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识,你这话是何意?你能来,我们反倒来不得?”李佳莹立刻冷声驳斥。
刘识出身古董名门,在广陵市古玩行当颇有声名。虽年纪尚轻,却已在业内崭露头角。
“李小姐,我说的是你身后那位。你自然坐得,可他还是移步楼下用膳吧,我们自会妥善安排。”
如同对待随行仆役一般,这等人物岂配与他们同席?既然李佳莹不知规矩,他们不介意代为提点。
“正是,李小姐,刘识所言极是。你即便强留他在此,他也未必舒坦。”
方余静立一旁,终于明白这群人是在质疑他的来历,变着法子要逐他出门。
当然,他也深知李佳莹的脾性旁人越是颐指气使,她越要反其道而行。
为图耳根清净,不如自行离去更为干脆。
“李姑娘,既然他们执意如此,那便作罢。我此刻也无甚食欲,随便寻些吃食果腹即可。”
方余不欲多作纠缠,同时也彻底断了与他们往来的念头。既然对方不珍视这番机缘,他又何必枉费心思。
这怎么可以?你是我专程邀请的贵客,难道要因为几句闲言碎语就离开?
李佳莹仍想辩解,陈小楠的面色却骤然冷了下来。
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不如换个地方。佳莹姐你留下,我和方大哥先走一步。
围观者中突然传来几声挽留:姑娘可以留下,我们给你安排席位,让那姓方的独自离开便是。
没错,这场宴会多少人求之不得,你可别错过机会。
开口的是千忆布行的东家步行,年过四十,身家丰厚,据说资产超过十亿。他眯眼打量着陈小楠,目光中透着几分异样。
陈小楠原以为这般雅致场所的宾客必定教养良好,未料竟如此不堪。失望与愤怒交织,她本就性子急躁,此刻更是濒临爆发边缘。
正要发作时,一只手掌轻按她肩头。原本打算离去的方余忽然停下脚步。
他本不愿与广陵人士过多纠缠,但此刻情势逼人。
初来乍到,总该探清此地深浅。眼前众人的态度,倒让他不得不重新考量。
思及此,方余径直转身,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大步走向主位,从容落座。
放肆!你找死不成?
四周先是一静,随即响起此起彼伏的呵斥。这位置是专为卓家少爷卓一帆所留,卓家底蕴之深,远非在场众人所能企及。
卓一帆不仅家世显赫,自身更是实力超群。传闻他曾独闯王侯古墓,连夺数件秘宝后安然脱身。
仅此一役,便让卓一帆威震广陵,无人敢撄其锋。
虽说卓公子尚未确认赴宴,但这主位始终为他虚席以待。
混账东西!这也是你能坐的位置?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上前阻拦。若卓一帆突然现身撞见这场面,后果不堪设想。
一名男子伸手按住方余肩膀,试图将他强行拽离座位。
方余纹丝不动地坐着,语气淡然:觉得我不够资格?能与你们同席而坐,已是抬举你们。
他端起茶盏浅尝一口,杯中龙井茶香袅袅。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胡言乱语!最后给你个机会,再不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方余神色依旧平静:不客气?方才你们不是已经试过了?
找死!
有人怒不可遏,再次伸手去揪方余的衣领。
何兄且慢,对付这等无赖,光用蛮力可不成。
先前说话的刘识慢条斯理地抿着茶,话刚说完,手中瓷碟已旋转飞出。
只见那瓷碟如刀刃般破空而去,划出一道弧线,竟将旁边花盆齐根削断!
刘兄好身手!这要是打在人身,岂不是要削筋断骨?
旁人连连赞叹。
刘识斜睨着方余,懒散道:看清楚没有?再不知好歹,下次可就不是花草遭殃了。
哦?还有别的本事?方余唇角挂着讥讽的笑意,仿佛在看小丑表演。
这话激得刘识猛地拍桌而起: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
话音未落,他再次出手。这回瓷碟旋转得更快,直袭方余面门。
方大哥快躲开!陈小楠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方才那瓷碟的威力她看得真切,若真打在身上
无妨。方余依旧从容,区区小技而已。
狂妄!刘识眼中寒芒乍现,这次他瞄准的是方余的手腕定要废他一只手!
刹那间,方余突然伸手。围观者见状纷纷讥笑:
旋转的瓷碟比刀刃还锋利,竟敢徒手去接?嫌命长!
早就说过,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把戏。
只见方余五指一收,那飞旋的瓷碟竟温顺地停在他掌心,纹丝不动。
他居然接住了?!
众人一片哗然。刘识更是瞠目结舌这完全不合常理!
“呵
原来是练过空手接 ,难怪如此嚣张。
练过几招很了不起?在场哪位没点压箱底的本事?不过是懒得跟你计较罢了。有人不屑地轻哼。
此刻最受震撼的莫过于刘识。唯有他明白这招的狠辣绝非虚张声势的表演,而是招招致命的真功夫!
怪不得敢在我面前嚣张,原来还真有两把刷子。刘识面色阴沉,眼中怒火更炽,但若你以为这样就够资格
他慢慢收紧拳头:既然你非要找死,那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刘识方才确实留有余地,毕竟满座宾客都是来赴宴的,弄得血溅当场终究不妥。
此刻方余这般态度,反倒让刘识无需再顾忌。他死死盯住方余右臂,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既然你能空手接盘,今日就把这条胳膊留下当纪念品。
刘识眼中闪过狠厉,手腕突然发力。飞盘破空之声陡然变化,先前还似车轮碾过石板,此刻已如快刀斩断雨帘。这手绝技来自滇南深山当年他费尽周折找到野窑线索,用三件明代珐琅彩从土司后裔手中换来这门裁余手。
暗青瓷盘化作残影时,刘识似乎又闻到那个雨季的霉味。潮湿的竹楼里,老匠人用陶土捏的靶子被旋转的瓷片削得粉碎。此后七年,这手绝活让他从琉璃厂的小掌柜,摇身变成能出入风水堂会的刘三爷。
瓷盘逼近方余咽喉的瞬间,李佳莹的冷笑突然在刘识耳边炸响。他几乎能预见即将飞溅的鲜血直到方余五指张开,像摘菩提般将飞盘扣在掌心。盘缘的烈风戛然而止,如同被捏住七寸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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