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的何雨水站在古井边,她的身形在规则层面与物质层面之间微妙地波动,仿佛随时可能融入这个时代,又仿佛只是时间长河中的一个倒影。她手中托着的水晶球散发着柔和而深邃的光芒,里面似乎封印着整个星海的秘密。
年轻的何雨水目瞪口呆地看着另一个自己,生命织锦在她手中不自觉地展开,与水晶球产生着奇特的共鸣。
“你...你是我?”年轻的何雨水难以置信地问道。
老年何雨水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岁月的智慧与沧桑:“是,也不是。我是你无数可能性中的一种,从七十年后的未来归来。”
何雨柱警惕地挡在妹妹身前,规则力量在体内悄然运转:“证明你的身份。”
老年何雨水轻轻点头,水晶球中浮现出一段记忆影像——那是何雨柱在星际战场上,为了保护何雨水而冲向秩序之影核心的壮烈一幕。这个记忆只有何雨柱自己知道,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够了吗,哥哥?”老年何雨水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或者你还想看看你在我怀中消散的那一刻?”
何雨柱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终于确认了来者的身份:“你回来是为了改变那个未来?”
“为了改变所有不好的未来。”老年何雨水的水晶球中又浮现出更多影像——地球在静寂主宰的力量下化为冰封的坟墓;变量之火在宇宙中逐一熄灭;最后是整个现实结构在绝对秩序下的彻底固化。
年轻的何雨水倒吸一口冷气:“这些...都会发生?”
“是已经发生过的可能性。”老年何雨水严肃地说,“在我的时间线里,我们虽然最终战胜了秩序之影,但代价太过惨重。我回来是为了寻找一个更好的解法。”
何雨柱敏锐地注意到她话语中的关键:“你已经经历过与静寂主宰的决战?结果如何?”
老年何雨水的眼神黯淡下来:“我们赢了,但哥哥你...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静寂主宰比我们想象的更强大,它已经突破了规则生命的限制,触及了概念层面。”
她手中的水晶球展示出那场终极之战的片段:何雨柱的规则聚合体在静寂主宰的攻击下寸寸碎裂,最终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虚空之中。
年轻的何雨水紧紧抓住哥哥的手臂,仿佛害怕他立即就会消失。
“静寂主宰提前觉醒了,”老年何雨水继续说道,“在我的时间线里,它是在67年后才完全成型。但根据我回来的监测,这个时间点它可能会提前至少二十年。”
何雨柱面色凝重:“因为我们在时间线上的干预?”
“部分原因,”老年何雨水点头,“但更重要的是,秩序之影发现了更有效率的进化路径。它不再满足于单纯的秩序统治,而是要成为...某种更可怕的存在。”
她调出水晶球中的监测数据,显示静寂边狱中的几何图形构建速度正在以指数级增长。
“我们必须加快行动。”老年何雨水看向年轻的自己,“而关键,就在你即将做出的选择上。”
在何雨柱的房间内,三个人——或者说两个何雨水和一个何雨柱——围坐在桌旁,进行着跨越时间的密谈。
老年何雨水详细解释了“起源变量”的真相:“在我的时间线里,我选择了文科,成为一名教师。这个选择看似无关紧要,但实际上关闭了一条重要的技术发展路径。”
她展示出两条不同的时间线分支。在一条分支中,成为教师的何雨水过着平静的生活,直到星际战争的爆发。在另一条分支中,选择理科的何雨水最终成为一名杰出的科学家,她的多项发现为变量文明提供了关键技术支持。
“特别是这个。”老年何雨水指向水晶球中的一个复杂装置——那是一个能够稳定规则结构的发生器,“这是我——或者说你——在2045年发明的‘织网稳定器’,它后来成为对抗静寂主宰的重要武器。”
年轻的何雨水困惑地问:“既然你知道设计,为什么不直接制造出来?”
