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这个江万朝竟然是个叛徒,他隐藏的可够深的!”
侯鹏感慨了一句,接着问道:“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通知行动组,召开宣判大会,我们要让所有的同志都认清江万朝的嘴脸,然后按照党的纪律,代表党和人民判他死刑。”陈国华大义凛然的说道。
“在这里开吗?”
“不,这里已经暴露,江万朝已经向毛齐五密报了荣昌百货的所在,这里太危险了,明天早上六点,大家分散去药材市场后面的一个小院。现在,我们先让星河同志说一下破局的计划……”
第二天早晨六点,药材市场依然热闹非常,在它后面不远的一个小院,其屋内也是相当的热闹。
堂屋里和两个东西屋站满了人,李星河、陈国华、侯鹏、小海,连同那个行动组的四名成员,一共是八人,还有一人在院子里警戒。
“江万朝,1903年出生,1933年在上海被捕,其妻子英勇就义,贪生怕死的他,无耻的背叛了党,背叛了自己的信仰……
江万朝!刚才说的是不是事实?”陈国华严肃的低声问道。
“是事实。”
被五花大绑的江万朝,耷拉着脑袋满脸羞愧。
“江万朝!你认不认罪?”
“我认罪。”
“江万朝,我代表党和人民,宣布你死刑,立即执行!”
与此同时,延安的一处窑洞前,同样在上演一场审判大会。
“袁农!我代表党和人民宣布你死刑,立即执行!”
“噗!”
“呯!”
李星河的点穴声和延安的枪决声,相隔千里,却同时响起,被李星河点了死穴的江万朝,扑通一声倒地身亡。
没有对江万朝施行枪决,是这里的环境不允许;没有用刀子割喉或捅死,是留给他一个体面,毕竟曾经也是红党的一员,哪怕他已经叛变。
“同志们!这就是叛徒的下场!我们绝不能像江万朝那样背叛党、背叛组织,当人民的罪人,我们要时刻牢记伟大的指导员的教导,坚定我们的革命信仰……”
陈国华压着嗓子跟大家上了一堂党课后,接着低声说起了李星河的计划……
“大家一定要记住!只要看到易容成江万朝的李星河同志倒地不起,就立即撤退,我们的目标不是杀死鬼子六,而是把局搅乱,让保密局和中统互相狗咬狗,千万不能真的去杀鬼子六,要以大局为重!”
陈国华反复安排,再三叮嘱,他怕这些不明就里的同志,真的开枪杀死了郑耀先,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放心吧,陈书记,我们保证坚决完成任务!”行动组的组长王万里,态度坚决的向陈国华保证。
“好,散会!”
等侯鹏和小海以及行动组的人,陆陆续续的分散离开后,陈国华担心看向李星河。
“星河,你能保证不会出问题吗?”
李星河笑了笑:“别担心老陈,我相信风筝的枪法,更相信自己的身法!放心吧,我和他都商量好了,绝不会出问题的。”
“那好吧。”陈国华也只能相信了。
“嘀嘀嘀,嘀,嘀嘀……”
保密局部门电讯室里,一个美女电报员一边认真听着电报声,一边仔细的记着电报码,很快就记满了一张纸。
她译完电报后,脸色一变,立即起身,拿着译好的电报迅速跑向了局长办公室。
“局座,影子密电!”
“哦?放在那,你出去吧,把门带上。”
毛齐五示意她把电报放在桌子上,让她离开。
“啪嗒”一声,门关上了。
毛齐五拿起电报仔细看了起来,“哦,是这个假影子啊!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他轻蔑一笑,接着看起来:“鱼已上钩,三日后,朝天门码头。”
毛齐五兴奋的一拍桌子,“好!”
他又仔细看了一遍电报后,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思索了一下,马上拿起电话:“让宫庶过来。”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进来。”
宫庶推门而入,先把门关上,然后走到办公桌前,身体绷直,双脚并拢,一磕脚后跟,打了个敬礼:“局座好!”
