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身上狼藉的水渍,尤其是柳云裳那湿透后几乎半透明的上衣和紧贴肌肤的长裤,
凌默强忍着头晕目眩和身体的不适,微微抬手指向卧室一角的衣柜,声音沙哑断续:“那里……有干净衣服……
你去……换一下。”
柳云裳脸颊绯红,如同熟透的蜜桃,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
她走到衣柜前,轻轻拉开柜门。
里面整齐地挂着一排男士衣物,大多是深色系,款式简约。
她不敢多看,匆匆从抽屉里找出一件看起来全新的深灰色纯棉短袖t恤和一条同色系的运动短裤。
拿着衣服,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进了与卧室相邻的、似乎是客房的房间,关上了门。
在只有她一个人的空间里,她迅速脱下了身上湿冷的衣物。
当冰凉的空气接触到肌肤时,她忍不住轻轻颤栗了一下。
房间有镜子,映照出她毫无遮掩的身躯。
作为顶尖的舞者,柳云裳拥有着上帝偏爱的杰作般的身体。
她身高175公分,在女性中显得高挑出众,骨架匀称舒展,天生的衣架子。
常年严格的舞蹈训练,赋予了她一身流畅而紧实的肌肉线条,没有一丝赘肉。
修长的天鹅颈连接着平直优雅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
柔软饱满挺立,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腰肢却纤细得不盈一握,两侧甚至有着清晰的马甲线,充满了柔韧的力量感。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笔直修长、比例惊人的腿,从浑圆紧致的臀部向下延伸,大腿线条饱满有力,
小腿则纤细匀称,膝盖骨感漂亮,脚踝玲珑——这是无数舞者梦寐以求的“芭蕾腿”。
肌肤因为常年包裹在练功服下,白皙细腻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在灯光下泛着健康莹润的光泽。
这具身体,每一寸都凝聚着力与美,是青春与艺术最极致的结合,充满了无声的、纯粹而高级的诱惑力。
她快速套上凌默的那件t恤。
宽大的男士t恤穿在她身上,如同裙子,下摆直接盖过了她的大腿,
将曼妙的上身曲线隐藏在柔软的棉质布料下,却更添了一种欲盖弥彰的慵懒风情。
而那条运动短裤,穿在她身上则成了尴尬的长度,裤腿边缘勉强遮住臀线下方,反而将她那双雪白、笔直、毫无瑕疵的惊天长腿完全暴露出来,从挺翘的柔软到纤细的脚踝,一览无余。
她看着镜中自己这身“不伦不类”的装扮,脸颊更是红得滴血。
这……这比刚才湿身的样子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湿衣服是肯定不能再穿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这才鼓起勇气,重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柳云裳换好衣服,顶着满脸的羞意从客房走出来,目光立刻又落回到凌默身上。
他那片被水浸湿的家居服颜色深谙,紧紧贴着皮肤,在这开着暖气的房间里,既不舒服,也可能加重他的寒意。
“凌默老师,您身上的衣服也湿了,我……我帮您换下来吧?不然会着凉的。”
她鼓足勇气,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走到床边轻声询问。
凌默昏沉间,似乎听懂了她的意思,也可能是湿衣服黏在身上的确难受,他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许。
得到许可,柳云裳的心跳得更快了。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在照顾病人,不要胡思乱想。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微微发颤,轻轻捏住凌默家居服上衣的下摆。
布料因为湿水而有些发凉,但底下透出的体温却依旧滚烫。
她动作极其轻柔,慢慢地向上卷起衣服。
这个过程不可避免地需要靠近他,她的呼吸几乎屏住,能清晰地看到他因发烧而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肌肤,紧实而线条流畅的腹肌在衣料掀开时若隐若现。
当她需要将衣服从他头顶脱下时,不得不更近地俯身,手臂几乎环抱住他的头颈。
那一刻,他身上混合着淡淡药味和男性独特气息的热度扑面而来,将她整个人笼罩,让她一阵头晕目眩,脸颊如同火烧。
