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则拿起一件宝蓝色的儿童冲锋衣，在苏砚身上比划：“小宝，喜欢这个颜色吗？”
璃儿对漂亮衣服似乎有着天生的好感。
她乖巧地让导购员帮忙脱下外套，换上那件粉白羽绒服。
衣服很合身，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金色的大眼睛在毛茸茸的帽檐下忽闪忽闪，像个小精灵。
她对着镜子转了转，小脸上露出浅浅的、新奇的笑意。
“好看！就这件了！”李小乐大手一挥。又拿起旁边一套搭配的加绒打底裤和雪地靴，“这套也要！包起来！”
苏婉细心检查着衣服的标签，确认材质和尺码，同时不忘给苏砚挑选。
刘虎则忠实地跟在后面，手里已经开始拎上几个购物袋，胖脸上满是憨厚的笑容，看着孩子们试穿新衣，眼里都是慈爱。
他们又逛了几家店，给苏砚买了印有奥特曼的羽绒服和保暖内衣，给璃儿添置了毛衣、裙子、裤袜等各种搭配。
刘虎手里的购物袋越来越多，但他毫无怨言，反而乐在其中。
逛了一个多小时，大家都有些累了。
李小乐提议去中庭的咖啡厅休息一下，喝点热饮。
中庭区域更加开阔，中央还有一个装饰性的小型喷泉。
他们找了一张圆桌坐下，李小乐给每人点了一杯热可可或咖啡。
璃儿捧着热可可，小口小口地喝着，甜甜的滋味让她眯起了眼睛。
苏砚则对喷泉更感兴趣，小脑袋转来转去。
璃儿低头喝可可时，下意识地抬手想松一松围巾。
这一动，头上那顶原本戴得就不算太紧的毛线帽，被她的动作一带，突然滑落了下来！
瞬间，她那头柔软顺滑、仿佛流淌着淡金色光泽的长发披散开来。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在她额前发丝间，那双晶莹剔透、宛如最上等黄玉雕琢而成、微微弯曲的龙角，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龙角在商场明亮的灯光下，泛着一层柔和而神秘的光晕，与周围寻常的购物环境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
“呀！”璃儿轻呼一声，有些慌乱地想去捡帽子。
但已经晚了。
附近几个正在休息的顾客，最先注意到了这不同寻常的一幕。
他们先是愣住，随即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卧槽！快看那个小女孩！她头上……那是什么？”
“角？！真的角？！不是头饰？”
“天啊！好漂亮！像水晶一样！但……人怎么会有角？”
“等等……那个小女孩……还有旁边那个活泼的姑娘……怎么那么眼熟？”
窃窃私语声迅速蔓延开来。有人已经掏出了手机，摄像头对准了璃儿和李小乐。
“是李小乐！星海tV的那个主播‘快乐小乐’！”
“对对对！是她！她旁边那个有角的小女孩……是璃儿！直播间里那个黄金神龙！”
“我的天！真的是她们！璃儿女神！我看到活的了！”
“龙角！是真的龙角！我不是在做梦吧！”
惊呼声、议论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涟漪迅速扩大！
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过来，目光聚焦在璃儿身上，聚焦在那对梦幻般的龙角上！
起初只是好奇的围观，但很快，有大胆的粉丝冲破了最初的震惊，激动地涌了上来。
“乐子！我是你粉丝！能合个影吗？”
“璃儿！看这里！你好可爱！”
“能给我签个名吗？”
“龙角是真的吗？太神奇了！”
手机、相机纷纷举起，闪光灯开始闪烁。
人群像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将李小乐他们坐的这张小圆桌围得水泄不通！
热情的粉丝、好奇的路人，里三层外三层，嘈杂的声浪几乎要掀翻购物中心的天花板！
苏婉脸色瞬间变了，第一时间将还有些发懵的苏砚紧紧护在怀里。
刘虎反应极快，胖硕的身躯立刻如同一堵墙般挡在了璃儿和李小乐身前，双臂张开，试图隔开拥挤的人群，胖脸上惯有的憨厚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武者特有的凝重和警惕，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
李小乐也惊呆了。她虽然喜欢直播，享受被人关注的感觉，但从未经历过如此失控的线下场面！
她被挤得东倒西歪，耳边充斥着各种尖叫和询问，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
璃儿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到了。
她下意识地靠近李小乐，小手紧紧抓住李小乐的衣角，金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惊慌和不安，那对暴露在外的龙角，似乎也因为主人的情绪而微微闪烁着不安的光泽。
人群还在不断聚集。
拍照的、录像的、伸手想触摸的……场面彻底失控了。
咖啡厅的服务员和商场的保安试图过来维持秩序，但面对如此狂热的人群，他们的声音如同石沉大海。
李小乐他们被死死地困在原地，寸步难行。
周围是密密麻麻的人墙和无数闪烁的镜头，空气变得闷热而窒息。
苏婉焦急地试图沟通：“请大家让一让！不要挤！小心孩子！”
刘虎则低吼着：“后退！都后退！别碰孩子！”
但他们的声音完全被淹没在鼎沸的人声里。
李小乐看着眼前这混乱的景象，看着璃儿惊恐的眼神，心里又急又气。
商场中庭的混乱如同沸腾的粥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狂热的气泡。
人群从四面八方涌来，手机镜头密密麻麻地举起，仿佛一片闪烁着星光的金属森林。
刺眼的闪光灯此起彼伏，将璃儿那双暴露在外的晶莹龙角映照得愈发璀璨夺目，也将她惊慌失措的小脸照得一片惨白。
“家人们快看！真是璃儿！龙角！看到没？这不是特效！”一个穿着夸张卡通t恤、举着自拍杆的年轻男子声嘶力竭地对着手机屏幕吼叫。
他是某平台的主播“疯狂小杨”，此刻正激动得满脸通红，直播间人数因为这场意外曝光而疯狂飙升！
“礼物刷起来！火箭刷一波！我带你们直击神龙真容！”
他的喊声像是一根火柴，丢进了本就躁动的人群。
更多举着手机直播或录像的人拼命往前挤，试图获取更清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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