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渠寺院内的檀香还在弥漫,我却握着玉如意站在通往后院的竹门前,指尖能清晰触到一丝比前院更浓的 “阴淤”—— 不是刚解开的魂丝味,是 “活的” 邪术气,像有股冷流顺着竹缝往院里钻,与古井的水脉气缠在一起,泛着令人不安的黏腻。
“后院的地脉气全乱了,魂淤膏的味比井台浓三倍。” 周玄的玄鸟杖往竹门缝里探了探,杖头的蓝光刚触到竹影,就被一股淡黑的雾弹回,雾丝落在竹片上,瞬间蚀出个细小的坑,“邪术师没走,他在利用后院的竹林遮气息,继续炼制魂淤膏 —— 要是让他把膏喂进古井主脉,韩地的水脉就彻底淤了。”
我摸了摸怀里的龙珠,青光隔着衣襟仍能感应到古井的水脉跳动,像在急切地 “呼救”。行囊里慧能大师给的《水土脉经》还带着墨香,书页里夹着的清渠寺玉佩泛着温润的水脉气,这些都在提醒我:清渠寺不仅是百姓的信仰寄托,更是韩地水土脉的 “守门人”,后院的邪术师不除,僧人、水脉、百姓都不得安宁。
【第一幕:竹林探路识邪踪,咒具残痕显贪婪】
推开竹门,后院的景象与前院截然不同 —— 竹林的竹叶泛着不正常的灰绿,叶尖沾着淡黑的淤珠,风一吹,不是清脆的竹响,而是沉闷的 “沙沙” 声,像有东西在叶缝里蠕动。地面的泥土泛着湿黑,踩上去 “黏脚”,鞋尖沾着的泥粒竟缠着丝淡黑的气,是未凝固的魂淤膏残渣。
“小心,竹叶上有魂丝。” 苏清月掏出护脉鉴邪镜,镜面映出竹叶间的景象 —— 一缕缕细如发丝的黑丝从叶尖垂下,像张隐形的网,正顺着风往竹门方向飘,“是‘捕魂丝’,邪术师用来防止外人靠近,一旦碰到,魂丝会顺着皮肤往经脉里钻,让人神智模糊。”
小木抱着灵虫笼躲在我身后,灵虫们的绿光突然集体亮起,翅膀拍打出细碎的光纹,像把小伞,将飘来的魂丝牢牢挡住:“陈大哥,灵虫说前面的竹林深处有‘大罐子’,里面的味好臭,比渠底的淤水还难闻,肯定是邪术师炼膏的地方!”
我们跟着灵虫的绿光往竹林深处走,越靠近,魂淤膏的臭味越浓,连呼吸都变得滞涩。转过一丛枯竹,前方突然露出块被竹林遮蔽的空地 —— 空地上摆着三个黑陶罐,罐口冒着淡黑的雾,旁边放着个缠着魂丝的木瓢,瓢里还沾着未倒完的黑膏,空地中央挖着个小坑,坑里积着的水泛着黑,与古井的方向连成直线。
“是‘引脉坑’!” 我蹲下身摸了摸坑边的土,冰凉的泥里藏着水脉纹,“邪术师用坑连接古井的水脉气,把魂淤膏倒进坑里,顺着脉纹往井里渗,之前井台的膏只是‘引子’,这里才是他真正的炼膏巢!”
周玄用玄鸟杖敲了敲黑陶罐,罐身发出 “空空” 的闷响,里面的膏还在泛泡:“罐里的膏比之前的更浓,掺了竹林的枯竹屑,黏性更强,要是倒进主水脉,淤堵的速度会快十倍 —— 邪术师是铁了心要断韩地的水。”
【第二幕:邪师现身露凶相,思想对峙显初心】
“你们倒是会找。” 一阵阴冷的笑声从枯竹后传来,一个穿着灰布衫的汉子走了出来,手里握着根缠着魂丝的水瓢,瓢里的黑膏滴在地上,“滋滋” 作响,蚀出个小坑。他的脸上沾着黑膏,眼神里满是贪婪,盯着我怀里的玉如意:“没想到清渠寺的僧人像块朽木,这么快就被你们解了咒,不过没关系,只要把你们的地脉器物抢过来,韩地的水脉还是我的!”
“你用魂淤膏控制僧人,淤堵水脉,就为了抢几件器物?” 我握紧玄铁剑,剑身在竹影里泛着冷光,“韩地的百姓靠水脉吃饭,你断了水,就是断了他们的活路,这样的‘力量’,你用着不觉得亏心吗?”
汉子突然笑了,笑得癫狂:“亏心?地脉本就是强者的囊中之物!这些僧人守着水脉却不会用,百姓捧着地脉却不懂珍惜,只有我,能让韩地的水脉‘发挥作用’—— 等我用它炼出更强的魂淤膏,北荒的血龙阵建成,天下地脉都是我的!”
我想起渠口村李伯浇田的身影,想起清渠寺僧人呆滞的眼神,想起韩地稻田里新插的秧苗 —— 这些不是汉子口中 “没用的东西”,是地脉的生机,是人心的联结。“你错了,地脉的力量从不是用来掠夺的。” 我掏出玉如意,温润的白光在掌心亮起,“它是用来滋养的,滋养稻田,滋养百姓,滋养人心 —— 你追求的不是地脉力,是你的贪婪!”
