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的两位公安同志,对视一眼:“那你说说吧,是怎么冤枉你了的。”
真的是,就喜欢这么配合的好同志。
但是温南山开口就是:“我真的没搞封建迷信,我就是看见我娘了。”
说着话,他扭过身子,就要掀开自己的棉袄。
“不许乱动!”
“你要干什么!”
被呵斥住了,温南山怂的动都不敢动,维持着扭身掀棉袄的姿势:“我能证明给你们看,我娘真来找我了,我身上还留着我娘给我留下的巴掌印呢。”
提起那晚上的经历来,温南山就害怕的厉害,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但不说不行啊,他可不想再被关进监狱里去。
当下里,抖抖索索的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跟公安同志们描述了一遍:“我娘真的来找我了,她、她还要我下去陪她,嗷呜呜~”
“公安同志,你们得讲道理啊,我就是想让我娘安息,没有宣传封建迷信啊。”
是,他是找过神婆大仙道士做法,可他也是想让亲娘安息。
他又有什么错!
温南山是越想越伤心,再加上害怕,挺大个壮汉当着公安同志的面,哭的嗷嗷的。
那叫一个涕泗横流,不堪入目。
两位公安同志:.....
放心早了。
“好了,别哭了!”其中一位严肃的公安同志,拍了下桌子。
给温南山吓了一跳:“嗝~我~呜呜呜~嗝~我再也不敢了。”
“传唤你来不是因为你搞封建迷信,我问你,你跟庄凤是什么关系?”当然,搞封建迷信也有错,但事情总要分一个轻重缓急的。
温南山闻言瞪圆了一双眯缝眼,张大了嘴,惊讶不已。
直到大鼻涕流到嘴里,才回过神来:“不、不是搞封建迷信?”
那不早说!
他抬手用袖子擦了把鼻涕,满血复活:“庄凤是谁啊?不认识?男的女的?我们单位的吗?”
“我问你,十一月二十八号晚上,你在干什么?”
二十八号晚上?
温南山瑟缩了一下:“在、在家,睡觉。”
“说实话!不老实交代,治你宣传封建迷信的罪!”
温南山心里发苦,真的是,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理都不能进。
那个该死的庄凤,你到底是谁啊?
“就、是在家睡觉。”眼瞅着两位公安同志,又要拍桌子,他赶忙补充:“但、但是,二十八号晚上,我娘来找我了。”
“真的。”他像是生怕两位公安同志不信,继续之前的动作,掀开棉袄,转身露出黝黑的背:“我娘那天还给了我两巴掌,就在背上,可对称了呢。”
“还有脖子,被掐的还有指印呢。”他又扒拉着领子。
拼命的寻找着证据,来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而、而且,我婆娘孩子第二天醒过来也都难受的紧,这肯定是被我娘吸了阳气啊。”
“还有,还有我的邻居说,半夜的时候,听到我屋里传来女人的哭声,是我娘,一定是我娘!”
“她怪我,怪我没把老大带回来,一定是这样的。”
是的,温南山就是如此深信着。
听着温南山这颠三倒四的话,两位公安的表情逐渐严肃下来,他们经历过太多大案要案,经验丰富的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的疑点。
“你从头到尾说,好好说,不好好说治你的罪。”对待性子各不相同的嫌疑人,当然要有不同的审讯方式。
对温南山这样的,有把柄且心虚的,态度强硬一些效果更佳。
“说什么?”
还脑子不好使。
不过十分钟,两位公安同志就摸清了温南山的大致性格:“二十八号晚上,你遇到的所有事,从头到尾,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能落下。”
温南山心里怒骂那个该死的庄凤,害惨他了。
但在公安同志的高压下,也不敢头铁,只能硬着头皮,一边回忆,一边磕磕巴巴的说给两位公安同志听。
两位公安同志一边耐心的听着,一边做着记录。
直到听到温南山磕磕巴巴的说:“我、我娘还让我改姓庄。”
两个人笔下一顿,但也没有打断温南山,继续听下去。
“之后我就、就睡过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回忆完那晚的情形,温南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掏空了,瘫在审讯椅上,目光呆滞,喃喃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得相信我啊。”
那晚上他都能感觉到娘身上传来的阵阵凉风。
第二天又累又困还浑身难受,身上还有青紫掌印,这不是遇见鬼了,还能是什么!
娘一定是想他们一家团聚了。
爸走了,老大也走了,就剩下他和南珍了。
他是哥哥,娘一定是先来找他的。
可他还不想死啊~呜呜~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亲生母亲也是姓庄?”
温南山蔫哒哒的点了下头:“是啊,我娘叫庄如芸。”
娘啊,儿出去以后多给你烧点钱,你就别带我走了啊~
看着温南山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公安同志只能提醒的更明显一些:“庄凤也姓庄,你母亲也姓庄,你再仔细想想,认不认识庄凤?”
庄凤是二十八号晚上,从温南山家出来的时候被捕的。
不出意外的话,温南山嘴里的“娘”就是庄凤。
如果温南山没有隐瞒内情的话,那庄凤的目的,应当就是让温南山改姓庄。
什么样的身份,才会在逃跑之前,还惦记着要温南山改姓庄?
而且为什么一定要是温南山?
再加上温南山的亲生母亲也姓庄。
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庄凤一定跟庄如芸有某种联系,并且很有可能存在亲属关系。
“我都说了不认识,我娘死了都快三十年了。”温南山觉得冤枉的很。
那天底下姓庄的多了去了,总不能因为他娘也姓庄,姓庄的干了坏事,就得跟他也有关系吧。
他冤不冤啊。
“你什么态度!现在是在审讯里,你给我端正态度,仔细想,你母亲那边,都还有什么亲戚?你母亲老家是哪的?你父亲跟你母亲一家还有没有联系?”
温南山立马端正了态度。
但他真的不知道啊。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早已经忘了娘长什么模样,而且:“我娘死的时候我才五岁,都还没记事呢。”
“我今年都三十二了。”
二十七年过去了,他对娘唯一深刻的记忆,就只有娘很温柔。
会在吃饭前拉着他洗手,饭后给他擦嘴,还会在他饿了的时候,给他递上一块香香软软的点心。
这些只是模糊的剪影,剪影中的人已经看不清楚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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