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左右,敲门声再次响起。
这次进来的依旧是那位表情严肃、提着医药箱的中年女医生。
她身后跟着陈默。
“我来给你换药,”
医生的声音平板无波,公事公办,
“顺便看看你脖子上的伤。”
她示意我躺到床上。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四肢却像灌了铅,酸软无力,
脖颈和下身的剧痛更是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陈默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只是站在门口,背对着我们,目光投向窗外,
像一尊沉默的守卫,又像一道隔绝外界的冰冷屏障。
医生熟练地戴上手套,先检查我的颈部。
她的手指带着消毒水的微凉,轻轻按压在顾衍施暴的位置。
剧痛瞬间让我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猛地一缩,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喉部有瘀伤和软组织挫伤,声带可能轻微受损,暂时少说话。
吞咽会痛几天是正常的。”
医生一边记录一边说,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接着,她示意我躺好进行下体的检查换药。
冰冷的器械触感和药水刺激着那处隐秘而脆弱的伤口,
比之前更剧烈的疼痛让我瞬间绷紧了身体,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发。
我死死咬住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没有再次失控地哭出来。
“恢复情况不理想。”
医生检查后,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她的动作更小心了些,但依旧机械而精准,
“撕裂处有轻微炎症,需要更仔细护理和换药。动作幅度必须控制,避免再次撕裂。”
她更换了新的敷料,又开了一些消炎镇痛的药膏和外用药水,并再次强调了注意事项。
“外伤处理好了,喉咙的伤和下体的护理都需要静养,严格避免刺激和剧烈活动。”
医生收拾着器械,对陈默交代了一句,然后提着箱子离开了,从头到尾没有多余的安慰。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我和陈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瘫软在床上,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身体深处那换药后的余痛和医生的宣判,
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带来更深重的绝望。
陈默转过身,落在我身上、沾着泪痕、灰尘和一点点暗红血渍的家居服上。
他眉头似乎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把衣服换下来。”
他命令道,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他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新的、同样质料普通的家居服扔到床上。
我麻木地照做,忍着身体各处的疼痛,费力地脱下身上这件沾上了屈辱印记的衣服。
布料摩擦过颈部的伤处和下身的疼痛点,又是一阵钻心的折磨。
我换好干净衣服,将换下的那件递给他。
陈默没有用手接,而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干净的、带有密封条的透明塑胶袋。
他示意我将衣服放进去。
我依言照做,看着那件沾染了血迹和尘埃的衣物被封存进冰冷的袋子。
陈默拿着那个装着染血家居服的密封袋,像来时一样,无声地离开了房间。
沉重的房门隔绝了他最后一丝存在感,也隔绝了我微弱的希望。
房间里只剩下浓稠的绝望和我自己破碎的呼吸声。
我瘫靠在冰冷的矮柜边,身体的剧痛和下体的不适感并未因他的离开而减轻分毫。
喉咙像被砂纸反复摩擦,每一次吞咽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沉重的死寂和身体的痛苦彻底压垮时,
门外走廊上,传来了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电子设备启动声--“嗡”的一声低鸣,带着某种冰冷的科技感。
紧接着,是几个刻意放轻但训练有素的脚步声,以及物品被小心放置在地毯上的闷响。
陈默的声音低沉地响起,隔着门板有些模糊,但指令清晰:
“....彻底清理,尤其注意....血迹残留。顾先生的要求是‘无痕’。”
“明白。”
一个同样毫无情绪起伏的男声回应。
门把手被轻轻转动。
陈默推开门,并未完全进来,他身后站着两个穿着深灰色连体工作服、戴着口罩和手套的男人,
手里提着专业的清洁箱,箱体上印着一个低调但设备精良的保洁公司LoGo。
还有一人正从更大的箱子里取出一个类似紫外线灯管的仪器。
“起来。”陈默看着我,眼神不容置疑,
“去洗手间待着,清理结束前不要出来。”
屈辱感再次涌上,但我现在无力反抗,也不想在这些人面前暴露更多的脆弱。
我咬着牙,忍着全身的酸痛,扶着矮柜艰难地站起来,几乎是挪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即使隔着门板,也能隐约听到外面高效而冷酷的作业声:
仪器启动的低频嗡鸣(显然是用来检测肉眼不可见血迹的特殊光源),
喷雾器喷洒清洁剂的嘶嘶声,吸尘器低沉的运作,
以及硬毛刷或刮板细致刮擦某个角落的细微摩擦声.....
他们像处理案发现场一样专业而冷漠地清除着暴行的一切痕迹。
我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听着外面那些消除罪证的声音,指甲再次深深掐进掌心。
清除吧,顾衍!
你们清理得越干净,越说明这里有值得你们恐惧的东西!
“证据…”我脑中那个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念头再次浮现。
顾衍,你清除得越彻底…就越证明…
一定有东西…是你清除不掉的!
我一定会找到它!
疯狂的念头在我心中疯狂燃烧,几乎压过了身体的痛楚。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卫生间的门被敲响,陈默的声音传来:
“可以出来了。”
我打开门,一股浓烈的、混合了消毒水和强力清洁剂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整个房间焕然一新,地毯似乎被深度清洁过,
连空气都带着一种不自然的洁净感,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昨夜的地狱仿佛从未发生,只剩下我身体里无法清除的疼痛在无声地控诉。
陈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打印的收据。他走到我面前,将收据递过来,声音依旧毫无波澜:
“深度清洁及特殊污渍处理费用,总计三万零七百元。
顾先生交代,从你名下划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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