汉子脸色一沉,举起水瓢往引脉坑里倒黑膏:“冥顽不灵!那就让你们和韩地的水脉一起淤死!” 坑里的黑水突然翻涌,无数魂丝从水里钻出来,像毒蛇般往我们扑来,竹叶上的捕魂丝也跟着躁动,织成道黑网,将空地围得严严实实。
【第三幕:器合人协破邪术,魂淤尽散水脉安】
“用寒脉晶冻住魂丝!” 周玄大喊着将玄鸟杖横在身前,蓝光与我手中的寒脉晶共鸣,淡蓝的寒气瞬间在我们身前织成道冰盾,魂丝撞在盾上,瞬间冻成冰渣,碎落在地。
苏清月的镇邪鼎全力运转,鼎口的青光像道巨大的漩涡,将空地里的魂淤膏雾源源不断吸进去,鼎身的符文亮得刺眼,却仍在咬牙支撑:“阿芷,用龙珠冲散引脉坑的黑水!坑一破,他就没法往井里渗膏了!”
我掏出龙珠,青光顺着我的手臂涌向引脉坑 —— 水脉气像道奔腾的小溪,冲进坑里,原本翻涌的黑水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魂丝在水里渐渐融化,露出坑底的水脉纹,泛着淡淡的青,是还没被完全污染的地脉气。
“不!我的膏!” 汉子疯了般冲向黑陶罐,想把罐里的膏全倒进坑里,小木怀里的灵虫们突然集体飞出,绿光像无数根细针,扎向汉子手里的水瓢 —— 魂丝瞬间被绿光缠断,水瓢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汉子失去支撑,踉跄着倒在罐旁。
我趁机将玉如意的白光洒向汉子,白光刚触到他的灰布衫,就透出淡淡的黑 —— 是藏在衣料里的魂淤膏,被白光一点点净化。汉子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周玄的玄鸟杖拦住,蓝光缠在他的身上,像道无形的锁链,让他动弹不得。
“你们赢不了…… 北荒的阵快成了…… 到时候…… 你们护的地脉…… 都会是我的……” 汉子不甘心地嘶吼,声音却越来越弱,身上的黑膏被镇邪鼎吸得一干二净,眼神里的贪婪渐渐褪去,只剩绝望。
苏清月的镇邪鼎终于吸完了最后一丝魂淤膏雾,空地里的空气渐渐清新,引脉坑的水脉纹重新亮起淡青的光,与古井的水脉气慢慢相连。我走到黑陶罐旁,将寒脉晶贴在罐壁上,淡蓝的寒气顺着罐壁往下渗,冻住了残留的魂淤膏,防止它们再扩散。
【第四幕:后院清邪辞古寺,续途韩疆守初心】
我们将后院的邪术残具(黑陶罐、水瓢)集中销毁,灵虫们的绿光在竹林里飞舞,将残留的魂丝和魂淤膏残渣一一清除,竹叶渐渐恢复了原本的翠绿,风一吹,又响起了清脆的竹响。
慧能大师和僧人们赶来时,后院已恢复了清净。看到空地上的痕迹,慧能大师双手合十,对着我们深深鞠躬:“多谢壮士彻底除了邪祟,不然老衲和弟子们,怕是还要遭他的毒手,韩地的水脉,也难保住。”
僧人们忙着清理竹林里的枯竹,将冻住魂淤膏的黑陶罐埋进远离水脉的土坑,村民们也赶来帮忙,有的打扫空地,有的给竹林浇水,原本阴森的后院,渐渐有了生气。
离开清渠寺时,慧能大师送了我们一袋 “清渠莲子”—— 是古井边莲池里结的,据说泡在水里能解轻微的淤水咒,“这莲子带着古井的水脉气,你们往韩地腹地走,若遇到小股的淤水邪祟,用它能应急。”
我接过莲子袋,莲子的清香混着水脉气,与怀里的玉佩、《水土脉经》相互呼应。行囊里又多了份百姓的心意 —— 从枯槐村的麦种、磐石城的棉衣,到渠口村的陶壶、清渠寺的莲子,这些不起眼的物件,装着沿途的地脉记忆,也装着我们护脉的初心。
往韩地腹地走,竹林的影子渐渐远了,清渠寺的钟声还像余音般绕在耳边,僧人的诵经声、村民的笑声,混着渠水的 “哗哗” 声,像首温暖的歌。玄鸟杖的蓝光变得流畅,能清晰感应到韩地主水脉的流动,不再有之前的黏滞;灵虫们的绿光恢复了活泼,在骆驼周围飞舞,像在庆祝邪术师被除。
小木坐在骆驼上,手里把玩着清渠莲子,嘴里哼着村民教的童谣:“陈大哥,灵虫说前面的韩地水脉气更‘活’了,就是还有些小村子的渠没通,我们到了那里,一定要帮他们把水脉通好,让他们也能种出好稻子,吃上甜米糕!”
我望着前方的平原,朝阳正把稻田染成金红,渠水像条银带,绕着稻田流淌。心里的信念愈发坚定:邪术师能操控僧人、淤堵水脉,却挡不住水土的生机,挡不住人心的联结。从魏地石城到韩地古寺,我们带着各地的心意、带着无数的守护,一步步靠近北荒,一步步走向决战。
“走吧,去前面的村子。” 我勒紧骆驼的缰绳,玉如意的白光在田埂间跳跃,“带着清渠寺的莲子,带着各地的心意,我们接着护水土、守人心,直到韩地的水土脉畅通无阻,直到天下的地脉都恢复安宁。”
风里带着稻花的淡香和莲子的清甜,吹过我们的衣角,吹向远方的村落。这风里,藏着水土的生机,藏着人心的温暖,藏着我们永不褪色的护脉初心 —— 这份初心,会陪着我们走过每一步,直到所有被淤堵的水脉都重新流淌,直到所有受困的人心都重获清明。
喜欢青囊秘事:牵羊人异闻请大家收藏:(m.pipidushu.com)青囊秘事:牵羊人异闻皮皮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