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站在舰桥中央，手指还停在系统确认键上方。打赏数字已经翻到了八百亿，还在往上跳。他没动，也没说话，只是把麦克风法杖往肩上一扛，转头看了眼主屏幕。
凝胶舰队的残骸还在飘，但已经不成阵型。有些碎片自己扭了起来，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控制着。秦放眯了下眼，调出后台数据流，发现那不是故障，是他的“哈哈哈”能量包还在持续释放，把敌方量子频率搅成了广场舞节奏。
“这都散架了还蹦？”他笑了一声，“行吧，那就给你们安排个正式工作。”
他打开系统编辑界面，拖出凝胶首领的核心代码模块。这玩意原本是跨维度意识聚合体，现在只剩一段循环指令，在数据层里反复念叨“你不是规则破坏者”。秦放二话不说，把它压缩成一个圆盘状装置，塞进一个会发光的小盒子。
盒子顶部有个旋转平台，边上贴着一行字：“入境请跳舞”。
他把这个装置发射出去，落在彩虹星系入口处的一块浮空岩上。下一秒，盒子打开，一道投影扫过星空。所有靠近的残骸碎片都被捕捉到影像，强制播放《极乐净土》舞蹈动作。
一个刚漂过来的机械断臂突然抬手，开始打拍子。另一个半融化的凝胶块原地转圈，尾巴甩得老高。
“文化安检启动。”秦放对着通讯频道说，“以后谁想进m78辖区，先跳三秒女团舞。识别通过才能通行。”
系统提示弹了出来：【检测到大规模行为模式改写】
【奖励发放：跨维度文化输出成就+1】
【岛屿升级速度提升40%】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耳边又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骚操作 detected，能量充能中——”
秦放咧嘴一笑，顺手把直播标题改成：【今天教外星人跳女团舞】
弹幕立刻炸了。
他正准备切回主控台，汐月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黑洞边缘出现引力波动，潮汐预测显示接下来十二小时内可能塌陷。”
“不塌不行吗？”秦放问。
“正常情况不会，但现在整个星域的能量场都被你的打赏流冲乱了，连空间曲率都在抖。”
秦放摸了摸下巴，盯着舷窗外那片漆黑的漩涡看了几秒，忽然转身走向机甲舱。
“沙雕骑士号准备出动。”
“你现在要去改造黑洞？！”汐月声音提高了，“那边可是连信号都能吸进去的地方！”
“越能吸越好。”秦放跳进驾驶舱，“我正好带了点观众送的礼物。”
机甲升空时，背后LEd披风自动亮起，滚动播放着最新打赏榜单。秦放操控它飞到黑洞赤道位置，从储物格里掏出一堆由星币熔铸而成的荧光餐盘、霓虹吊灯和自动小丑机器人。
“第一步，稳住轨道。”他说着，启动引擎绕圈飞行。每飞一圈，就在赤道平面上留下一道由打赏能量构成的光环。
第一圈过去，引力波轻微震荡。第二圈，空间开始稳定。第三圈，已经有纳米机甲在光环上搭建支架。
秦放继续绕，一边绕一边打开直播：“家人们，今天咱们不打架，搞装修。”
第七圈完成的瞬间，整条光环突然展开，变成了一圈环形建筑结构。外墙用星币镶嵌出“疯批观景餐厅”六个大字，门口站着两排穿礼服的小丑AI，手里端着虚拟菜单。
“菜品包括：宇宙爆浆豆腐、反物质甜筒、还有限量版打赏火箭串。”秦放把菜单投射到全星网，“开业首日，全场五折。”
他刚说完，主屏幕上跳出一条系统公告：【黑洞已成功重构为娱乐设施】
【命名：疯批观景餐厅】
【开放预约打卡功能】
与此同时，远在三千星域之外的一座古老神庙内，供奉的星核突然震动起来。原本刻着初代星神名号的石碑表面，浮现出一段不断滚动的弹幕——全是“哈哈哈”。
笑声没有声音，却让整座神庙的符文链开始共振。几秒钟后，墙上投影自动切换，画面正是秦放一脚踹进敌方核心的瞬间。
不止这一座。
全宇宙所有星神庙都在同一时间发生了类似变化。有的直接播放战斗录像，有的开始循环《野狼disco》舞步教学视频，甚至有偏远星区的信徒跪在地上跟着学动作。
秦放回到舰桥时，系统提示已经刷了十几条：
【宇宙级认知覆盖达成】
【奖励：跨维度娱乐帝国权限解锁】
【可对任意文明信仰体系发起文化挑战】
他看了眼墨鳞发来的消息：“你们羽蛇族祖庙也开始播你跳舞了。”
秦放回了个表情包：【这叫文化传播，别紧张】
她没再回复。
秦放靠在椅子上，把脚翘到控制台上。外面星云还在闪，疯批餐厅缓缓旋转，像一颗会发光的陀螺。远处的留声机每隔几分钟就启动一次，强迫路过飞船完成舞蹈识别。
他知道这还不算完。
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
果然，不到半小时，汐月再次接入通讯：“所有星域的信号源都在向你汇聚，有人正在用高维协议批量推送你的直播链接。”
“推就推呗。”秦放说，“反正他们也关不掉。”
“问题是……这些信号不属于任何已知文明。技术特征完全陌生，而且打赏增长速度还在加快。”
秦放坐直了。
他调出数据地图，发现新增的打赏流来自一些从未标记过的坐标点。那些地方本该是虚空地带，连尘埃都没有。
可现在，每一个点都在疯狂刷礼物。
“不是观众自发。”他说，“是有人在组织一场全宇宙范围的直播轰炸。”
他还没说完，主屏幕突然一闪。
一幅全景图铺开——那是以他为中心的星海投影。上面密密麻麻亮起了光点，每一个都代表一个正在观看直播的世界。
打赏数字跳到了九百二十亿。
还在涨。
秦放盯着那串数字，慢慢握紧了麦克风法杖。
他知道，这场胜利不是终点。
而是有人特意把他推上了舞台。
就在这时，舰桥角落的系统文件夹自动弹出一条新记录：
【打赏之神·临时投影使用次数：1】
【剩余调用条件进度：78%】
他猛地抬头。
原来刚才那些笑声能量，并不只是观众的情绪反馈。
而是更高层次的存在，已经开始响应他的号召。
他站起身，走到舷窗前。远处，疯批餐厅的灯光照亮了半片星空。一艘迷途的商船正被迫完成舞蹈识别，船长气得摔了帽子。
秦放笑了。
他拿起法杖，在控制台上敲了两下。
“既然大家都想看戏。”
“那我就演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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