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第一场寒流席卷城市,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冷意。然而,比天气更加寒冷的是突然转向的公众舆论和社会氛围。就在木曲儿和姚浏逐渐从模仿造假的风波中恢复,公众开始更加辨别地思考时,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这次来自科学权威的最高层。
一切始于一场看似普通的学术会议。年度科学峰会上,世界着名的物理学家德米特里·沃尔科夫教授做了一个题为“科学边界与伪科学陷阱”的闭幕演讲。沃尔科夫教授是诺贝尔奖得主,科普书籍畅销全球,被誉为“现代爱因斯坦”。他的观点影响着数百万人的思维方式。
演讲的前半部分是关于量子物理的最新进展,精彩而深入。然而,在最后二十分钟,话题突然转向了“所谓的超自然现象”。虽然没有直接点名,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谈论最近广受关注的木曲儿和姚浏案例。
“科学史上,我们不断遇到声称打破自然法则的现象,”沃尔科夫教授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会场,冷静而权威,“但经过严格检验,所有这些现象都找到了自然解释,或者被证明是——请原谅直白——欺诈或幻觉。”
他继续道:“最近,一些声称超越生死界限的现象引起了公众关注。作为科学家,我必须明确指出:没有任何可靠证据支持意识能够独立于大脑存在。所有所谓的‘超常现象’都可以用已知心理学和物理学解释:确认偏误、群体幻觉、冷读术,甚至简单的欺诈。”
最致命的打击来了:“当有人声称与逝者沟通时,我们更应该关心生者的心理健康,而不是鼓励可能有害的幻想。真正的科学关怀是帮助人们接受现实,而不是逃避到幻想中。”
演讲结束后,媒体疯狂了。“诺贝尔奖得主否定超自然现象”、“科学权威揭穿灵媒神话”、“专家呼吁关注心理健康”——这样的标题占据了所有主流媒体。
对木曲儿而言,影响是立竿见影且毁灭性的。
最初是支持者的沉默。那些曾经公开支持她的科学家和学者开始回避媒体询问,或者谨慎地表示“需要更多研究”。曾经热情报道的媒体现在充满质疑,甚至那些曾经平衡的报道也被重新解读为“过于轻信”。
然后是社会态度的变化。当她去常去的咖啡馆时,不再是 respectful 的点头,而是窃窃私语和异样目光。曾经分享自己经历的人们悄悄删除帖子,仿佛从未发生过。甚至邻居也开始回避她,仿佛她患有传染性疾病。
最伤害的是那些曾经因她的经历而获得安慰的人们的反应。一位曾经感谢她给了自己希望的老妇人打电话来,语气中充满困惑和痛苦:“木小姐,教授说的是真的吗?我只是在欺骗自己吗?”
木曲儿不知如何回答。她不能简单否定一个科学权威,又不能否定自己的真实经历。
台灯的光芒变得不稳定,姚浏的能量明显减弱。通过心灵连接,木曲儿感受到他的困惑和痛苦——为什么权威的声音比真实的体验更有分量?为什么一个人的观点能够否定无数人的经历?
姚建邦试图反击,发表了一篇详细回应,指出沃尔科夫教授没有实际调查就下结论的不科学之处。但效果甚微——诺贝尔奖的光环压过了一切理性论证。
“这就像大卫与歌利亚,”姚建邦沮丧地说,“无论我们有多少证据,一个诺贝尔奖得主的观点就足以否定一切。”
陈静更加关注实际影响:“最重要的是,支持开始减少了。不仅是公众支持,还有研究经费,媒体兴趣,甚至朋友的理解。”
确实,随着沃尔科夫教授的观点传播,一个明显的模式出现了:越是尊重权威的人,越是迅速转向怀疑;越是依赖传统科学范式的人,越是坚决否定任何超常可能性。
木曲儿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被误解。她开始质疑自己:如果这样一个聪明的科学家认为这一切都是幻觉,难道他可能是对的吗?难道她真的只是在 grief 中创造了复杂的幻想?
深夜,她独自坐在黑暗中,泪水无声滑落:“姚浏,告诉我,你是真实的吗?还是我只是疯了?”