毛齐五满意的点点头,笑呵呵的说道:“不要太拘束,宫庶,坐,坐下说。”
“卑职不敢!”宫庶依然挺直的站在那。
“哎呀!你这个宫庶啊,就是这么正直,不过,挺好,我喜欢。”
毛齐五从办公桌里走了出来,来到宫庶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脸色一变,严肃的问道:“宫庶,我能信任你吗?”
“我宫庶就是您的一条狗,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无二言。”宫庶高声回答。
“好!现在我有一项绝密任务,需要你来带队执行……”
毛齐五把三日后,地下组织会在朝天门码头暗杀鬼子六的消息,告诉了宫庶,然后悄悄观察他的表情。
“局座,您是要我保护六哥吗?”宫庶面无表情的问道。
“不是。”
宫庶表情一滞,马上恢复正常,问道:“请局座指示!”
“六哥?”
毛齐五玩味的看着宫庶,接着说道:“看来,你跟他关系不错啊,都已经跟赵简之、宋效安他们一样称呼他了。”
宫庶心中一惊,马上立正,说道:“宫庶只效忠您和党国,绝无二心!”
“那,如果让你去暗杀鬼子六呢?”
毛齐五淡淡的说道,然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局座如果下令,宫庶愿带队击杀他,绝不留情!”
宫庶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剧情中,他之所以死心塌地的相信郑耀先,那是基于郑耀先是效忠果党的军统八大金刚的身份,是心狠手辣又重情重义,为兄弟两肋插刀的鬼子六。
被郑耀先折服,是因为他感觉自己和鬼子六是同类,就像狼一样,只屈服于狼王这类的强者。
如果,他知道鬼子六是风筝,是地下党,那他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开枪打死郑耀先。
因为,他也有自己的信仰,也是一个无比坚定的人,只可惜却错付了信仰!
“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并不是要你去杀鬼子六,只是想让他当一次鱼饵罢了!”
“在这之前,你要先暗中调查一下鬼子六,看看最近都有谁和他接触,或者没有人跟他接触,务必要调查的清清楚楚,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
毛齐五挥了挥手,“去吧!”
宫庶立即打了个敬礼,转身离开。
……
山城半山,中统站。
田湖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一封信,他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最后,他啪的一拍桌子,“好你个鬼子六,终于让抓住你的尾巴了,原来你是红党!”
原来,田湖看的那封信是今天早上邮递员送到中统的,信封上写着田湖面呈,所以门口警卫的特务,赶紧把信送了过来。
他打开一看,这信竟然是消失了大半个月的庞熊寄来的,就是这字体看着不像庞熊的笔迹。
不过,庞熊在信里说了,因为腹部和右手中了枪,只能用左手写信。
庞熊在信里说,自己在跟踪山城地下组织的交通员时,发现了鬼子六在和交通员接头,自己本来想跟着他们,先把他们的据点弄清后,再回来跟他汇报的。
结果被警惕的鬼子六给发现了,对方立即开枪,先出手打死了自己的手下二狗,然后,双方互射。
最后,自己打死了那个交通员,鬼子六打死了柱子他们,自己腹部和右手中枪,实在不敌,只好跳入江中。
庞熊还说,万幸自己命大,被江水冲到下游,一个渔民把他救了上来,自己在渔民家里养了半个多月的伤,这才勉强能起。
不过,自己现在还不能走动,所以写信报告,好让田副站长知道,鬼子六是红党,赶紧抓他,自己会在能走动时,立即返回山城,当场指证郑耀先。
田湖兴奋的直拍大腿,他和已逝的高站长,跟鬼子六斗了好几年了,双方已是生死之敌,更何况自己一直怀疑,高站长的死就是鬼子六找人干的。
这次,庞熊竟然能够把郑耀先是红党的消息及时传回,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新仇旧恨,这账要一起算!
想到这,田湖忽然想起,这两天,他好像在朝天门码头见到过鬼子六,难道说……他是要在那里等谁,或者是在跟什么人接头?
嗯,很有可能,一定是这样!
田湖马上坐直身子,拿起电话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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