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挂,热浪滚滚。
面对卢清的阻拦,周家老大心里清楚,再想杀人已经是奢望。
他可以接受方二的死,但绝对接受不了以这种方式蒙骗自己。
随便挖个坑,找几块骨头就能过来领赏钱,真当别人是傻子吗!
越想越生气,周家老大转身离去,不愿在此继续浪费时间。
城里还有许多事需要筹办,他没有时间跟这几个地痞闲扯。
“呵呵,他可能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卢清轻轻一笑,掩去眼底的异色,故作轻松的邀请道:“要不这样,咱们换个凉快的地方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行行行,有理不再声高,我们有人证在这,在哪聊都行。”牛大胆一口咬死这就是方二,并不怕对方的询问。
一个失踪三年的人,还不是想怎么编排都行。
反正也没人知道他的去向,别说是死了,你就是说他成仙了,谁也没法去验证。
顶着烈日原路返回,卢清紧走两步追上还在生气的周家老大,小声劝说道:“周大哥,别管什么原因,先问清楚再说。”
“假如是真的,那手册的事就还有机会,如果是假的,那这俩人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动手?”已经恢复冷静的周家老大,皱眉问道。
刚才他是情绪失控,一时间难以控制内心怒火,才会如此失态。
现在想想,如果就这么把牛大胆杀了,极有可能会引起赵太吉的不满。
倘若因为这点事致使对方在城内下绊子,那可就得不偿失啦。
“这你就别管了,我来处理。”卢清神色平淡,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可不管那么多,什么县太爷,治安官的,不过是芝麻小官罢了。
杀了就杀了,他还敢去元鼎门去找自己?
就这么,几人各怀鬼胎,一路上没有任何言语,重新回到镇上。
坐在路边一直观察动向的李沉海,敏锐察觉到周家老大的不满情绪,嘴角出现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知是不是巧合,周家老大刚要回头看看,无意间扫到路边纳凉的李沉海后,不由暗骂一声晦气。
想起这段时间的遭遇,他将那份挤压许久的怒气全都转嫁到李沉海头上,当即小声要求道:“卢兄弟,还有个忙,需要你出手。”
“什么事?”卢清心不在焉的问道。
“杀个人,路边那个纳凉的年轻人,他与我周家发生过多次口角,实在是罪不可赦。”
“行,等会走的时候将人带出镇子外,我来动手。”
……
一刻钟后,几人没有回客栈,而是来到牛大胆的住处。
开门进屋,破落的小院子里充斥着淡淡的腥臭味,两条瘦骨嶙峋的土狗闻声赶来,吐着舌头在众人身边转来转去。
这般情景,使得患有洁癖的周家老大止住脚步,不愿意再往里走。
这也算是个家?
真是连个狗窝都称不上!
“嘿嘿嘿,二位屋里请,我这没有好茶,弄点水喝喝吧。”牛大胆打开房门,笑眯眯的邀请道。
虽然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到自己家来,但这都不重要。
看在一千两银子的份上,把这套破宅子给他们都行。
“不必了。”卢清插上院门,慢步在院子里四处张望观察。
确认屋里没有其他人后,笑吟吟的招招手,将二人叫到面前。
“二位兄弟,能不能给我仔细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方二具体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有几个人知道这事?”
“嗨,这还能怎么死,冻死的呗。”不等矮个子青年回答,牛大胆咧着嘴一边笑一边解释:“大冷天的,没等到过年,他就……”
“你埋得人?”卢清表情突变,冷厉的眼神远比刀子更具杀伤力,只是轻轻一瞥,便令牛大胆立即闭嘴,不敢多说一句话。
“说,给我仔仔细细,说个明明白白!”
“让你说话呢!”牛大胆踹了一脚身边青年,极其隐晦的递给他一个眼神:“说清楚,说仔细!”
“是,我,我说……”青年低着头,一脸苦瓜相,畏畏缩缩的思量片刻,开始按照编好的台词阐述:“那,那天应该是腊月二十四。”
“当时天都黑了,方二也没回来,我以为他是找到地方住了,就没在意。”
“结果第二天早上,我出门讨饭时,看见他就躺在路中间,人已经冻硬了。”
“这事都有谁知道,是你一个人埋得吗?”卢清表情严肃,继续喝问道。
“就我自己知道。”青年目露思索之意,十分肯定的点点头:“当时就我们俩在土地庙里过夜,也是我一个人埋得。”
“何时埋得,有没有人看见?”卢清继续问道。
“没有!”青年顺着话茬,极为流畅的回应道:“当时发现就给埋了,冰天雪地的哪有人出来,就我自己埋的。”
“好好好……”得到肯定答复的卢清,突然笑了起来。
以为顺利过关的牛大胆,正想上前卖卖惨,说说自己的不容易,准备继续要点钱时,就见一道亮光自面前闪过。
不等他看清楚怎么回事,矮个子青年的右臂,径直被切削落地。
滚烫的热血喷涌而出,不偏不倚呲了牛大胆一脸。
如此突然的袭击,致使所有人全都愣在原地。
“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没了!!”
当掺杂着痛苦与哀嚎的嘶吼声在院内响起这一刻,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望着倒在地上不停打滚,异常痛苦的青年,牛大胆伸长脖子咽了口唾沫,只觉一股凉气自脚底板升起,直冲后脑勺。
此刻,他已无暇顾及小弟的生死,呆滞的眼神被恐惧完全占据,已经麻痹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任凭他如何拍打,就是不肯挪动一步。
“大,大哥……”
良久,牛大胆带着哭腔,止不住的求饶道。
“大哥,我们已经说了实话,你为什么还要伤人!”
“说实话?”卢清拎着宝剑逼近正在哀嚎的青年,冷笑道:“冰天雪地,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灾民,会去埋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
“况且,以当时的气温环境来说,他一个饥肠辘辘的灾民,哪来的力气挖冻土!”
为了弄清楚真相,卢清懒得再跟他们好脸色,直接将剑尖抵住青年的喉咙,威胁道。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一句假话,你们两个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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