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太子抱着小雀的手臂微微收紧，低头时，目光落在她脸上，不由得慢了半拍。
小雀的脸颊是那种透着粉的白，像刚剥壳的荔枝，细腻得仿佛碰一下就会留下指印。
眉毛细软得像初春新抽的柳丝，眼尾微微上翘，此刻蒙着层水汽，看过来时，那点水光顺着睫毛往下滑，滴在衣襟上，竟像落了颗碎钻。
鼻尖小巧挺翘，鼻尖上还沾着点刚才跑进来时蹭的草屑，反倒添了几分灵动。
嘴唇是嫩粉色的，刚才被风吹得有点干，此刻抿着，唇线柔和得像画出来的，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替她抹点唇脂。
最妙的是她那截露在衣领外的脖颈，线条又细又软，像初春刚抽条的花枝，随着呼吸轻轻动着，看得人心里直发痒。
魔族太子喉结滚了滚，抬手替她拂去鼻尖的草屑。
他今日穿了件墨色锦袍，领口绣着暗金色的云纹，衬得肩宽腰窄，身姿挺拔得像株临风的青松。
额前碎发被风掠开，露出饱满的额头，眉骨高挺，眼窝深邃，那双眸子是纯粹的墨色，此刻盛着笑意，像揉了把星光进去。
鼻梁又高又直，鼻尖微微下勾，透着点桀骜，可当目光落在小雀脸上时，那点桀骜就化成了绕指柔。
嘴唇薄而有形，刚才说话时还带着点戏谑，此刻抿着，竟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发什么呆？”魔族太子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
小雀的脸“腾”地红了，睫毛抖得像受惊的蝶翼，刚要偏头躲开，唇上忽然一软。
她猛地睁大眼睛，看见魔族太子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睫毛很长，落下的阴影正好罩住她的眼，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气，混着雪松的清冽，让人晕乎乎的。
一吻结束，小雀的脸已经红透了，喘着气埋在他怀里，好半天才细若蚊蚋地说：“我、我喜欢你的眉眼……还有这张脸，好看得让人想咬一口。”
魔族太子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襟传到她心口，酥酥麻麻的。“哦？”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指尖滑到她耳后，轻轻捏了捏，“还有你更喜欢的呢。”
小雀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两个包子被轻轻咬了一下。不疼，就是有点痒，像被绒毛扫过。她“呀”地叫了一声，抬手去推他，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怀里。
“你、你干嘛！”小雀气鼓鼓地瞪他，脸颊上那点牙印泛着粉，像朵刚绽的桃花。
魔族太子挑眉，故意凑到她耳边，热气拂过她的耳廓：“让你尝尝，什么叫更喜欢。”说着，又在她另一个包子轻轻咬了口，惹得小雀在他怀里乱扭，像条刚离水的鱼。
魔族太子捏着手里的包子，眼睛亮得像藏了两颗星星。他越发起劲，拇指在包子的表面来回摩挲，力道不自觉地重了些。
“你这宝贝疙瘩，摸着比宫里的夜明珠还滑溜。”他咂咂嘴，另一只手摸来摸去，最后从腰间摸出个长长大大的工具，看样式像不一般啊。
“干嘛？”小雀挑眉，抱着胳膊看他。
“打个洞。”魔族太子说得理直气壮，举起工具就往包子上敲。
小雀捡起来工具吹了吹，表面连道白痕都没有。“挺大的。”她嗤笑一声，把工具塞在她手里，“大家伙。”
“看好了！”他屏住呼吸往手上怼，另一只手抡起轻敲。“笃、笃、笃”，滑来滑去，像在跳踢踏舞，除了留下几个浅浅的白印。
“使劲啊！”小雀在旁边起哄，看得比他还急。
“你懂什么，这叫巧劲。”魔族太子脸有点红，说着猛地下去——“当啷”一声，他自己反倒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半天说不出话。
小雀笑得直拍大腿：“哎哟喂，太子殿下，您这是干嘛呢？”
