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风带着薄荷香扩散开来,车厢里的白雾果然渐渐变淡,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也缓解了不少。其他车辆纷纷开启空调,强劲的气流从出风口涌出,将钻进来的白雾和盐粒吹了出去。
医疗车通过通讯器持续叮嘱其他人:“所有出现头晕、耳鸣的队员,嘴巴微张,深呼吸放松,先启用车内简易吸氧装置,同时医疗车已备好更多吸氧设备,需要的话随时呼叫!”
说话期间医疗车已经停靠在科研车旁,卫生员忍受着耳朵胀痛,一边吸着氧一边带着急救包快速下车,在队员的掩护下钻进科研车,熟练地为李平再次清理耳道血迹,在消毒后抹上止血药,随后换上专业耳道敷料,同时取出一支镇痛针补充到车上急救包里。“李平情况稳定,耳道黏膜撕裂,暂无鼓膜损伤风险,后续需回医疗车做进一步处理!”
可驼铃声的共振依旧顽固,即便有车载声波武器对冲,仍像无数根钢针钻进耳膜,队员们捂着耳朵都挡不住固体传导的震动,有人开始出现眩晕、呕吐的症状,马万山的罗盘更是疯狂打转,盘面烫得几乎握不住。
“叮铃叮铃——”
随着狂风呼啸持续增大,驼铃声仿佛被彻底激怒,从悠远空灵变得繁杂刺耳,密密麻麻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这声音仿佛凝聚了实体,霸道地穿透车窗、座椅等所有障碍物,不似声波,反倒像无数根细小的钢刺,执拗地朝耳朵里钻、朝鼻孔里扎、顺着毛孔往皮肉里渗,甚至要顺着五官钻进颅内,像是要把人的身体从内部撕裂开来。
徐明只觉得耳边仿佛有万亿个铃铛在同时作响,嗡嗡的轰鸣中,驼铃声的尖锐愈发突出。就在这极致的嘈杂里,他的耳膜突然一阵剧痛,紧接着所有声响骤然消失,世界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真空感。
可下一秒,
“叮铃——叮铃——”!
一道清越却带着无尽沧桑的铃声,突兀地在他脑海中炸开,像是踏着远古的时空而来,穿越了千百年的风沙,精准地抵达他的意识深处。每一声“叮铃”都厚重无比,仿佛有一个无形的身影,迈着沉重的步伐从远古走来,每一步都恰好落在他的心跳上——“噗咚!”一声铃响,心脏狠狠收缩;“噗咚!”又一声铃落,血液猛地冲上头顶。
他的心跳仿佛被那驼铃攥住,每一次“叮铃”都像砸在胸口,错觉脉搏正被迫与之同步。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共振,快慢、强弱全被这诡异的节奏牵着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胸口像压了巨石,闷得喘不过气,太阳穴突突跳痛,汗毛根根倒竖,一股烦躁从心底喷涌而出,顺着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右手攥紧拳头,死命的按住胸口,仿佛是怕自己的心脏会撕裂胸口,跳出体外一般,同时左手指甲狠狠抠进掌心,低着头按压住狂跳的太阳穴,喉咙被堵的发紧,他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只想嘶吼、只想挣脱这无形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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