“时间悖论,”何雨柱代为解释,“未来的知识不能直接应用于过去,否则会引发不可预测的时间紊乱。这就是为什么她只能引导,而不能代劳。”
老年何雨水点头:“正是如此。我必须确保你自然而然地走上科学道路,并在合适的时机做出那些关键发现。任何强加的干预都可能导致更糟的结果。”
她看向何雨柱:“而且,哥哥,你也不能过度保护她。在我的时间线里,正是因为你的过度保护,让我错过了很多成长的机会。”
何雨柱陷入沉思。他确实一直有意无意地保护着妹妹,不希望她卷入太危险的事情。但现在看来,这种保护可能反而限制了她的发展。
“我明白了,”何雨柱最终说道,“我们会调整策略。但首先,我们必须应对秩序之影接下来的行动。它已经发现了我们,绝不会坐视我们改变关键时间节点。”
老年何雨水的水晶球闪烁起来:“事实上,它的反击已经开始了。”
正如老年何雨水所预警的,秩序之影的反击来得迅速而狡猾。
它不是直接对抗何雨柱兄妹,而是通过它在时间线中的代理人,在现实生活中制造麻烦。
第二天一早,街道办李主任就带着严肃的表情来到四合院,召集所有人开会。
“接到群众举报,”李主任的目光在何雨柱和何雨水身上停留了片刻,“最近院子里有些不符合规定的活动,特别是某些人传播不符合当前政策的言论。”
何雨柱心中一凛,知道这是秩序之影的伎俩——它无法在规则层面直接击败他们,就试图在现实生活中限制他们的行动。
易中海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为何雨柱兄妹开脱的意思:“李主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院里的人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李主任摇头:“具体内容不便透露,但上级很重视。何雨水同志,听说你最近在考虑大学专业的选择?”
何雨水心中一紧,表面镇定地回答:“是的,李主任。我在认真考虑国家的需要和个人兴趣的结合。”
“很好,”李主任点头,“但要记住,个人的选择要服从国家的安排。现在国家最需要的是教育工作者,培养下一代革命接班人。”
在规则层面,何雨柱清晰地看到李主任身上缠绕着秩序之影的操控丝线。它正在通过这种看似合理的方式,引导何雨水选择文科,走上教师道路。
会后,何雨柱兄妹和老年何雨水在规则层面紧急商议。
“它比我们想象的更聪明,”何雨柱分析道,“知道在时间线上难以阻止我们,就转而利用这个时代的体制来限制我们的选择。”
年轻的何雨水担忧地问:“如果街道办和学校都建议我选择师范专业,我很难违抗啊。”
老年何雨水的水晶球中浮现出新的数据:“这就是秩序之影的狡猾之处。它不直接对抗,而是利用环境和制度来固化命运。在我的时间线里,就是这样被引导向教师道路的。”
何雨柱沉思片刻,忽然问道:“雨水,在你那条时间线里,是什么最终让你意识到科学的重要性?”
老年何雨水眼中闪过回忆的光芒:“是一次意外的机会,我接触到了前沿科学,并被其深深吸引。但那个机会来得太晚,我已经错过了系统学习的最佳时机。”
何雨柱有了主意:“那么,我们就为你创造那个机会,只不过提前几十年。”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场看不见的较量在四合院内外展开。
秩序之影通过它在体制内的代理人,不断向何雨水施加压力,强调教师职业的光荣与重要性。同时,它还在何雨水学校安排了一系列活动,邀请优秀教师来演讲,组织参观师范院校,试图潜移默化地影响她的选择。
而何雨柱这边,则在老年何雨水的指导下,采取更精妙的应对策略。
他并没有直接对抗体制的压力,而是巧妙地利用各种机会,为妹妹展示科学的魅力。通过厂里的技术革新项目,他让何雨水接触到机械原理;通过朋友关系,他找来一些科普读物;最重要的是,他安排何雨水结识了一位退休的老科学家——这是老年何雨水记忆中那个“关键机会”的提前布局。
老科学家姓陈,曾经参与过国家重点项目,因身体原因退休在家。在秩序之影的监控网络中,他是一个被忽略的边缘人物。但在何雨柱的安排下,他成为了何雨水的科学启蒙老师。
“陈教授对微观世界的描述太迷人了,”一次课后,何雨水兴奋地对哥哥说,“他让我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在规则层面,何雨柱欣慰地看到妹妹身上的科学天赋正在被激活。那些被秩序之影压抑的变量特质,如同春天的种子般开始萌发。
然而,秩序之影很快察觉到了这个意外变数。
一天晚上,陈教授家遭到了不明身份人员的搜查,理由是“涉嫌传播不符合规定的思想”。虽然最终没有找到任何实质证据,但这件事明显警告意味浓厚。
“它开始不择手段了。”老年何雨水通过水晶球监控着这一切,“秩序之影意识到陈教授的重要性,准备彻底消除这个变数。”
何雨柱面色凝重:“我们必须保护陈教授,但不能直接对抗,那会暴露我们的实力。”
