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属于五好青年,从小老爸就让她与男孩子们保持距离,平时也不好奇那方面,所以也没有看过性教育片,对这一趴其实极其陌生。
她捂着嘴,生怕自己发出一个音节,这种情况下被发现,那就遭到不能再遭了。
好在,她柜子里的另一位伙伴也屏气等着,直到那两个游客行事完毕,都一直和她一样,保持着一种不发声的状态。
听到那两人穿好衣服,上楼梯走远,简意才终于舒了口气。
她将柜子推开,将窒闷的空气和热气散出去一点。
哪知她刚将柜门推开,另一双手又麻利地将柜门关上。
黑暗里,她睁着一双眼睛,但是完全看不清面前人的面貌。
念及刚才他用了大劲揪她的脸颊,现在还隐隐发痛,她也不客气,一只手伸出去,想探到他脸上。
指尖触及口罩的一角,再往上,触到短发和鸭舌帽。
吴以沉出行标配着装。
她的指尖摸到的脸细腻无瑕,骨相匀称,但她没有揪他,而是缩回了手。
“说话!别装哑巴!”
“你想让我说什么?”
那人终于开口,简意冷笑:“还真的是你。玩够了吗?”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吴以沉道:“我记得之前去过Z城的一个鬼屋,有一个女僵尸从柜子里跳出来,还‘不小心’亲了我一口,将我的衣服弄脏,那个人,是你吧?”
虽然简意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吴以沉正凑近她,她的脸颊能感受到他越来越靠近的热度。
那时吴以沉老是捉弄她,碰巧见他来鬼屋玩,还到了她所在的僵尸洞,玩心一起,便想报复一下他。但亲到他脸颊完全是意外。
“就是我。”简意毫不隐瞒。吴以沉越多知道她的坏事,越好。
这时,她的下巴被人把住,温热的唇触碰她的脸颊,就一下。
他笑:“我还回来了。”
他现在到底有没有觉悟?有没有摆正自己的姿态?
他现在可是一个已订婚男士。
没有一点自觉。
简意伸手想推开柜门,却被他一手拦住。
“别走。我今天一天都陪你。”
“谁稀罕?”
他的手抓得越紧。
“我不会和许泽音结婚。”
简意皱眉:“关我什么事?”
“你对别人那么客气温柔,为什么对我态度就这么差?”
“因为你太不懂事。我不想和你有瓜葛。”
“你已经订婚,而我,是你的嫂子!”
闻言,吴以沉“噗嗤”一笑,继而,语气沉沉又阴险:“骗子。”
直到现在都还想骗他,苍白,又无力的骗局。
他将她一把搂进怀里,一只手抚着她的脸,强势地吻了下去。
狭小的空间里,吴以沉的吻带着霸道和不容置疑,令她退无可退。
有下楼的声音,又来了一波客人,简意被他强吻着,紧皱着眉头,却一点声音都不敢溢出。
他却好似很享受这种感觉,入迷似地吻着她,直到将她吻得身子僵硬到酥软。
待客人走后,他才放开她。
简意大口喘息,恨道:“你这个混蛋!”被吻得失力,又刚刚逃脱束缚,这一番话没有打击的气势,反而有种撒娇的感觉。
简意咬着嘴唇,闭了嘴,感觉全身上下都灼热无比。
吴以沉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是滚烫的。
这个小地方简直要人命。
他轻声道:“嘴里说不喜欢我,但是......”
“身体却很诚实。”
刚才他紧紧搂着她,能明显感觉到她上升的体温,和加速跳动的心脏。
他握紧她的手,质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承认,你喜欢我?”
“简意,不要再勉强自己,你喜欢我喜欢得要命。为什么要克制?”
简意被吴以沉脱口而出的话语震得脑袋发晕。
胸口下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没错,她喜欢他。
但那又怎么样呢?
她紧闭着嘴,皱着眉头,纵然吴以沉说中了她的心事,但是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将她的双手握住掌心,小心翼翼的动作,像捧着一个珍贵的许愿球。
“我们为什么要一直这么别扭?”
“我们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好不好?”
简意依旧闭着嘴,她的手挣扎着想撤离他的禁锢,但是他稳稳握着她的手,不容许她有一丝一毫从他手里摆脱的可能。
“我在自己开公司了,而且效益很不错。”吴以沉仿佛自言自语:“我虽然是我妈的儿子,但我也是吴以沉自己。”
“和许家那边只是权宜之计,以后我会想办法,和他们分开。”
他的声音在甲板下黑暗又安静的柜子里异常清晰,他真诚的话语,一声声一句句都在砸着她的耳膜。
而他也不再满足于只握着她的手,而是大手一伸,将她全揽在自己怀里。
他灼热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
黑暗里,简意流下泪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眼泪。
因为夏辰心的原因,所以她一直坚持着与吴以沉保持距离,而当有一天,他将自己内心赤裸裸地剖析给她看,她又想有那么一点自私。
为什么要坚持己见?
为什么要在意他母亲的看法?
就像那日在枫间渡民宿里,她情不自禁吻了他。
简意在这一刻,也升起一股自私的心软。
她不久前在网上刷到过一段话。
就是——
如果你喜欢上一个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人,你是转身就走,还是留下来,体验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这个问题,她看了很多遍,认真思考了很久。
而评论区的第一条是——
“我当然是会选择和爱的人体验人生,就算最后没有结果,但至少曾经拥有。”
看到这个评论,她心下一动。心中那处坚硬又贫瘠的地方,仿佛破土生了芽。
——至少体验过。
她轻轻道:“为什么和许泽音订婚?”
“生气吗?”吴以沉问道。
“你生气就对了,为了气你才做那件事。”
因为那夜,她和吴以白将他赶出家门的那件事吗?
“我和泽音私下有谈判,”吴以沉道:“最近,她母亲在给夏辰心施压,似乎很想我做她的女婿。”
“泽音知道我不喜欢她。”
“为了让她妈不再那么操心,她让我暂时假装答应和她订婚。”
“到我能领证的时候还有个几年呢,这几年中会发生点什么事情,谁又知道呢?”
简意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吴以沉摇了摇她,颇有撒娇的意味。
“你怎么看?你做我真的那位未婚妻,好不好?”
“你如果答应......”嘴里是这么说的,但是却拉过简意的手,摸黑找到她左手的无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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