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生日宴那场戏的播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了滔天巨浪。李红星正琢磨着怎么回复这些关心和赞扬,华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背景音嘈杂得很,似乎她正身处一个异常忙碌的环境中。
“红星!明早九点的飞机飞长沙,《周末面对面》那边把时间敲定了!”华姐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回可不是让你演角色,得把你自己亮出来,好好表现!”
李红星愣了一下,手中的剧本差点滑落。他知道《周末面对面》是国内最顶级的访谈节目,主持人何炯老师更是圈内公认的定海神针,能上这个节目,是无数艺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但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这么急?《伪装者》这边还没拍完呢。”他下意识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错愕。他全身心投入到明台这个角色中,突然要抽身去面对一个完全不同的挑战,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请假都给你请好了,李导那边通情达理,说你现在是香饽饽,得趁热打铁。而且要你宣传的琅琊榜可是正午阳光的戏,不就是伪装者一家人嘛,一个公司,肯定给你大开方便之门,”华姐在电话那头笑得合不拢嘴,“这机会多难得,何炯老师的节目,多少人挤破头想上都上不去!你小子真是走了大运!”
接下来的三天,李红星特意向剧组请了假,跟着华姐回公司对流程。会议室里,堆满了半人高的粉丝来信,都是从全国各地寄来的,表达着对他的喜爱和支持。
助理小赵正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一封封拆开,嘴里还念叨着:“这个是从新疆寄来的,邮戳都盖了三个,好远啊!”李红星看着这些信件,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些都是他努力的动力。
华姐则翻着厚厚的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节目流程和可能问到的问题。她突然抬头,眼神严肃地叮嘱道:“何老师的问题都挺温和,但有个坑你得注意——千万别提圈里任何人的八卦,不管谁说的,问就是前辈都特别照顾我,学到很多。这是底线,明白吗?”
“知道了,华姐。”李红星把台本折了个角,认真地回答,“我就说我跑龙套那点事儿,总不会出错。”他心里清楚,娱乐圈的复杂远超他的想象,谨言慎行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方式。
“那也别卖惨,”华姐又叮嘱道,“就当讲故事,带点幽默感。现在观众就吃真实不矫情那套,你越是真诚,他们越喜欢。”
正说着,小赵举着一个信封跑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华姐,红星哥,这个粉丝送的礼物有点特别。”
信封里装着一个U盘,插在电脑上点开,是一段精心剪辑的视频。视频的开头,是李红星在《精忠报国》里饰演岳云的片段,银甲红袍,持枪立马,英气逼人。
接着是《琅琊榜》里的萧景睿,青衫温润,笑起来像春风拂面。
视频的背景音乐是《琅琊榜》的插曲,悠扬而伤感。
画面不断切换,配上粉丝自己写的文案:“从少年将军到温润公子,你演活了每个角色,你值得被更多人看到。”李红星看着看着,眼眶有点热。
他没想到,自己的努力,会被粉丝如此细致地记录下来,并以这种方式呈现给他。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在这条路上,好好走下去的决心。
录制当天,长沙的太阳毒得晃眼,柏油路被晒得发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热浪。保姆车刚驶入芒果台的地下车库入口,就被一群早已等候多时的粉丝围得水泄不通。
她们手里举着各种应援灯牌,上面写着“景睿不哭”、“红星冲鸭”、“李红星未来可期”等字样,还有人举着打印出来的萧景睿剧照,上面画满了可爱的小爱心。隔着车窗,李红星甚至能听到她们激动得有些变调的尖叫声。
李红星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领,虽然隔着车窗,他也能感受到外面那股热烈的气氛。华姐在旁边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揶揄的笑容:“紧张了?手心都出汗了。”
“有点。”李红星实话实说,苦笑了一下,“比第一次吊威亚还慌,那时候好歹知道动作怎么做,今天不知道说啥。”他知道,面对镜头演戏,他可以完全投入到角色中,但面对真实的观众,面对需要展现“李红星”本人的访谈,他反而有些手足无措。
“慌啥,”华姐递过一瓶冰咖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演萧景睿时面对的是摄像机,今天台下坐的都是活人,更简单。记住,你就是你,别端着,该咋说咋说,真诚最重要。”
保姆车直接从地下车库开进了后台,避开了外面的粉丝。
化妆间大得能开派对,镜子一圈都是明亮的灯泡,亮得晃眼。冷气很足,完全没有夏天的感觉,反而有一丝凉意,确实是有钱啊!
造型师和化妆师已经等候多时,他们打量着李红星,眼中闪烁着专业的审视光芒。
造型师拿着一件纯白高领毛衣在他身上比划了一下,满意地点头:“试试这个,显干净,也能衬托你的气质。”
李红星套上毛衣,对着镜子照了照。镜子里的人眉眼清俊,与萧景睿的温润不同,多了一点少年人的锐劲儿,也带着几分初入娱乐圈的青涩。他摸了摸毛衣柔软的料子,笑着说道:“老师您的审美真棒,我自己都觉得没这么好看过。”
造型师被他逗笑了:“李老师您夸奖了,是您本来就长得好看,我们只是锦上添花。”
正说着,助理推门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恭敬:“李老师,何老师来了。”
何炯穿着一身休闲西装,手里拿着个笔记本,脸上挂着招牌式的亲切笑容,一进门就笑着说道:“红星老师,久仰大名啊!”
