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地宫深处,幽邃更甚于始皇棺椁所在的玄宫。
这里并非人工开凿的墓室,而是被一条古老磅礴的龙脉贯穿的巨大天然溶洞。千百年间,地气奔涌如潜龙,钟乳石笋如巨兽獠牙。
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倾举国之力,七十万刑徒凿穿山腹,并非仅为修筑陵寝,更是为了寻找传说中蕴藏“长生之机”与“镇国龙气”的地脉核心。
溶洞最深处,一座完全由黑色陨铁与泛着幽蓝光泽的“荧惑石”(一种当时无法理解的放射性矿物)浇筑而成的九层高台,如同狰狞的异兽匍匐在地脉奔流的节点之上。
这便是徐福东渡前,为始皇帝留下的最后“杰作”——“归墟引星台”。台身布满诡异扭曲的纹路,非篆非籀,更像是凝固的闪电或星辰运行的轨迹。
传说它能引动地脉之力,呼应天外星宿,为帝王续命,为帝国聚运。
高台顶端,并非祭坛,而是一方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漆黑池渊。池中并非水,而是浓稠如墨、不断翻涌着点点幽蓝星芒的液态物质——“玄水”。
这便是龙脉精气与荧惑石能量亿万年来交融孕育的奇物。池渊中心,悬浮着一块不规则的、约莫磨盘大小的暗金色晶体,其核心处,一点微弱却永恒不灭的幽蓝光芒,如同沉睡巨龙的独眼,缓慢地搏动着。这便是“归墟引星台”的核心——“地脉龙睛”。
池渊四周,散落着无数碎裂的青铜器皿、扭曲焦黑的骸骨、以及刻满疯狂祷文的玉简。
无声诉说着当年方士们在此进行的惨烈而失败的“长生”实验——试图以童男童女精血、稀世宝药、乃至方士自身的魂魄为引,激活“龙睛”,窃取天地之寿。
每一次失败的献祭,狂暴的能量反噬都如同地龙翻身,撕裂地宫,更将无数绝望的怨念与狂暴的地脉能量封存在这玄水池渊深处,与那核心的“龙睛”纠缠共生。
始皇三十七年(公元前210年),骊山地宫深处
徐福最后一次站在“归墟引星台”顶端。九层陨铁高台在荧惑石幽光的映照下,如同通往幽冥的阶梯。
玄水池渊翻涌不息,核心的“地脉龙睛”光芒黯淡,搏动微弱。始皇帝病入膏肓的消息传来,东海仙山杳无踪迹,长生之梦已碎。绝望与疯狂在徐福眼中交织。
“陛下,臣……只能行此逆天之法了!” 徐福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向一块刻满扭曲符文的“荧惑石”核心碎片。
他身后,是最后九对童男童女,双目空洞,被缚于刻满引魂咒的青铜柱上。他要强行抽取地脉龙气与生灵魂魄,进行一次孤注一掷的“续命”!
咒文诵起,声如鬼哭。荧惑石碎片爆发出刺目的幽绿光芒,引星台上的纹路疯狂闪烁,贪婪地汲取着玄水池渊的能量和童男女的精魂。
地脉龙睛的搏动骤然加剧,幽蓝光芒大盛!整个地宫剧烈震颤,碎石如雨落下!
就在能量达到顶峰的瞬间——
“轰隆!!!”
一声远超雷霆的巨响自地底深处炸开!不是地宫崩塌,而是时空被这股强行汇聚、又因仪式本质邪恶而狂暴失控的能量硬生生撕裂!
一道无法用肉眼观测、却真实存在的巨大时空裂缝,如同深渊巨口,在骊山地脉核心、在玄水池渊之上,骤然张开!
现代时空,同一刹那。
皖北,虞姬墓考古现场林小虞正专注清理着药臼内壁,指尖触碰到那枚诡异的现代止血钳。家传鱼形玉佩骤然灼烫如烙铁!
棺椁上“荧惑入南斗,阴阳倒悬时,虞兮当归”的血字楚篆在日全食的阴影下发出妖异的红光。地磁暴达到峰值,七个影子如北斗投射。
同时,淮海某小县城,昏暗嘈杂的网吧后巷:15岁的刘芒刚打完一场群架,鼻青脸肿,背靠着湿漉漉的墙壁喘息。他烦躁地摸遍口袋,只找到一个空烟盒,狠狠揉成一团砸在地上。
“操!” 他低声咒骂,掏出那个从小地摊上买来的、颜色扎眼的荧光绿塑料“玉佩”吊坠(他只觉得这玩意儿够非主流够叼),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在巷口霓虹灯牌的闪烁下,反射出廉价而诡异的光泽。
骊山地底那道狂暴的时空裂缝产生了恐怖的吸力!它不仅吞噬了徐福和那九对童男女,他们的存在仿佛瞬间被抹去,成为填补裂缝的能量,其实他们穿越到了更早期的日木国,繁衍了下去。
同时,更如同宇宙级的磁石,瞬间锁定了两个时空坐标上,因缘际会与“荧惑石”能量(玉佩材质、墓中药臼\/血咒)产生强烈共鸣的灵魂!