凌默闭着眼,配合着她的动作,偶尔因为不适而发出轻微的闷哼,每一次都让柳云裳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指尖划过他皮肤时,那灼热的触感仿佛能一直烫到她的心底。
终于,湿透的上衣被成功脱下。
柳云裳几乎是立刻直起身,将湿衣服扔到一旁的椅子上,不敢再多看那近在咫尺的、线条分明的男性胸膛一眼。
虽然发着高烧,脸色潮红,但常年良好的底子和那深不可测的底蕴,依旧让他躯体的线条清晰而流畅,
紧实的胸肌与轮廓分明的腹肌在昏暗的光线下勾勒出诱人的阴影,皮肤因高温泛着一种脆弱而性感的光泽。
柳云裳手里拿着那件干净的干爽家居服,脸颊烫得惊人,眼神根本不敢在那片区域过多停留。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试图将衣服从他背后套上去。
然而,凌默此刻浑身无力,几乎无法配合她的动作,软绵绵地靠在床头。
柳云裳本身也因为紧张和羞涩,手脚有些发软,既要支撑他的重量,又要费力地将衣服套进去,动作显得格外笨拙。
就在她踮着脚,努力想将一只袖子穿过他手臂时,脚下不知怎么一滑,或许是踩到了刚才溅落的水渍,或许是本身就重心不稳——
“啊!” 她短促地惊叫一声,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猛地向前扑倒!
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地跌入了凌默滚烫的怀中!
一瞬间,温香软玉撞了满怀。
柳云裳高挑却柔软的身躯严丝合缝地贴上了凌默光裸的、灼热的胸膛。
她身上刚刚换上的、属于凌默的宽大t恤布料摩挲着他的皮肤,
带着她特有的清甜体香和一丝沐浴后的干净气息,扑面而来,无孔不入。
凌默即使是在昏沉中,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撞得闷哼一声,下意识地,那无力垂着的手臂似乎动了一下,像是要扶住怀里这具温软得过分的身体。
柳云裳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胸膛传来的、强健而滚烫的心跳,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病气与男性荷尔蒙的独特气息,能感受到他肌肤灼人的温度……
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羞耻、慌乱、以及一丝隐秘的、无法言说的悸动,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她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炽热的皮肤,连耳根都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完全忘记了要立刻起身。
跌入怀中的那一刻,柳云裳的大脑被一片空白的羞耻和慌乱占据。
然而,下一秒,感官却背叛了她的意志,清晰地捕捉到了每一个细节。
凌默的身体,即使在高烧中,也并非想象中的瘦骨嶙峋,而是肌理分明,触感坚实而……奇异得柔软温热。
那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t恤布料,毫无阻碍地传递过来,像一张暖融融的网,将她紧紧包裹。
不同于她作为舞者常年保持的、带着肌肉线条的紧致身体,他的怀抱带着一种男性特有的、令人心安的力量感和……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就在她僵直着身体,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更让她心跳骤停的事情发生了——
或许是本能地想要稳住怀里这具突然撞进来的、温软馨香的身体,又或许是在昏沉中无意识的举动,
凌默竟微微抬起手臂,绕过她的后背,非常轻地、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在她背上……紧了紧。
这一个细微的动作,仿佛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开!
他……他抱住了她?!
虽然不是强有力的拥抱,但那环绕的力度和掌心隔着衣物传来的灼热,却无比真实!
她整个人几乎完全陷进了他的怀里,脸颊被迫更深地埋入他颈窝与枕头之间的空隙,鼻尖充盈的全是他身上干净又带着病中特有气息的味道,
混合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熏得她头晕目眩,四肢百骸都酥软了半分。
哪里经历过这个!!
柳云裳在心中无声地尖叫,羞得几乎要晕过去。
她从小到大,何曾与异性有过如此亲密无间的接触?
更何况,对象还是她心中敬若神明、又暗藏倾慕的凌默!