台灯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烈光芒,然后所有灯光在公寓中同步闪烁,形成复杂的光之舞蹈。温度急剧变化,物品轻微震动,能量检测仪记录到前所未有的读数。
通过心灵连接,姚浏传递来不是言语,而是直接的经验分享——她突然能够短暂地通过他的能量视角感知世界:不是物质的形态,而是能量的流动;不是分离的个体,而是相互连接的意识场;不是线性的时间,而是同时存在的可能性。
这种体验超越了所有言语和争论,直接震撼了她的存在核心。几分钟后,当体验结束,她跪倒在地,既震撼又确信。
“你是真实的,”她喘息着说,“这不仅仅是我的想象。”
然而,外界压力继续增强。沃尔科夫教授接受了更多采访,强化他的观点;媒体制作了特别节目,讨论“哀伤中的自我欺骗”;甚至心理健康组织开始发布指南,“识别和应对超自然声称”。
支持木曲儿的人越来越少,声音越来越弱。苏雨的报道被编辑部降级;姚建邦的研究资助被正式取消;连张大师的灵性中心都遭遇了更多的审查和质疑。
最令人担忧的是,姚浏的能量持续减弱。似乎公众的怀疑和否定直接影响了他的存在稳定性。灯光变得暗淡,沟通变得困难,显形几乎不可能。
“信念的力量是双向的,”张大师沉重地解释,“如果最初是信念增强了姚浏的能量,那么现在的怀疑就在削弱它。”
木曲儿感到一阵恐慌。她不仅可能失去公众理解,还可能真正失去姚浏——不是因为能量自然消散,而是因为人们的怀疑和否定。
在这个黑暗时刻,她做了一个决定:她不会公开对抗沃尔科夫教授,也不会试图说服越来越怀疑的世界,而是专注于保持自己的信念和连接。
她开始了“信念实践”:每天冥想和强化与姚浏的连接;记录所有确认真实的经历;与少数仍然开放的人分享;最重要的是,拒绝内部化外部的怀疑。
令人惊讶的是,这种内在工作产生了效果。尽管外界支持减少,姚浏的能量停止减弱,甚至开始缓慢恢复。似乎木曲儿个人的信念足够维持基本连接,即使没有广泛的社会支持。
“爱不需要所有人的认可,”她逐渐明白,“只需要真诚的实践;不需要外部验证,只需要内部真实。”
一个宁静的午后,转机意外来临。沃尔科夫教授的年轻助手悄悄联系了姚建邦,表示教授实际上对现象感兴趣,但担心科誉受损,所以采取公开否定、私下探索的策略。
“教授实际上一直在关注你们的研究,”助手透露,“他认为现象可能真实,但需要更加严格的证据。他的公开否定是一种‘压力测试’——如果现象能在这种怀疑下持续,就更加值得认真研究。”
这个信息改变了一切。沃尔科夫教授不是简单的否定者,而是采用极端方法的研究者。他的公开否定不是结论,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探究。
姚建邦立即调整策略。他不再公开反驳教授,而是邀请他参与设计“决定性实验”——一个足够严格,能够说服最怀疑的科学家的实验。
令人惊讶的是,沃尔科夫教授通过助手表示了谨慎的兴趣。一系列秘密会议开始,设计一个能够一劳永逸地区分“真实现象”和“幻觉欺诈”的实验方案。
实验设计极其严格:双盲控制,多重验证,独立监督,甚至包括神经监测确保没有潜意识作弊。木曲儿和姚浏将面临最严峻的科学检验。
准备阶段,木曲儿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不仅关系到他们的信誉,更关系到姚浏的存在本身——如果实验失败,怀疑可能彻底削弱他的能量。
实验日到来时,气氛如同审判。沃尔科夫教授亲自参与,带着一组顶尖科学家和监督员。公寓变成了高级实验室,布满了各种监测设备。
实验持续了整整十二小时,测试了各种能力:能量影响、信息传递、预测能力、甚至短暂显形。姚浏配合了所有测试,但明显消耗巨大。
结果令人震惊。在某些测试中,姚浏表现出明确的超常能力,通过了最严格的控制;在另一些测试中,结果模糊不清,难以解释;还有少数测试完全没有异常现象。
最终报告反映了这种复杂性:确认了一些无法用现有科学解释的现象,但也指出这些现象的不一致性和不可控性。
沃尔科夫教授做出了出乎意料的公开声明:“科学检测确认了一些异常现象,值得进一步研究。我仍然保持怀疑,但建议科学界以开放态度继续探索,而不是简单否定。”
这个声明虽然谨慎,但却改变了舆论风向。媒体开始更加平衡地报道,公众开始重新思考,科学界开始认真讨论。
对木曲儿和姚浏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公众舆论的转变,而是信心的恢复。他们度过了科学权威的否定风暴,不是通过对抗,而是通过坚持;不是通过完美证明,而是通过展示复杂性。
星空下,一个新的理解开始生根:权威的否定不是终点,而是更深探究的开始;不是真理的最终裁决,而是对话的一部分。
而在这种理解中,木曲儿学会了最重要的课程:真正的信念不是没有怀疑,而是在怀疑中依然坚持;不是所有人的认可,而是内心的知道;不是完美的证据,而是真实的体验。
台灯的光芒虽然不如从前明亮,但却更加稳定和智慧。姚浏的能量虽然减弱,但却更加精细和 resilient。他们失去了广泛的支持,却获得了更深的连接;失去了轻松的信誉,却获得了坚韧的真实。
质疑的风暴可能还会再来,权威的否定可能不会停止,但他们已经找到了风暴眼中的平静——在那个平静中,爱不需要证明,只需要体验;连接不需要解释,只需要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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