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toto看见书葵的过往,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一直有着刺痛的感觉。
甚至难受得身体开始无力蹲了下来,手不断用力抓住胸口那位置,试图让自己心脏痛苦的感觉有所缓解。
同样看完书葵回忆的雏菊,惊讶地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因为书葵所发生的过去,和当初toto发生过的痛苦回忆是一模一样。
到底书葵和toto之间有什么羁绊在里面。
但是此时此刻空岛似乎同样受到toto情绪影响的牵连,本来风和日丽的田园,开始刮起狂风暴雨。
情况十分不妙,雏菊跑到toto的身边,不断抚摸她的龙角,开始吸取toto身上负面情绪。
这个过程,同样的痛苦会转移到雏菊的身上,但会让toto立刻失去当下的记忆及痛苦的感受。
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砸在饕龙岛的每一寸土地上,原本朝着太阳舒展花瓣的向日葵被吹得东倒西歪,金黄的花盘耷拉着,像是也在为书葵的过往叹息。
雏菊指尖抵着 toto 冰凉的龙角,负面情绪如同黑色的潮水般顺着触碰点涌来,先是心口一阵尖锐的刺痛,紧接着,
书葵蜷缩在窗台的绝望、吞下药片时的麻木、走在人群中的孤独,还有 toto 曾经历过的同款窒息感,一股脑地钻进她的脑海。
“唔……”
雏菊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松开手。
toto 身上的羽毛原本因痛苦而根根竖起,此刻正慢慢变得柔软,蹲在地上的身体也不再剧烈颤抖,只是眼神渐渐变得茫然,像是被人擦掉了刚刚那段沉重的记忆。
黑雾中的书葵却没有丝毫好转。那些被羽毛投影出来的过往画面,此刻像是活了过来,化作无数细小的黑色丝线,缠绕着她的四肢,将她往更深的黑暗里拖拽。
她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血珠滴落在地上,竟在黑雾边缘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转瞬又被狂风撕碎。
“书葵!醒醒!”
雏菊朝着黑雾大喊,可声音刚出口就被暴雨吞没。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书葵的意识正在一点点下沉,就像当初 toto 被困在回忆里时一样 —— 那种被过往牢牢锁住,连呼吸都觉得沉重的滋味,她此刻正感同身受。
toto 缓缓站起身,眨了眨有些发懵的眼睛,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
小声问:“雏菊,怎么…… 下雨了?书葵她……”
她的话顿住了,明明刚才还在为某件事心疼得快要窒息,可现在脑子里却空空的,只记得要保护书葵,却想不起为什么要保护她。
雏菊强忍着胸口的闷痛,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没事,就是突然变天了。我们得赶紧把书葵拉出来,她被困在回忆里了。”
她说着,目光落在悬浮在空中的那根羽毛上 —— 羽毛还在断断续续地播放着画面,只是此刻的画面,已经变成了书葵小时候的模样:小小的书葵蹲在院子里,手里捧着一颗向日葵种子,仰着头对身边的人说 “等它开花了,我们就一起看太阳好不好?”
刹那间身边的人将她的种子打翻,并用脚践踏书葵的手。
那是书葵的梦魇,她亲生姐姐。如恶魔一般的存在。
从小就被虐待长大的书葵,小小的她就在经历如此黑暗的生活。
toto 看到这一幕,心脏又莫名地抽痛了一下,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胸口,指尖触到一片温热 —— 是刚才用力抓挠时,不小心把皮肤抠破了。
“我好像…… 见过这个画面。” 她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困惑,“不对,是感觉…… 很熟悉。”
就在这时,黑雾突然剧烈地翻涌起来,书葵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微弱却带着撕心裂肺的绝望:
“别碰我…… 让我待在这里……”
她的声音里还夹杂着哭腔,像是终于被过往压垮,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黑雾翻涌得愈发猛烈,像是一头发怒的巨兽,将书葵的声音揉碎在风雨里。
雏菊只觉得那绝望的哭喊像无数根细针,扎进自己早已被负面情绪搅得生疼的心脏,让她忍不住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雨水混着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沾满泥泞的裙摆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toto 看着眼前失控的黑雾,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掌心未干的血迹,那种熟悉的刺痛感再次袭来,
这一次,脑海里竟闪过一丝模糊的碎片 —— 也是这样一个雨天,小小的她蜷缩在墙角,手里紧紧攥着一颗发皱的向日葵种子,耳边是嘈杂的争吵声,还有人对她说 “你就是个累赘”。
咳嗽声混着风雨声,在饕龙岛的上空显得格外脆弱。
雏菊扶着身边的树干才勉强站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书葵的意识正在被黑雾一点点吞噬,而自己承受的负面情绪已经快要到达极限,
再这样下去,不仅救不了书葵,连 toto 都可能再次陷入情绪失控。
黑雾突然掀起一道巨浪,书葵的半个身子被裹挟着露了出来,她双目紧闭,眉头死死拧在一起,嘴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手腕上的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在泥泞里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别…… 别过来……”
她无意识地呢喃着,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妈妈说我不乖…… 姐姐说我是废物…… 我就该待在黑暗里……”
这些细碎的呓语像重锤,砸在雏菊的心上。她终于明白,书葵的绝望从来不是凭空而来,
是童年里父母的不信任、姐姐的家暴,一点点将她的世界碾碎,才让她在后来的日子里,连活下去的勇气都快抓不住。
“toto!”