她想立刻挣脱,身体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地使不上劲,
或者说……潜意识里某个角落,贪恋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带着病态灼热却又无比安心的贴近。
理智与羞耻在脑中激烈交战,最终化作了更加滚烫的温度,烧遍了她的全身,
让她只能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动物般,僵硬地伏在他怀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短暂又暧昧的“拥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滞。
柳云裳僵硬地伏在凌默怀中,一动不敢动。
她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传来的、因为高烧而略显急促却依旧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与她自己那快要冲破胸膛的、慌乱如擂鼓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在这静谧的卧室里奏响了一曲隐秘而暧昧的合奏。
他上身肌肤滚烫,熨帖着她脸颊和颈侧的皮肤,那温度几乎要将她融化。
宽大的男士t恤下摆因为她跌倒的姿势而向上卷起了一些,
她裸露在外的一截纤细腰肢和部分肌肤,不可避免地直接接触到了他……
那灼热而略带粗糙的触感,如同电流般窜过她的四肢百骸,带来一阵阵陌生的战栗。
凌默似乎并没有完全清醒,那个下意识的环抱动作之后,他的手臂便没有再用力,只是虚虚地搭着。
他的呼吸沉重而灼热。
柳云裳羞得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她应该立刻起来的,必须立刻起来!这太逾矩了,太羞人了!
可是……他的怀抱好温暖,好让人安心,仿佛能隔绝外界所有的纷扰和之前经历的恐惧。
而且,他是因为救她才生病的……这个念头如同一个小小的魔鬼,在她心底为这片刻的沉沦寻找着借口。
理智与情感在进行着激烈的拉锯战。
她微微动了动,试图用手臂支撑起自己的身体,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怀抱。
然而,就在她刚抬起一点身子时,凌默似乎因为她的动作而感到不适,在昏沉中无意识地又收拢了一下手臂,发出一声低低的、带着痛苦意味的闷哼。
这一声闷哼瞬间击溃了柳云裳刚刚积聚起来的一点力气和理智。
她立刻不敢再动,生怕加重他的难受。
于是,刚刚抬起的身体又软软地伏了回去,甚至比之前贴得更紧了些,仿佛这样就能分担他的痛苦。
她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着,将滚烫的脸颊更深地埋入他颈窝那令人眩晕的炽热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药味、水汽,以及两人气息交融的、无法言说的暧昧。
她像一只自投罗网的小兽,被困在了这方寸之间,被困在了这令人羞耻却又贪恋的温暖牢笼里,
心跳失序,头脑昏沉,几乎分不清这令人面红耳赤的氛围,究竟是源于他的病,还是源于她自己那早已悄然失控的心。
室内的空气仿佛变得粘稠,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无声的悸动。
柳云裳伏在那片炽热的胸膛上,如同漂泊的扁舟误入了温暖的迷津,进退维谷。
他每一次深重的呼吸都带动胸膛起伏,那韵律与她失了章法的心跳交织,成了这静谧空间里唯一的声响。
宽大的t恤领口在她无意识的动作中微微滑落,露出一截莹润的肩线与精致的锁骨,
而他的下颌无意识地抵着她的发顶,滚烫的皮肤与她额角细密的汗珠仅隔着一层稀薄的空气。
他臂弯无意识的收拢,使得她整个人更深地嵌入他的怀抱。
昏暗的光线模糊了界限,将身影交融成一片朦胧的剪影。
她不敢睁眼,只怕对上他或许清醒或许迷蒙的目光,那将比此刻这混沌的贴近更令人心慌。
鼻尖萦绕的不再仅仅是药味,更多了一种干净的、属于他的气息,与她自己身上淡淡的馨香缠绕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她只能更紧地咬住下唇,将几乎脱口而出的细微呜咽咽回喉咙,
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集中在那片肌肤相贴、呼吸交融的方寸之地。
这方寸之间,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暖昧结界。
她像一只被温柔捕获的蝶,翅翼被露水打湿,沉溺在这片由病热与夜色编织成的、令人心慌意乱的沼泽里,挣扎徒劳,
唯有那越来越响的心跳声,敲打着理智最后的防线。