魔族太子爬起来，揉着脚趾头瞪她：“笑什么笑，换个地方！”说着抱起她就往床边跑，把锦被卷成一团垫在底下，搁上去，“这床软，不容易震坏……呃，不容易伤着。”
他抡圆了长长的工具，“咚”的一声闷响在深处而去，床板跟着颤了三颤，灰尘从房梁上簌簌掉下来，迷了小雀的眼。她揉着眼睛喊：“你悠着点！床塌了！”
“塌了再修！”魔族太子卯足了劲，一下接一下地砸，发出“砰砰”的闷响，听起来热闹。
魔族太子捏着长长的工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把她按在床板上，撑起了胳膊，工具就往下砸。
“咚”的一声闷响，床板凹下去一小块。
他喘了口气，额角渗出细汗，抓起工具一直砸。
这下用了十足的劲，长长的工具带着风声落下，“嘭”的几声，床板一直发出痛苦的呻吟，裂开道细纹。
火气上来了，他把长长工具塞进缝隙卡紧，脱掉外袍扔在地上，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随着动作绷紧。
他骂了句脏话，拽过旁边的长条凳垫在底下，让长长的工具露在凳面外。落下的频率越来越快，“砰砰砰”的巨响在屋里回荡，木屑随着震动飞溅，混着他粗重的喘息声。
小雀看着他额上的汗滴砸在地上，他的胳膊开始发颤，却没停，凳腿上，“咔嚓”一声，凳腿断了。
他弯腰，指腹蹭过，又猛地直起身，把她按在墙角的石墩上。一下比一下狠，“笃、笃笃、笃笃笃”，长长的工具在里面打滑，火星都溅了起来，依旧没留下深痕。
他喘得像风箱，胸膛剧烈起伏，却还是攥着长长的工具，眼神发狠似的盯着，仿佛要较上劲。
魔族太子的胳膊已经酸得发颤，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啪嗒”作响，溅起细小的水花。
但他眼里的光却越来越亮，握着长长工具的手虽在抖，动作却愈发急促——落下的频率越来越快，“当当当”的撞击声像密集的鼓点，在木屋里滚来滚去，连房梁上的灰尘都被震得簌簌往下掉。
在反复捶打下，边缘已有些发毛，之前那道浅坑正一点点加深。突然，“咔”的一声轻响，撞击的声音脆得多，他猛地停手，喘着粗气凑近去看小雀！
“快了……”他低低地嘟囔一声，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抬手抹了把脸，掌心蹭上的汗混着铁屑，在脸颊上画出两道黑印。
他放慢了长长工具落下的速度，力道也收了收，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长长工具轻轻巧巧地敲在里面，一下，又一下，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汗水浸透了他的里衣，贴在背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连鬓角的发丝都黏在皮肤上，泛着水光。
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汗味，木头潮气的味道，那是实打实“努力”的味道，浓得化不开。
工具一点点往裂缝里探，他能感觉到内部的松动。忽然，工具像是顶到了什么软处，他稍一用力，“咔嚓”一声，裂缝猛地扩大，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顺着裂缝渗了出来，起初只是几滴，挂在上面，像清晨的露水。
他屏住呼吸，最后一下时，力道收得极轻，却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股清澈的水流从裂开的裂缝里涌了出来，先是细细的一线，接着越来越急，顺着缝隙往下淌，滴在里面形成小小的水洼，映着窗外透进来的光，泛着细碎的银辉。
魔族太子盯着下面，还有缓缓冒水的窟窿，愣了好一会儿，才猛地咧嘴笑起来。他松开她，抬手抹了把汗，掌心的汗珠子甩出去，落在水洼里，漾开一圈圈涟漪。
胳膊酸得抬不起来，胸口还在剧烈起伏，但他看着那场面，眼里的光比那水还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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