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深秋的延安。
陈玄站在人民烈士纪念碑前,花岗岩碑身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泽。朱成碧站在他身旁,两人的身影在秋风中显得沉静而挺拔。
“快一百年了。”陈玄轻声说,“那孩子临走时,还惦记着朝歌食肆的灶火。”
朱成碧微微颔首:“记得他第一次来食肆时,刚跟你从四行仓库撤下来,饿得站不稳,却坚持要跟着你,帮忙做事。”
一阵带着湖南口音的熟悉嗓音从身后传来:
“你们也到延安来了。”
青年的身影映在夕阳的红光中,信步走近,双手习惯性地背在身后,眼里含着温和的笑意。“这一趟之后,你们恐怕也快启程了吧。”
陈玄转身,报以会心的微笑:“临走前,总得来跟老朋友们道个别。”
三人并肩而立,注视着巍峨的纪念碑。秋叶在广场上打着旋,远处传来孩子们嬉戏的笑声。
“朝歌食肆,有位作者给我提过。”中山装青年目光深远,“是个好地方。我们很多同志都在那里歇过脚、接过头的,你们也帮我们转移过几次重要的物资装备。”
他随手接住一片从空中飘落的枫叶,在指间轻轻转动:“革命需要根据地,也需要像你们这样的联络点。就像我当初在长沙办的文化书社,也就是个卖书的地方。”
陈玄的目光变得悠远:“小石头那孩子,就是在食肆里第一次读到了进步书籍。”
“好嘛!”青年眼睛一亮,“人民群众中蕴藏着无穷的智慧。一个食肆里跑堂的孩子,一个从四行仓库下来的勇士,后来成了新中国的造船专家,这就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朱成碧摸了摸手腕上归国时小石头送的手镯,轻声道:“1951年我们去美国时,最放不下的就是那孩子。”
“你们在国外做的事,确实了不起啊,跟着FbI斗智斗勇,最后还把偌大一个航运公司搭了进去。”中山装青年赞许地点头,“很多知识分子回国,也多亏了你们帮忙。知识分子和工农群众的双手相结合,我们建设国家的力量就更强了。”
陈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小石头走之前,最欣慰的就是看到了‘东风号’下水。他说这把钥匙他一直带在身边,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来时的路。”
“这就是我们接班人的本色!”中山装青年动情地说,“从上海石库门到延安窑洞,永远不能忘记我们是从哪里来的。”
夕阳渐渐西沉,宝塔山的轮廓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庄严。
青年望向二人,语气温和:“希望你们永远保持这份热情。”
忽然,他顿了顿,目光中带着深意:“要走了?”
陈玄轻轻握住朱成碧的手:“时候到了。”
陈玄缓缓抬手在空中轻轻一划,一道流淌着星光的裂缝悄然展开。
“保重。”朱成碧朝青年一拱手。
“希望两位不要忘了来时的路。”
空间裂缝缓缓合拢,将二人的身影温柔地包裹。在最后一缕光芒消失的刹那,空气中响起了熟悉的旋律。
青年独立在暮色中,望着裂缝消失的方向,轻声念叨:“我们的路,终究是没有走错的。”
远处,延安城的灯火渐次亮起。
在上海红星饭店顶楼,陈成轻轻推开那间特殊的包间。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陈玄和朱成碧站在朝歌食肆门前,身旁是系着围裙、笑容腼腆的小石头。
窗外,黄浦江上“东风号”已经运行了数十年,那稳定而美丽的船体划过夕阳下的江面,汽笛声回荡在暮色中。
中山装青年依然伫立在纪念碑前,望着远方连绵的群山。他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而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语仍在秋风中回荡:
“这是一首属于人民的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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