雏菊猛地转头看向还在愣神的 toto,对方正盯着掌心的血迹发呆,眼神里满是迷茫,显然又被模糊的记忆碎片困住了。
此刻的黑雾已经开始朝着她们的方向蔓延,地面上的向日葵被黑雾触碰到后,花瓣瞬间失去了光泽,蔫蔫地垂了下来。
再等下去就晚了!雏菊咬了咬牙,快步走到 toto 面前,深吸一口气,扬起手,“啪” 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风雨里格外响亮。
toto 被打得偏过头,脸颊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红印。她懵了几秒,随即委屈地看向雏菊,眼眶瞬间红了:
“雏菊,你……”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
雏菊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她抓住 toto 的肩膀,用力晃了晃,
“你看清楚!书葵快撑不住了!你说过要保护她的!就算想不起过去又怎么样?现在的你,有能力救她!”
toto 顺着雏菊的目光看向黑雾中的书葵,心脏猛地一缩。
书葵无意识颤抖的模样,像极了记忆碎片里那个蜷缩在墙角的自己,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她比谁都懂。
脸颊上的痛感让她瞬间清醒过来,迷茫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 她想不起过去没关系,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书葵被黑暗吞噬。
“我…… 我知道了!”
toto 深吸一口气,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将掌心对准黑雾。
她闭上眼睛,努力集中精神,脑海里不再去想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只想着要驱散黑雾,要让书葵醒过来。
很快,她的掌心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光芒越来越亮,像一颗小小的太阳,温暖的光晕朝着黑雾缓缓蔓延。
“这是…… 治愈之光?” 雏菊惊喜地看着那道金光,她曾听 toto 说过,这是她与生俱来的魔法,能安抚失控的情绪,驱散负面能量,只是之前 toto 一直没办法熟练掌控。
金光触碰到黑雾的瞬间,发出 “滋滋” 的声响。原本嚣张的黑雾像是遇到了克星,开始一点点往后退缩,缠绕在书葵身上的黑色丝线,
在金光的照射下,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散在空气里。书葵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无意识的呢喃声也停了下来,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toto 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维持治愈之光显然耗费了她不少力气,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却依旧咬着牙,不肯收回掌心的光芒:
“书葵…… 再坚持一下……”
雏菊见状,立刻上前,将自己的力量也注入进去。
绿色的生命力与金色的治愈之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更加强大的光盾,将黑雾彻底包裹起来。随着 “哗啦” 一声轻响,厚重的黑雾如同冰雪消融般,彻底消散在风雨里。
书葵的身体失去支撑,软软地倒了下去。
toto 立刻收回力量,快步上前,稳稳地接住了她。此刻的书葵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些许清明,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抱着自己的 toto,还有一旁关切地看着她的雏菊,声音沙哑地问:
“我…… 我没事了吗?”
“没事了,没事了。”
toto 连忙点头,小心翼翼地将书葵扶到一旁的大树下坐下,又用袖子轻轻擦去她脸上的雨水和泪痕,
“有我在,没人能再让你受委屈了。”
雏菊也松了口气,走到两人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条,蹲下身,轻轻握住书葵的手腕,帮她包扎伤口:
“以后别再把自己困在过去了,那些伤害你的人,不值得你用一辈子的痛苦去偿还。你还有我们,还有饕龙岛的向日葵,我们会陪你一起,把日子过好。”
书葵看着眼前的两人,眼眶再次湿润了。这一次,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因为温暖。她轻轻点了点头,将脸埋进 toto 的怀里,小声说:
“谢谢你们……”
风雨渐渐小了,天空中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toto 抱着书葵,抬头看向天空,心里虽然还有些关于过去的困惑,但她不再执着于找回那些模糊的记忆了。
她知道,比起过去,更重要的是现在 —— 是身边需要她保护的书葵,是一直陪着她的雏菊,是这片充满希望的饕龙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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