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直接而沉重的询问击得几乎站立不稳。我摇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声音断断续续:
三...三天前...在...在一个别墅...他...他姓顾...没报警...不能报...最后三个字,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报警?面对顾衍那样的权势?
那张债务确认书如同无形的枷锁,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
说出来,可能只会招致更可怕的报复。
女医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似乎瞬间理解了许多未曾言说的困境和恐惧。
她没有追问为什么不能报警,只是沉默了几秒,然后站起身,走到门口,对着外面低声交代了几句。
很快,刚才叫号的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份文件和一支笔,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林小姐,女医生的声音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严肃,
我们需要为你做详细的检查,包括身体检查和必要的取证。
这非常重要,不仅是为了确认伤情,也是为了保留证据。
你明白吗?
这些资料,你随时有权决定如何使用。
她指了指护士手中的文件,这是同意书,你看一下,签个字。
两个字像重锤砸在我心上。我看着那份冰冷的同意书,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保留证据?对抗顾衍?这个念头让我感到一阵灭顶的绝望和恐惧,仿佛在凝视深渊。
但同时,心底那丝被恨意点燃的不甘,又在疯狂地呐喊:
抓住它!抓住任何一点可能的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颤抖着在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迹歪歪扭扭,如同我此刻破碎的灵魂。
跟我来。护士的声音放得很轻,引导我走进诊室内部的检查间。
冰冷的检查床,无影灯惨白的光线,金属器械碰撞发出的轻微脆响...每一个细节都在挑战着我脆弱的神经。
检查机器探入的那一刻,我浑身猛地一僵,牙齿死死咬住了下唇。
大脑不受控制的想起那些夜晚,那些探索和折磨,那些痛苦和绝望。
整个过程,让我几乎窒息。
我死死闭上眼,手指用力抠进身下冰冷的皮革床单,指甲几乎要折断。
放松...尽量放松...女医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冷静而专业,手上的动作却异常轻柔,带着一种难得的体恤,我知道这很难受,忍耐一下,很快就好。
然而,检查的过程远比漫长。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在冰冷的房间里回荡。
我强迫自己放空大脑,将视线死死钉在天花板上一小块剥落的墙皮上,努力将自己从这具正被检查、被审视、被记录着屈辱伤痕的躯体中剥离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检查终于结束了。
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检查床上,冷汗浸透了后背单薄的衣服。护士递过来几张消毒湿巾,我胡乱擦拭着,手指冰凉。
“好了。”检查终于结束。女医生摘下手套,示意我可以整理衣服。
我坐起身,动作有些迟缓。
我快速拉好裙子,心还在胸腔里怦怦乱撞,手心一片湿冷黏腻。
女医生回到桌前,在电脑上记录着,一边说: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用词精准,“有撕裂,注意护理,避免感染和剧烈活动导致伤口裂开或愈合不良。”我的心沉了沉。
只是撕裂吗?
那场暴行,留下的证据不过是撕裂吗!!!
我竟感到无法相信!
她看着,眼神平和:“是的,因为是第一次,又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痛苦会被放大,希望你能理解我说的,保持冷静。
“我给你开外用的消炎修复药膏和口服的消炎药,一定要按时用。
注意个人卫生,穿宽松透气的内裤。
至少两周内绝对禁止性生活,避免任何可能牵扯到伤口的剧烈运动,包括长时间行走或久坐。
如果疼痛加剧或者有异常出血、分泌物,立刻回来复查。”
女医生的医嘱非常详细,语气严肃。
“谢谢医生。”我低声道谢,心里像堵着一块浸了水的棉花,沉重而憋闷。
身体的伤,有了明确的诊断和治疗方案。
虽然这诊断,远比我想的轻上许多,但确实是一份能明确证明我被侵害的证明书。
“林小姐,”女医生的目光带着深沉的关切,
“身体上的伤,按医嘱护理,会慢慢好起来。但强迫性行为带来的心理冲击和创伤,往往更为深远。我强烈建议你,考虑寻求专业的心理咨询帮助。我们医院就有相关资源。”
报警的建议,她依然没有直接提,但那眼神里的担忧和未尽之意,比任何言语都清晰。
“我...我会考虑的。”我低声回应,避开了她的目光。
那张“债务确认书”像无形的枷锁,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头。
“去缴费拿药吧。一周后最好来复查一次,看
看伤口恢复情况。”医生将打印好的处方和缴费单递给我。
我接过单子,看了一眼费用:检查费加药费,八百多元。
默默走到缴费窗口,排队,刷卡。看着屏幕上跳出的扣款数字,心头只有一片冰冷的麻木。
这笔钱,是为顾衍那场肮脏的“清偿”支付的、具象化的代价,是治疗他留在我身体上伤口的药费。
走出医院大门,深秋午后的阳光带着一丝虚弱的暖意。我站在街边,手里拿着药袋。同身体内部一个永不愈合的微小伤口,在持续地、低低地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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