威镖局就能与华山守望相助,在你没有将九阳神功练至大成时,华山将会是你的最大依靠,武林中人就会有所忌惮,不敢动你们林家。”
林平之急道:“大哥,你要走了吗?你要去哪儿,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李星河笑道:“你急什么,我又不是现在就走,我有我的路要走,不能带你的。好了,别乱想了,咱们上山!”
两人一路无话,很快便来到了山门。
“请留步,两位来……嗯,敢问阁下可是李大侠?”
今日当值的华山弟子是外号“六猴儿”陆大有,金盆洗手大会他也是跟前去了的,所以一眼就认出了李星河。
“正是,我今天便是来赴岳掌门之邀约的。”
“您稍等,我这就去向师父禀报。”陆大有说完,迅速往山上跑去。
很快,岳不群便带着一众弟子亲自下山迎接,面子给得十足。
“李少侠远道而来,岳某有失远迎!”
岳不群笑容满面,目光却在林平之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一行人来到山上,岳不群设宴款待,席间他频频劝酒,言语间多是亲近之意。
宴席散后,李星河主动跟岳不群说道:“岳掌门,可否借一步说话?”
岳不群心中一动,引着李星河来到思过崖下一处僻静之地。
“李少侠有何指教?”岳不群问道。
李星河也不虚套,直接说道:“岳掌门,明人不说暗话,你也想要那辟邪剑谱,是不是?”
岳不群心中大惊,表面却强装镇定:“李少侠何出此言?岳某身为华山掌门,岂会觊觎别派武功……”
“行了,别演了。”
李星河不耐烦地一摆手,说道:“你的心思我明白,包括你想要让华山重新成为五岳之首的壮志我也知道,我这次来,其实是想给你两个选择。”
岳不群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李星河,等待下文。
李星河接着说道:“第一个选择是你心里最想的,就是把辟邪剑谱送给你,但相应的,你也要把紫霞神功给林平之,并要悉心教会他,然后我们两清,各不相欠。”
岳不群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很快掩饰过去,并忍着内心的激动问道:“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你收林平之为徒,还要把岳灵珊许配给他。我会告诉你思过崖的秘密,还会帮你除掉左冷禅,让你再无后顾之忧。”
“什么,思过崖的秘密,什么秘密,你怎么知道的?”岳不群沉不住气了。
李星河笑了笑,“这你就别管了,总之我知道的秘密多了去了,包括你的那个内奸徒弟劳德诺。”
岳不群再次震惊,没想到李星河连劳德诺是内奸都知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
李星河神秘一笑,“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选择。”
随后,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岳不群。
“我建议你选第二个,至于原因,我可以先给你透漏一点,知道为什么林家练的辟邪剑法不堪一击吗?因为,真正的辟邪剑法是需要自宫,才能配合心法修习的。岳掌门,你真的愿意忍痛自宫吗,要知道割了可就真的没有了,你想想宁女侠,你真忍心让她守活寡吗?”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中岳不群的心脏,他脸色变幻不定,最终长叹一声:“岳某需要时间考虑……”
“明日给我答复。”
李星河转身离去,留下岳不群一人在原地发呆。
翌日清晨。
一夜未睡的岳不群找到李星河,神色复杂的说道:“我选第二个。”
李星河微微一笑:“明智的选择。”
李星河算定他会选第二个的,因为现在的岳不群还没有完全黑化,华山现在也没有被嵩山逼到生死关头的地步,所以他做出这样的选择并不奇怪。
毕竟是个正常男人也不会想割的,除非他来自泰国,又或者他是个GAY。
随后,李星河便将思过崖山洞中,刻有五岳剑派的遗失剑招的秘密,告诉了岳不群。
紧接着,他又从怀中(空间)取出辟邪剑谱和一个打火机,在岳不群既灼热又惊异的目光中,将袈裟点燃,并用九阳内力加速烧成灰烬。
“啊……”
岳不群下意识的想要抢救,却为时已晚。
“岳掌门!”
李星河正色道:“从今日起,你需悉心教导林平之,左冷禅那边我会帮你处理,解除你的后顾之忧。”
岳不群却仿佛未曾听见,只是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灰烬,良久,他觉得心中一块大石安然落地了。
是啊,何必自宫呢,有李星河这个绝世高手相助,又有思过崖山洞内的五岳剑派遗失剑招,华山派何愁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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