在这片由病热与夜色交织的混沌中,柳云裳的存在本身,便成了一种无心的、却足以撼动人心的风景。
她高挑的身躯因长时间的蜷缩和紧绷,显出一种柔韧的弧度。
宽大的男士t恤本是为了遮掩,此刻却反而成了勾勒诱人曲线的帮凶。
柔软的棉质布料在她伏趴的姿势下,忠实地描摹出肩胛骨如蝶翼般清晰的轮廓,以及向下延伸时,那骤然收束的、不盈一握的腰线。
衣摆因动作卷至腿根,将那两条修长笔直、毫无瑕疵的玉腿完全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肌肤白皙得晃眼,
从圆润的膝弯到纤细的脚踝,线条流畅如大师一笔挥就的艺术品。
她或许是为了寻找一个更稳定的支撑点,无意识地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膝盖不经意地抵住了床沿,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使得腰臀处绷出一道惊心动魄的饱满弧线,充满了青春的张力与极致的女性魅力。
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早已松散开来,如同泼墨般铺散在凌默的枕畔与她自己的背脊上,
几缕发丝黏在她因羞赧和热度而泛着粉色的脸颊与颈侧,黑白分明,更衬得肌肤如玉,唇色如樱。
她闭着眼,长睫如湿蝶的翅膀,不安地轻颤着,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秀气的眉微微蹙起,不是因为不适,而是源于内心巨大的羞窘与那陌生情潮的冲击。
她全然不知,自己这伏于病榻青丝缭绕、因羞怯而微微颤抖的模样,究竟散发着怎样一种混合着纯洁与诱惑、脆弱与生机的、惊心动魄的魅力。
那是一种毫无雕琢、发自本能的旖旎,如同月下初绽的昙花,在无人窥见的暗夜里,悄然展露着最致命的芳华。
而这所有的无心风情,都被这寂静的夜与怀中那人沉重的呼吸,悉数收纳,化作更深的、无声的暗流,在两人之间悄然涌动。
时间在寂静与灼热的呼吸间悄然流逝,凌默的呼吸声逐渐变得稍微均匀绵长了一些,似乎终于被药物和疲惫拖入了深沉的睡眠。
柳云裳紧绷的神经刚刚有了一丝松懈的迹象,正想小心翼翼地尝试从他怀中脱离。
然而,就在她微微挪动身体的瞬间,沉睡中的凌默忽然无意识地动了一下,仿佛在梦中寻找着什么更舒适的倚靠。
他,无意识地、缓慢地……
紧接着,在柳云裳完全僵住、大脑空白的瞬间,
他,带着滚烫的温度和睡梦中不容置疑的力道,
竟然……
竟然……
“!”
柳云裳浑身猛地一僵,如同被瞬间冻结!
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
那滚烫的温度,透过肌肤相亲,清晰地传递到她的每一根神经末梢。
那触感如此鲜明,如此……亲密,远远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界限。
快死了!!羞死了!!
她在心中无声地尖叫,脸颊红得如同要滴出血来,连脖颈和露出的耳廓都染上了绯色。
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动也不敢动,仿佛只要稍微一动,就会惊扰这令人羞耻到极致的接触,或者……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理智在疯狂地拉响警报,催促她立刻推开他,逃离这失控的局面。
可是……他是凌默。
是那个在她最绝望时出现的人。
是他此刻正脆弱地病着。
内心的挣扎如同狂风暴雨。
羞耻感与一种难以言喻的、隐秘的悸动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撕裂。
最终,在那令人窒息的僵持中,一个近乎放弃的念头浮上心头,带着一丝认命般的叹息:
罢了罢了……算了。
他是凌默。
就因为这简单的四个字,所有的挣扎和羞耻仿佛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宣泄口。
紧绷的身体一点点软了下来,虽然心跳依旧快得像是要挣脱束缚,但她不再试图逃离或抗拒。
她闭上眼睛,将滚烫的脸颊重新埋回他颈间,仿佛默认了这超越界限的亲密。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和依旧绯红的耳根,泄露了她内心远非表面这般平静。
夜色深沉,将这无声的纵容与极致暧昧的画面,悄然收纳。
睡梦中的人,似乎总在追寻温暖。
一位迷失在风雪中的旅人,沿着脊柱那柔韧的山谷向上攀爬,
最终,它越过了肩胛的隘口,来到了更为柔软丰腴的地带。
睡梦中,他或许将这当作了记忆里某个安心的依靠。
柳云裳的呼吸彻底停滞了。
她感觉自己像被架在文火上细细煎熬,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异常敏感。
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反复冲刷着她的理智,