年轻何雨水突然开口:“也许...我们不需要直接保护。我可以公开向陈教授请教问题,让我们的关系摆在明处。这样,如果他再出事,就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何雨柱和老年何雨水都惊讶地看着她。这个方案既保护了陈教授,又符合这个时代的行事逻辑,堪称精妙。
“你成长了,雨水。”何雨柱欣慰地说。
老年何雨水的水晶球也闪烁赞赏的光芒:“看来,即使没有我的干预,你也在快速成长。”
在何雨水公开向陈教授请教科学问题后,秩序之影果然暂时停止了对陈教授的直接行动。但它转而采取了更隐蔽的手段。
几天后,学校宣布了一个“优秀学生提前保送”计划,何雨水名列其中,保送的正是师范院校。这是一个难以拒绝的诱惑,也是秩序之影的又一着妙棋——它不再阻止何雨水接触科学,而是试图用现实的利益引导她走上预设的道路。
年轻何雨水陷入了真正的纠结。一方面,她对科学的兴趣与日俱增;另一方面,保送师范意味着稳定的工作和受人尊敬的职业,对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来说几乎是梦寐以求的机会。
“我该怎么办?”她向哥哥和未来的自己求助。
老年何雨水通过水晶球展示了两条时间线的对比:“在我的世界里,我接受了保送,成为一名教师。生活稳定,但总感觉缺少了什么,直到星际战争爆发,我才意识到自己本可以做得更多。”
何雨柱则给出了不同的建议:“跟随你的内心,雨水。不要被眼前的利益迷惑,要看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就在何雨水犹豫不决时,陈教授托人送来一封信。信中没有任何劝诱之词,只是平静地讲述了他年轻时面临类似选择的心路历程,以及他最终选择科学的原因:
“科学不仅仅是一门职业,它是一种理解世界的方式,一种推动人类进步的力量。选择科学,意味着选择了一条艰难但充满发现的道路。”
这封信成了压垮天平的最后一块砝码。何雨水下定决心,婉拒了保送名额,决定通过高考选择理科专业。
秩序之影的又一轮攻势被挫败了。
然而,就在何雨水做出决定的当晚,古井处再次传来强烈的规则波动。这一次,波动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与决绝。
老年何雨水的水晶球发出刺眼的警报光芒:“不好!秩序之影启动了终极协议!它要直接抹除这个时间锚点!”
何雨柱震惊地问道:“抹除时间锚点?那意味着...”
“意味着这个四合院,以及其中所有的人,都会从时间线中消失!”老年何雨水的脸上首次出现恐慌,“它宁愿摧毁这个重要的时空漩涡,也不允许变量起源在此诞生!”
年轻的何雨水紧张地抓住哥哥的手臂:“我们该怎么办?”
何雨柱快速思考着对策。对抗时间抹除需要巨大的规则力量,但过度使用力量会暴露他们的身份,引发更严重的时间悖论。
就在这时,老年何雨水做出了一个决定。她将水晶球递给年轻的自己:“拿着这个,里面包含了我在未来七十年的全部知识与经验。即使我消失了,你也能继续前行。”
年轻何雨水接过水晶球,感受到其中浩瀚如海的信息流:“你要做什么?”
老年何雨水微微一笑:“做我早就该做的事——承担起保护时间的责任。”
她转向何雨柱:“哥哥,请帮我打开通往古井的时间通道。我要去直面秩序之影,在时间抹除协议完全启动前阻止它。”
何雨柱想要阻止,但看到老年何雨水眼中的决然,他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
在古井边,老年何雨水回头看了年轻的自己一眼,眼中充满期待与祝福:“记住,变量之火永不熄灭。”
然后,她纵身跃入古井,与即将启动的时间抹除协议正面相撞。
在规则层面,何雨柱和年轻何雨水目睹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对决。老年何雨水以自身为代价,强行中断了时间抹除协议,但她的存在也开始从时间线中消散。
在最后一刻,她通过水晶球传来最后的信息:
“小心...它还有...后手...”
然后,连接中断了。古井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何雨柱知道,为了保护这个时间锚点,未来的何雨水付出了存在的代价。
年轻何雨水紧握着手中的水晶球,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失去了一个未来的自己,但获得了一个更坚定的决心。
“哥哥,”她的声音中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我不会让她的牺牲白费。”
何雨柱看着妹妹,仿佛看到了变量之火在这个时代燃起的希望。但与此同时,他的规则感知捕捉到了古井深处一个新出现的异常信号——那不是秩序之影的波动,而是某种更古老、更神秘的存在正在苏醒。
秩序之影的后手,已经开始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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