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寅和刘白闭门不出,开始了本来应该快乐但现在却有些忧心的假期生活。每日里除了接单位并不能闲下来的电话,在家写写材料,做做家务,玩玩游戏,鼓捣鼓捣娃娃屋,唯一不同就是查查手机上不知道真假的自媒体信息和视频平台。如果勤劳、勇敢、善良的民族特性充分发挥,社会局势一直没什么变化,偶尔小乱子和不法行为离他们距离很远的话,他们休完假就正常上班,就是激增的饭量虽然托付给了单位食堂能省不少钱,但是占公家便宜、惹同事注意还是挺不好意思的。如果某些法律意识低、智商也不高的异能狂徒出现,惹了大乱子,那他们就再休5天年假,等休完假半个月过去,国家应该已经有所反应和措施,他们也可以继续安心做牛马了。
仔细想来,似乎也没什么可太过忧心的。
吴寅有大把时间仔细雕琢娃娃屋,但网上没有卖娃娃屋微型马桶冲洗喷枪的,而她实在没那手艺自己做出来一个,所以她随手在卫生间的墙面上画了一个洞,当做预留的4分管。她在这儿丧心病狂地精修,刘白却碍于家里空间太小施展不开无法满足他恨不得时刻尝试异能的心情,逗起了猫。
昨天吴寅就告诉他,猫猫们可能对奇形怪状的陨石有些兴趣,他今天依然看见猫猫们几个或坐或卧地团聚在放着石头的书柜前。他试着把石头拿出来放在地上,看猫猫们是什么反应。
7只猫都围拢在2块石头前了,有的用鼻子去嗅,有的用爪子试探,不管用什么地方碰到陨石,猫猫都出现一瞬间的静止,然后就是眯眼、歪倒在地,有的甚至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刘白赶紧喊吴寅来看猫猫们又猥琐又可爱的奇观。
吴寅正好精修累了决定告一段落,抱着娃娃屋准备收起来,被刘白叫住看见了这滑稽的景象。她还没来得及放下娃娃屋找手机拍下这搞笑的一幕,结果怀里一轻,娃娃屋没了。
她呆了一秒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肯定是她抱着要把娃娃屋收到北屋的念头,但是又看见猫猫犯蠢太兴奋,又要赶快找手机又要把手里东西放好的,脑子一瞬间串线了,给她识别成了要把娃娃屋收起来。
完了。
全完了。
她几年的心血!
她喊都喊不出来一声,只觉得心脏跟扔在地上被大象踩了一脚似的,气都喘不上来一口。
刘白也看见了这一幕,还没等他感同身受,就见她像小孩耍赖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向后仰倒,脑袋撞击地面发出结实的声音,他听着都疼。他赶紧上前看看她磕坏了没,又见她四肢像王八划水一样开始乱动起来,嘴里发出丧尸般的怪叫,大概是我的娃娃屋我的娃娃屋这样的音节。
他摸到了她后脑勺的大包,看着她马上快哭出来的精神状态,赶紧哄起来,“别气别气,大不了我陪你重做。”
她依旧王八划水,一副活不起了的样子。地砖很凉,但没有她的心凉。
“你看,猫猫都过来围观你了。”他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他成功了。她抬起头看了一眼,7只猫猫确实或远或近地围坐过来,都盯着她看。这很不一般,平常可能只有最喜欢二脚兽的那只名字叫夏花的暹罗猫才会特别关注人类的举动,而名叫小缘的丧彪黑狸花就完完全全我行我素,其余猫猫介于这两只之间,所以7个猫头一起关注自己真的很不一般。但她没有心力在意,头又重新放回到了地板上,继续王八划水。
一边划水一边哭丧。
“我的娃娃屋啊!我花了那么久时间做的娃娃屋啊!还给我啊,还回来啊混蛋!”
下一秒,毫无征兆地,娃娃屋重新贴着她的手出现了。因为她王八划水的惯性,还被推到了一边。
她不划水了,他也不吱声了。
两个人,也许还有7只猫,死死地盯着失而复得的娃娃屋。
“空间!”他们两个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刘白立刻一把将吴寅拉到自己怀里半坐半靠着,吴寅则闭起眼睛仔细感受和捕捉这神秘兮兮的空间。并不缥缈,也不难捕捉,也谈不上什么耗费神识或能量,不用费力去想,也不用费力去建立连接,它仿佛自己的手或长在身上的器官一般,天然就存在那里,天然就知道如何使用。她很是不解,既然她的真正异能是空间,为什么在一开始的时候,像不在服务区一样压根连不上信号,害得她以为自己的异能是消失术。而今全然不费任何力气,比易如反掌还要轻松自然,就像呼吸和睁眼。
她神念一动就能进入空间,那是一片纯白的天地,她实在看不出来边界,就当没有边界。也许是地面的位置挨盘摆着模型楼梯、自制搓澡床、迷你玻璃置物柜、胶水、聚成个小圆锥的盐、发圈、水笔、垃圾袋等等仿若一地垃圾的物品,以及在笼子里静止的花枝鼠和半截蚯蚓。
不用细看,那半截蚯蚓完全没有风干变色,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花枝鼠的状态,一动不动,腹腔没有起伏,眼睛还睁着,应该没有散瞳,也没有什么异味。当她想到味道不味道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到底是整个人进入了空间,还是意识进入空间。如果是前者,她老公会不会吓死。
她立刻闪出空间,原地出现,但已经换成了在空间里观察花枝鼠时的蹲姿。她看见刘白僵硬害怕的表情,心虚地嘟囔道:“嘿嘿,刚刚试了一下进空间。我人是不是进去了?没吓到你吧?”
刘白的微笑唇都不微笑了,咬牙切齿地说:“你也不说一声,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啊!我错啦!”她开始捏着嗓子耍赖,然后手里举着一根笔,“你看这是什么?”
刘白一脸到底你是智障还是我是智障的表情没有说话。
“这是前几天我变没的那只笔。空间无疑!从那个时候就是空间!但那个时候,我进不去,也拿不出来。”说着她一歪头,很有仪式感打了个响指,但是却是在另外一只拿着笔的手帖边出现了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东西。
刘白想起来,那些都是曾经被她变没的物品。
还有半截蚯蚓在地上说不好是抽动还是蠕动。
“很好,两个规则又总结出来了。一我进不进空间都可以将空间物品拿出来,一次可以取出多个同种类或不同种类的物品;二进入空间里的生物在空间内可以保持活性,但被按下了暂停键,呼吸心跳都静止了。哪怕是濒死状态或者死亡进行到一半,也会停止,直到从空间出来接着死亡。当然,这个暂停对我无效。”吴寅拿起笼子,端到两人中间,笼子里花枝鼠嘴巴鼻子又在不停耸动,胡须也跟着不停地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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