可那微妙而陌生的压迫感,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晕眩的悸动。
她紧紧闭着眼,长睫湿漉漉地黏在一起,贝齿将下唇咬得泛白,才勉强抑制住那几乎要逸出喉咙的呜咽。
最终,她只是将额头更深地抵住他的颈窝,像一只将头埋进沙子的鸵鸟,选择了彻底的沉默与纵容。
睡梦中的旅人,在这片无人踏足的雪域山峦间,进行着一场无声而炽热的朝圣。
随后,这勘探者开始全面探索。
一张被完全摊开的地图,每一处等高线、每一片山谷与平原,都被这位勘探者以最直接、最滚烫的方式重新描绘。
她无力反抗,也无法逃离,只能紧闭双眼,她的理智焚烧殆尽,只剩下最原始的感知。
此刻的柳云裳,像一尊被无形丝线悬提的玉雕,凝固在床榻之间。
外在的一切动作都已停滞,唯有内在正经历着一场天翻地覆的浩劫。
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
理智的堤坝在那一波强过一波的陌生感官冲击下,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一个声音在尖啸着“荒唐!快推开他!”,这声音却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被更汹涌的、名为“他是凌默”的潮水瞬间吞没。
羞耻感如同最浓重的夜色,将她紧紧包裹。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任由一个男子……即便是她心中倾慕之人,
如此肆无忌惮地……
这份认知让她浑身滚烫,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更是灼热得快要融化。
然而,在这极致的羞耻之下,却有一丝更隐秘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如同暗流在心底涌动。
那是一种被渴望、被占有的错觉,源于她内心深处对他早已埋下的、不为人知的种子。
这份源于倾慕的纵容,让所有的抗拒都显得软弱无力。
她只能紧紧地、紧紧地闭着眼睛,长睫被不知是汗是泪濡湿,黏连在一起。
贝齿深陷在下唇柔软的肌肤里,尝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才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清明,
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可能惊醒他、也惊醒这荒唐梦境的声音。
高烧如同无形的蒸笼,将凌默体内最后一丝寒意也逼了出来。
细密的汗珠不断从他额角、脖颈、胸膛沁出,
很快便浸湿了他刚换上的干爽家居服,也濡湿了柳云裳身上那件属于他的、宽大的t恤。
凌默在昏沉中似乎本能地寻求着慰藉,手臂无意识地收紧……
这辈子最刺激大胆的事!!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她混乱的脑海。
羞耻感依旧存在,却奇异地被一种更强烈的、近乎眩晕的悸动所覆盖。
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像一场荒诞又旖旎的幻梦。
她,柳云裳,竟然……
这感觉……梦幻得令人心尖发颤。
她不再试图思考对错,也不再挣扎。
仿佛被这汗湿的幻梦摄去了魂魄,她只是顺从地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沉溺在这令人窒息的拥抱里。
这一刻,所有的界限都模糊了,只剩下这汗湿的、滚烫的、如同梦境般不真实的紧密相连。
后半夜,退烧药的药效终于如同涨潮般缓缓漫上,将凌默体内那场灼热的叛乱逐渐镇压下去。
他紧绷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只是依旧保持着环抱的姿势,沉沉地睡去。
一直紧绷着神经、在羞耻与悸动中煎熬的柳云裳,感受到他身体的放松和呼吸的逐渐平稳,那根紧绷的弦也终于松懈下来。
极度的疲惫和精神的巨大消耗如同潮水般涌上,她迷迷糊糊地,竟也在这紧密相拥的姿势中,枕着他的臂弯,沉入了浅眠。
她睡得并不踏实,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分不清是被他过高的体温烘烤所致,还是源于之前那番惊心动魄的亲密接触留下的余韵。
不知过了多久,柳云裳从浅眠中醒来。窗外依旧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漆黑,借着窗外微弱的地光,
能看到雪花不知何时又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落,无声地装点着寂静的夜。
她的意识回笼,首先感受到的便是两人依旧紧密相拥的姿势。