林小虞:她正将掌心按向棺椁上那新鲜的血掌印。日全食的至暗瞬间,骊山地缝的吸力精准捕获了她!那股混杂着地脉龙气、方士怨念、童魂精粹以及时空乱流的狂暴能量,将她包裹、撕裂、重构。
视网膜上烙下手术灯与战旗的重影,dNA层面的剧痛让她昏厥前,只听到楚地巫祝招魂的铜铃与一声仿佛来自远古的、饱含痛苦与不甘的龙吟。再睁眼,已是硝烟弥漫的楚营,“虞氏女”的记忆碎片汹涌而来。
刘芒:后巷里,刘芒正对着玉佩骂骂咧咧:“什么破玩意儿!” 突然,他手中的廉价塑料玉佩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完全不科学的刺目绿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将他狠狠扯离地面!
他只觉天旋地转,网吧的霓虹、垃圾的臭味瞬间被无尽的黑暗和撕心裂肺的剧痛取代。
无数破碎的、不属于他的记忆画面——泗水亭的鸡毛蒜皮、乡间酒肆的赊账、对始皇帝车驾的惊叹与一丝潜藏的野心——如同高压水枪般强行灌入他的脑海!剧痛中,他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土坯房的破床上,浑身酸痛,脑子里塞满了“刘邦”这个老混混的记忆,嘴里还残留着劣质粟米酒的酸味,而腰间,正挂着那枚颜色依旧扎眼的荧光绿“玉佩”。
林小虞在楚营苏醒,凭借现代护理知识结合虞瑶本身对古楚巫医祝由术的“本能”记忆,很快在伤兵满营的项梁军中崭露头角。
刘芒则在巨大的懵逼和恐慌中,开始了在秦末的“cosplay”。他不懂历史,只隐约知道刘邦是个人物。
凭着街头混混的机灵和骨子里那份市井的狡黠,他努力扮演着“刘季”。他下意识摩挲玉佩的动作和偶尔蹦出的“卧槽”、“牛逼”等现代词汇,让萧何、曹参等人觉得这位亭长大哥最近越发“高深莫测”或“癫狂”。
他对香烟的渴望,常常化为无意识地在嘴边模拟夹烟的动作。沛县起兵?那纯粹是被萧何曹参他们推着走,加上觉得“当老大好像挺威风”。
他一路西进,靠的是张良的谋划和骨子里那份混混的直觉——打不过就跑,能忽悠就忽悠(“嘴炮开疆”成了他的本能)。至于怀王之约?他压根没记住细节,只模糊觉得“先到咸阳就能当关中王”,这很符合他小混混想当“扛把子”的心态。
时间流转至秦王子婴素车白马投降,刘邦志得意满踏入咸阳。
骊山地宫深处,象征秦帝国天命彻底崩解的“因果之力”再次冲击“地脉龙睛”!
嗡——!
这一次的震荡比徐福那次更清晰、更宏大!是旧王朝彻底死亡的丧钟,也是新纪元混乱开启的号角!“龙睛”核心的幽蓝光芒猛地一亮,搏动强劲了数倍!
仿佛垂死的巨龙被这剧变彻底惊醒,发出一声沉闷而愤怒的低吼!一股更磅礴、更清晰的混合能量(龙脉精气、怨念、苏醒意志)穿透地壳,弥散开来。
新丰鸿门,张良军帐。
龟甲炸裂,蓍草寸断!青铜罗盘指针疯转!张良面色惨白如纸,鬼谷秘术运转到极致。
在他的“心眼”中:
霸上方向,刘邦的气运之柱剧烈翻腾!那潜藏的帝王紫气之下,一股极其浓烈、与“荧惑石”同源的“异世之绿芒”此刻竟与骊山方向苏醒的“龙睛”幽光隐隐呼应!
而刘邦身上那份混混的市井狡黠与潜藏的野心,正被这绿芒和紫气扭曲、放大,形成一种极其不稳定又充满可能性的混沌之态!
东南楚营,一道坚韧的“药石白芒”(虞瑶)清晰可见,其核心深处,同样缠绕着一丝源自骊山、跨越时空而来的“龙睛”能量印记,以及……一缕与刘邦气柱中“异世绿芒”性质相似、却更柔和的生命气息(同源穿越者)。
这道白芒正与项羽那冲天的、带着血色与霸道的“将星赤芒”紧密纠缠。
西北骊山方向,那庞大的“幽暗光团”(地脉龙睛)正剧烈搏动,散发着贪婪、愤怒与对新秩序混乱的渴望!
三条粗壮的“宿命之线”从这三个光团中伸出,并非平行,而是在无形的因果经纬中疯狂地缠绕、拉扯、绷紧!如同一个巨大的绳结,正被推向崩断的边缘!
“荧惑守心…非天象,乃地动!双星异世,龙睛醒…项王盛怒…沛公危矣!” 张良冷汗涔涔,瞬间明悟了这远超兵戈之争的宿命杀局。
“沛公身系异数,乃破局之机!然其自身亦是乱源…骊山之物…恐因他称王之念而彻底复苏!” 他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决绝。鬼谷之道,当于这天地倾覆、因果倒悬之际,执子入局,为潜龙争一线生机,也为这方天地,搏一个未知的未来!
他铺开竹简,笔锋凝重,开始书写逆天之策,心中默念:“沛公,你身上那异世之芒与市井之狡,需化为求生之盾…虞氏女的生机之线,或许也是关键…” 宿命的狂澜已至。
喜欢医女楚汉行请大家收藏:(m.pipidushu.com)医女楚汉行皮皮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