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私人会所)
顶级私人会所的隐秘包厢内,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外界的所有光线,只余下几盏壁灯投射出昏黄暧昧的光晕。
昂贵的雪茄烟雾在空气中袅袅盘旋。
顾衍陷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面前的桌上已经空了好几个威士忌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冰块中折射出冷冽的光。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略显凌乱,
俊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骇人的阴霾,深邃的眼眸里翻腾着未熄的怒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焦躁。
坐在他对面,姿态慵懒地晃着杯中红酒的,正是他那位“不务正业”的朋友,欧辰。
欧辰穿着考究却略显随意的衬衫,领口微敞,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眼神却锐利如鹰,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顾衍罕见失态的模样。
“啧,”
欧辰抿了一口酒,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带着戏谑,
“看你这副样子,活像被人刨了祖坟。怎么?又是你家那位‘小野猫’惹着你了?”
他刻意用了轻佻的称呼,带着试探。
顾衍猛地灌下杯中最后一口烈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的邪火。
他重重地将水晶杯顿在桌面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引得包厢外侍立的侍者都微微一颤。
“那个蠢女人!”
顾衍的声音从紧咬的齿缝中挤出,带着浓烈的戾气,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口无遮拦!不知死活!只知道……气我!”
他仿佛找不到更贴切的词来形容林晚说出“变态”“不可能”和“你疯了”带给他的冲击,那是一种对他绝对权威的彻底藐视和挑衅。
“该死的……我真想……”
他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手背上那个破皮的伤口在昏暗光线下格外醒目,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但那股浓烈的、想要摧毁什么的暴戾气息已经弥漫开来。
欧辰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顾衍手背上的伤和他眼中那抹压抑不住的毁灭欲,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带着洞悉一切的玩味,轻轻笑出声来:“呵……”
这声轻笑像根针,瞬间刺破了顾衍强撑的暴怒外壳。
他猛地抬眼,锐利的目光如同冰锥射向欧辰:“你笑什么?”
欧辰丝毫不惧,反而身体微微前倾,晃动着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诱人的痕迹。
他盯着顾衍的眼睛,慢条斯理地问,声音不高,却直指核心:
“可是……你还舍不得,对吧?”
顾衍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瞬,仿佛被戳中了某个极力隐藏的痛点。
他眼底翻涌的怒意凝滞了一秒,随即被一种更深的烦躁和狼狈取代。
他别开视线,抓起桌上的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动作带着发泄般的粗鲁,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欧辰的话。
那瞬间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欧辰了然地点点头,眼神变得认真了几分,收起了几分玩味:
“所以,阿衍,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耗着?互相折磨?”
他顿了顿,抛出一个更尖锐的问题,带着试探,
“你真不打算……把她送走?”
“送走?”
顾衍像是被这个词烫了一下,猛地转回头,
眼神锐利地盯着欧辰,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抗拒,
“送去哪?”
他反问,语气里充满了烦躁和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细究的占有欲,
“我……”他张了张嘴,那句“做不到”几乎要脱口而出,却被他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最终化作一声更加烦躁的低吼,“……做不到!”
他几乎是咬着牙承认了。
把林晚送走?
这个念头仅仅是在脑海里闪过,就让他感到一种难以忍受的空洞和……失控感。
他无法想象那个苍白、倔强、又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外。
欧辰看着好友这副困兽犹斗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他摩挲着酒杯,忽然勾起一抹带着邪气的、半真半假的笑容,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
“要不……我帮你‘调教调教’?
保证让她服服帖帖,再不敢忤逆你半句?”
他刻意加重了“调教”二字,带着某种圈子里心照不宣的暗示。
“呃——!”
顾衍的反应几乎是爆炸性的!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猛兽,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动作快得带倒了旁边的空酒杯!
那双深邃的眼眸瞬间被狂暴的戾气和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独占欲所充斥!
他死死地盯着欧辰,眼神凶狠得如同要将他生吞活剥,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和杀意:
“欧辰!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冰碴,
“管好你的嘴!她……是我的!”
最后三个字,掷地有声,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绝对占有。
包厢内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欧辰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了,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和玩味。
他慢悠悠地举起酒杯,对着盛怒的顾衍做了个干杯的姿势,眼神意味深长:
“真没想到啊,阿衍……”
他拖长了调子,看着顾衍眼中那几乎要失控的暴戾和那底下更深层的、
连他自己都未曾正视的强烈占有欲,轻轻吐出后半句,
“……你也有今天。”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不再看顾衍那几乎要吃人的眼神,
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一句无伤大雅的调侃。
顾衍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欧辰那句“真没想到”和那了然的眼神,
像一把无形的钥匙,似乎要强行撬开他心底某个被他死死封锁的、不愿面对的角落。
他看着欧辰悠然自得的模样,再看看自己手背上那个因为她而留下的、
微不足道却刺眼的伤口,一股巨大的、从未有过的迷茫和烦躁,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颓然坐回沙发,抓起那杯刚倒满的酒,仰头狠狠灌下,
仿佛要用这灼烧感,来麻痹心头那一片混乱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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