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他的另一只手还……
比起之前的惊涛骇浪,此刻的拥抱更像是一种依赖和取暖。
看清这姿势的瞬间,柳云裳的脸颊“唰”地一下又红透了,如同晚霞浸染。
然而,预想中的慌乱和羞耻却没有再次席卷而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常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安心。
她微微抬起头,借着微光端详近在咫尺的睡颜。
凌默的眉头已经舒展开,脸上的潮红褪去不少,呼吸均匀绵长,显然已经度过了最难受的阶段。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安静的阴影,褪去了平日里的清冷疏离,显得毫无防备,甚至有些孩子气的乖巧。
看着这样的他,柳云裳的心中瞬间被一片无边的柔软填满。
之前所有的紧张、羞怯、挣扎,仿佛都被这静谧的雪夜抚平了。
她小心翼翼地,尽量不惊醒他,然后支起身子,
将滑落至腰际的被子重新拉高,仔细地为他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做完这一切,她忍不住又伸出手,用手背轻轻贴了贴他的额头。
触手一片温凉,那吓人的高热果然已经退去了。
感受到他平稳的体温,柳云裳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如水的笑意。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重新在他身侧躺下,没有再去打破这拥抱的姿势,只是将距离拉远了一点点,确保他不会着凉。
窗外雪落无声,室内温暖安宁。
她听着他平稳的呼吸,感受着这劫后余生般的宁静,心中一片澄澈安然。
夜色最浓时,凌默在退烧后的虚软与残存的梦境间浮沉。
或许是高烧耗尽了水分,他干渴地呓语,身体无意识地辗转。
柳云裳被他的动静惊醒,刚想起身去拿水,却被他无意识伸出的手臂重新揽住。
这一次,他的动作不再仅仅是拥抱,
混乱中
柳云裳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
内心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羞耻、惊慌、不知所措……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她应该推开他的,立刻,马上!
这是不对的!
他甚至在不清醒的状态下!
然而,另一个声音却在心底疯狂叫嚣:
他是凌默。
是他。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天人交战间,她看着身上之人紧闭的双眼、蹙起的眉头,
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一种近乎悲壮的、献祭般的念头骤然攫住了她。
罢了。
如果他需要。
如果他想要。
她闭上了眼睛,紧咬住下唇,将所有的惊呼与抗拒都咽了回去。
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
甚至带着一丝颤抖的、微不可察的迎合,仿佛在无声地说:
拿去吧。
都拿去吧。
然而,就在她刚刚准备好承受那预料中的……
凌默的动作停了下来。
仿佛梦境的指令突然中断,又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柳云裳僵在原地,感受着那未完的震颤余韵和依旧清晰的存在感,脸颊红得如同要滴出血来!
羞耻感后知后觉地、排山倒海般地涌上,几乎要将她吞噬。
快羞死了!
可在这极致的羞耻之下,翻涌的心潮中,却寻不到一丝一毫的后悔。
只有一种巨大的、不真实的恍惚,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隐秘的失落。
她静静地躺了片刻,待那令人面红耳赤的触感稍微适应,待狂跳的心脏稍稍平复。
最终,她鼓起莫大的勇气,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挪开。
她不敢去看那可能的狼藉,也不敢去看他此刻的模样,
只是胡乱地、手忙脚乱地抓起散落在床下的、属于自己的衣物,背对着床,颤抖着、一件件地穿好。
她回想起方才那短暂却刻骨铭心的接触,脸颊更是烧得厉害。
她穿好衣服,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几口气,却依旧不敢回头。
喜欢不露脸电台主播,全网都在找我!请大家收藏:(m.pipidushu.com)不露脸电台主播,全网都在找我!皮皮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