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敲打在我的神经上。
门把手被轻轻转动,门缝被推开。
顾衍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走廊的光,面容在阴影里显得更加深邃莫测。
他并未完全走进来,只是站在门槛处,目光如冰冷的探照灯,
精准地锁定了贴在门后、脸色煞白的我。
“躲起来干什么?”
他开口,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平静,
但那股审视和掌控一切的压迫感却扑面而来,瞬间抽走了房间里稀薄的空气。
他的眼神扫过我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和紧贴在冰凉门板上的身体,
仿佛在评估一件失而复得却试图藏匿的藏品。
我强迫自己从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中挣脱一丝清明。
不能慌!
不能退缩!
阳阳走进校园的背影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喉咙口的颤栗,抬起眼迎上他那深不见底的目光。
嘴角艰难地、却尽力弯起一个在镜子前练习了无数遍的弧度--试图糅合了温顺、
一点点无辜,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没.....没有躲。”
我的声音刻意放得轻柔,带着一点软糯的鼻音,像受惊的小动物在示弱,
“只是......有点没准备好,你回来得太突然了.....”
我边说,边不着痕迹地、极其缓慢地从门板上挪开身体,
站直,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和防备。
他似乎没有立刻拆穿我这拙劣的表演,目光在我强装镇定的脸上停留了几秒。
那眼神,深不见底,带着惯常的审视,但似乎.....少了几分之前的纯粹冰冷?
还是说,那只是他新游戏的开场?
他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点微弱的弧度转瞬即逝,
却像黑暗中闪过的刀光,被我高度戒备的神经精准捕捉。
有效!
这个示弱的方向.....似乎暂时有效!
晚餐的气氛比预想的要平和”,却更令人窒息。
水晶吊灯的光芒冰冷地洒在精致的骨瓷餐具上。
我努力维持着餐桌上的“温顺”与“适应”,
小心翼翼地咀嚼着食物,味蕾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所有的感官都紧绷着,聚焦在餐桌另一端那个掌控一切的男人身上。
他动作优雅,偶尔会看我一眼,那目光带着评估,让我感觉自己像一件正在接受检阅的物品。
晚餐结束,佣人撤走了餐具。
我正准备起身告退,回到那个能让我稍微喘息的房间时,他却先一步站了起来。
高大的身影绕过餐桌,径直朝我走来。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理智死死地钉住了我的双脚。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我面前停下。
带着薄茧的、微凉的手指,毫无预兆地抚上了我的脸颊。
指腹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轻轻摩挲着皮肤,从颧骨滑到下颌。
那触碰像带着电流,瞬间麻痹了我的半边身体,也唤醒了那些夜晚被他掌控的记忆。
我的呼吸猛地一室,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僵硬,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蛊惑的柔和:
“别紧张。”
那声音像羽毛拂过耳膜,却让我心底的寒意更深。
下一秒,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弯下了腰。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穿过我的膝弯,另一只稳稳地托住我的背脊,
轻而易举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啊!”
一声短促的惊呼不受控制地溢出我的唇瓣。
失重的感觉瞬间袭来,我本能地伸出手臂,慌乱中圈住了他的脖颈。
这个亲密的动作让我自己都僵住了,指尖触碰到他后颈温热的皮肤,像被烫到般蜷缩起来。
他身上那股混合着冷冽雪松与强势气息的味道,
铺天盖地地将我包围,瞬间抽走了我肺里所有的空气。
他就这样抱着我,步履沉稳地离开餐厅,穿过铺着厚实地毯的长廊。
我的脸颊被迫贴在他质地精良的西装外套上,能清晰地感受到衣料下坚实胸膛的起伏和灼热的体温。
每一次颠簸,每一次他迈步时肌肉的细微牵动,都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让我浑身僵硬得像一块木头。
我能感觉到他抱着我的手臂收得很紧,带着绝对的掌控力,不容我有丝毫挣脱的余地。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冲破肋骨,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中轰鸣。
他没有走向我的房间,而是抱着我,走向了走廊尽头--那扇属于他的、象征着绝对权力核心的卧室房门。
门被无声地推开,里面是更加深沉、更加私密的黑暗,只有角落的落地灯散发着昏黄暖昧的光晕。
他抱着我,径直走向那张宽大得令人心慌的床。
没有将我放下,而是抱着我,一起缓缓地陷进了那过分柔软的床垫里。
他的身体随之覆压下来,将我困在他与床铺形成的狭小空间里。
阴影笼罩,他的气息更加浓烈地笼罩了我。
黑暗中,他的吻落了下来。
不像从前那般带着惩罚意味的粗暴掠夺,这一次,他的吻是缓慢的,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刻意的温柔。
他的唇先是轻轻碰触我的额头,像安抚,又像试探。
接着,温热的吻如羽毛般轻柔地滑过我的眼睑,吻去我因极度紧张而渗出的细微湿意。
然后,沿着鼻梁,一路辗转,最终覆上我的唇。
他的唇瓣柔软而滚烫,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却又异常耐心地描摹着我的唇形。
舌尖带着一种诱哄般的温柔,轻轻撬开我紧闭的牙关,探入口腔,缓慢而深入地纠缠。
这个吻绵长而缱绻,带着一种令人沉沦的、近乎催眠的力量。
他的一只手依旧牢牢扣着我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捧住了我的脸颊,
拇指带着令人心悸的、极其缓慢的节奏,轻轻摩挲着我的耳垂和颈侧的敏感肌肤。
这种极致的温柔,比任何粗暴都更让我恐惧和无所适从。
它太不真实了!
像包裹着蜜糖的毒药,像沉溺前最后的幻梦。
我全身的感官都在尖叫着抗拒,身体却在他的引导下,背叛意志地开始微微发烫、发软。
陌生的、带着酥麻的电流感随着他的触碰在体内乱窜,
一种原始的、被唤醒的渴求与我内心巨大的恐惧和屈辱感激烈地撕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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