“何老师您别叫我老师,折煞我了!”李红星赶紧站起来,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差点把旁边的化妆刷碰倒。他面对何炯,就像一个见到偶像的小粉丝,紧张得有些手足无措。
“哎,该叫。”何炯拉着他坐下,翻开笔记本,眼神中带着真诚的欣赏,“我可是你的剧粉,从《精忠报国》追到《琅琊榜》。生日宴那场戏,我家那位哭着说要给编剧寄刀片,你说你是不是得赔我们眼泪?”
李红星被何炯幽默的话语逗笑了,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大半:“何老师您太客气了,能被您认可,是我的荣幸。”
“别跟我来这套虚的。”何炯摆摆手,指着本子上的笔记,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我特别好奇,景睿最后流泪的那个镜头,你是怎么设计的?那滴泪,时机和情绪都太精准了,我看一遍哭一遍。”
李红星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真不是设计的。当时完全进入角色了,就觉得萧景睿心里那点念想彻底碎了,所有的恨和怨都没力气了,只剩下锥心刺骨的疼。
那滴泪是自己掉下来的,根本控制不住。拍完导演喊卡,我还在那儿愣着,晋东哥递了包纸巾给我,说‘入戏深是好事,但得学会抽离,不然伤身体’。”
“晋东老师说得对。”何炯赞同地点头,“演员就得这样,既能进去又能出来。待会儿咱们就从横店的故事开始聊,你那些跑龙套的事儿多说说,观众就爱听实在的。”
候场时,李红星听见外面粉丝的喊声越来越响,还有人在合唱《琅琊榜》的插曲,歌声悠扬,带着一丝悲壮。华姐帮他理了理毛衣领口,再次叮嘱道:“记住,上台先鞠躬,笑一笑,别绷着脸。何老师抛梗你就接,别冷场。”
“知道了。”李红星深吸一口气,手心在裤子上蹭了蹭,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他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在全国观众面前,以“李红星”的身份,讲述自己的故事。
节目录制正式开始,舞台上的灯光“唰”地一声全部亮起,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李红星从后台走到舞台中央,台下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尖叫声,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红星!红星!”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声浪,几乎要掀翻演播厅的屋顶。
他对着观众席深深鞠了一躬,抬头时,正好看见前排有个姑娘举着“景睿不哭”的灯牌,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嘴角却咧得老大,显然是激动到了极点。
“红星!妈妈爱你!”还有前排一个嗓门特别大的姑娘喊道,李红星一看,才20多岁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场,心里的紧张感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何炯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冲他招手:“来,坐。别紧张,就当在我家聊天。”
“何老师家这么大吗?”李红星坐下时顺嘴接了一句,台下哄堂大笑,他自己也松了口气,感觉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访谈比他想象中要轻松得多,何炯果然没有提那些刁钻的问题,净捡着实在的问。
聊到横店跑龙套的经历,李红星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汗水和梦想的小镇:“最惨的一次是演尸体,三伏天,地表温度能有四十多度,我趴在泥地里,蚊子嗡嗡叫,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痒得要命,但又不敢动。
导演喊卡了我以为是诈胡,接着趴着,结果副导演过来踢了我一脚‘起来吧,机器早关了’。那时候才发现后背全是蚂蚁,密密麻麻的,吓得我蹦起来就跑,结果脚麻了,直接摔泥坑里,逗得全剧组笑半天。”
台下笑成一片,何炯递过一杯温水:“后来呢?拿到红包了吗?”
“拿了五十块,”李红星喝了口水,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当晚就请同屋的群演兄弟吃了炒粉,加了两个蛋,那叫一个香。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快乐真简单,能吃上热乎的就特满足。”
“那时候觉得苦吗?”何炯追问。
“不觉得,”李红星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怀念,“能摸到摄像机就特开心。有次演小兵,台词就一句‘将军饶命’,我琢磨了半宿怎么说才像真的怕死,结果到现场一紧张,说成‘饶命将军’了,被导演骂得狗血淋头,说我想造反。”
他说得坦然,台下的粉丝却听得眼眶发红。有个戴眼镜的小姑娘举着手喊:“红星哥你太厉害了!我们都支持你!”李红星冲她笑了笑,继续说起《精忠报国》的拍摄经历:“郑龙导演找我试镜时,我那是整晚睡不着觉,就一个进门后怎么和郑导问好都想了几十个版本,结果试完戏他说‘岳云就该是你这样,眼里有光’,我才知道天上真能掉馅饼。”
“为了岳云这个角色,你练了多久?”何炯问道。
“三个月,每天扎马步练枪,胳膊肿得抬不起来,吃饭都得用左手。”李红星回忆道,“陈道明老师看我总揉肩膀,就把他的护肩借我了,还说‘演员得对角色负责,疼也得忍着,不然对不起观众’。”
说到这儿,台下安静了不少。所有人都被李红星的真诚和努力所打动。何炯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赞许:“那是什么让你一直坚持下来?那么苦的时候没想过放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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