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耳边的进风的瘙痒感迫使杨晨睁开了双眼。
“嗯?这天不是还没亮吗?”
“相公,赶紧起床走了,宵禁结束了,再不走万一我家里人找过来他们会杀了你的。”
杨晨脑子嗡的一声炸响,这才想起来还得带着一个大小姐私奔呢,赶紧起床换上了烤干的衣物。
这时他才注意,李丽质身上衣物换成了较为普通的面料,头发也盘了起来,看上去少了很多青涩之感,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相公,这个包袱你带上,妾身拿不动!”
杨晨接过包袱,感觉沉甸甸的,心里不禁好奇:“这里面装的什么,这么重?”
李丽质微微一笑,说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杨晨打开包袱,看到里面白花花的银子,惊讶得合不拢嘴:“这,这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李丽质轻声说道:“这是妾身多年的积蓄,如今我们一同离开,这些银子能让我们过上一段安稳日子。”
杨晨顿感眼眶湿润,暗叹这傻姑娘还真是单纯,也不怕自己是骗他的,暗下决心,不管怎么样,未来定不能辜负于她。
“乐儿,咱们先去镇上吃点饭。然后买辆马车然后一路南下,看看有什么生意可做,北方有各大家族在,很难有所作为。”
李丽质乖巧地点点头,“都听相公的。”
长乐也安心不少,若是留在北方,能认出他身份之人还是不少,若是南方就不怕随时存在身份暴露的风险。
两人来到镇上,找了一家饭馆坐下。
正吃着,旁边一桌人的谈话引起了杨晨的注意。
“虞世南之孙要回越州余姚老家,此刻在镇上大量雇佣马夫,定是带有不少金银细软,南方近期匪患严重,不知道会不会被抢。”
“你白痴啊,虞世南可是朝中大官,自己孙子南下怎么可能不安排妥当。”
杨晨心中暗思索,有了主意立马上前搭讪道“两位兄台,在下乃是国子监一学子,听闻虞世南之孙文采斐然,特想拜访一番,不知可否告知其所居何处。”
杨晨看到两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领神会喊道:“小二,来壶好酒送到这两位客官桌上。”
那两人看到杨晨如此会来事相视一笑,其中一人说道:“看你如此有诚意,告诉你也无妨。虞世南之孙现居于城外的清风庄。”
杨晨连忙道谢,与李丽质匆匆吃完饭,便起身前往清风庄。
“如今的学子实在是自视清高,明明是去攀关系还说的那么委婉。”
“不然怎么是读书人呢。嘿嘿你发现没?那小女娃倒是长得甚是标致。”
杨晨突然停了下来,长乐以为他要去找那二人理论,赶忙拽住杨晨袖子:“相公,没事的。”
杨晨拍了拍长乐紧张的小手:“别多想,我就是打算先买辆马车,你平时就在车里,一方面能防止你家人发现,还能避免诸多麻烦,毕竟我家小娘子长得天香国色,不怕贼看,就怕贼惦记啊。”
长乐听了,脸上泛起红晕,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两人很快来到了马车行,杨晨挑挑选选,最后花了二十两银子买了个相对宽敞,可以容两人卧躺休息的马车。
小时候帮家里驱赶牛车耕地,杨晨很快就上了手,打听方向后很快就到了一个庄园门口。
“您好,我是江南道庐州学子,想参访虞氏孙,劳烦通报一声。”
门口家丁一脸不耐烦道:“走走走,少爷在和老爷告别,没空搭理你。”
“什么事?”
“回王总管,这来了个毛头小子,说是读书人想见小少爷。”
被称呼为王管家的老者打量了杨晨一眼,说道:“你有何话,直说便是。”
“学生淮南道庐州人,离家一年,今年小生刚刚成亲,想带妻子归家给长辈拜年,我夫妻二人年龄偏小,怕路上碰到土匪山贼无从应对,想看看能不能跟着贵府车队一同行驶。”
“好,在外等着。”
王管家转身入了庄园。
“凭什么让他跟随,想套近乎直说便是,搞这么多弯弯绕,什么阿猫阿狗都要跟着,影响行程怎么办?去去去,赶紧赶走。”
“逸飞,莫要失言,是不是学子一试便知,若真是让他跟着又何妨。王总管,取纸张砚台给他。”
庄园外,杨晨看着手中的家伙事蒙了,我这瞎编你不信就不信呗,给个毛笔砚台算怎么回事,我又不会写毛笔字。
杨晨尴尬地站在那里,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这时,那门口家丁嘲笑道:“哼,连笔都不会拿,还敢冒充学子,赶紧滚吧!”
杨晨心中一急,脑筋飞速转动,说道:“我进学两年里都是用心思考,文章皆在心中,这毛笔用不惯罢了,我娘子精通此道,稍等片刻。”
杨晨掀开马车赶紧钻了进去:“娘子,我说你写。”
“江水三千里,家书十五行。行行无别语,只道早还乡。”
长乐依言写好,杨晨拿着纸张走了出来,递给众人。
王总管看后,露出惊讶之色:“没想到,还真有几分诗才。”
虞世南看着纸张眉头微蹙,总感觉这字体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便将纸张收了起来。
“没想到还真是学子,文采不错,就给他和妻子安排辆马车吧。”
“老爷,此子已经买好了马车,怕真是怕路上碰到劫匪才上门求助。”
虞世南捋了捋胡须,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跟着护送他们一程,也算是结个善缘。
杨晨和长乐欣喜若狂,连连道谢。
“相公,没想到你还有此等文采,”
杨晨尴尬一笑,说道:“这算什么,为夫的本事还多着呢。”
心想,九年义务教育不是白念的,不会写,咱会抄啊。
长乐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很快外面一辆辆马车驶出庄园,除了第一辆豪华马车外,后面大大小小跟随十来辆马车,拉着大箱子紧跟其后,车驾刚出庄园大门,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便从两侧传来,只见两队身着鲜亮甲胄的士兵,手持长枪,步伐稳健地靠拢在车队两侧。
杨晨赶紧出车厢驱马跟上。
“报,宿国公觐见。”
“快宣。”长孙皇后和李世民同时喝道。
“参见陛下、皇后娘娘,长乐公主怕是已经离开长安了。”说罢便将一封书信递给了王德。
父皇、母后,我与长孙冲表哥从小青梅竹马,我对表哥只有兄妹之情,从未有半分情愫。那日听到父皇和舅舅谈话时,女儿心情一时难以平复,本打算散散心,却听城中百姓都在议论我和表哥的婚事,女儿一时接受不了打击。浑浑噩噩出了长安城不慎落水,幸得贵人相助,不慎与之有了肌肤之亲。就算回去也有损皇家颜面。为报答救命之恩,长乐决定以身相许。女儿知道此事于理法不和,请允许女儿的任性,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
长孙皇后哭的更加伤心,李世民将信封捏成了一团怒声道:“王德,让暗卫查城中百姓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二郎,长兄他必不会这般的。”
李世民抓住长孙皇后的手柔声道:“我与无忌辅机一块长大,怎会不相信他的为人,此事恐怕”
很快,王德便带回一封密信。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看着密信上的信息一时间立政殿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
“冲儿明明是咱们一起看着长大,明明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观音婢明天你叫辅机到你这聊聊吧。”
李世民说罢便脸色阴沉的出了立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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