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蓝踏着云落在前山演武场时,午后的阳光正好斜斜打下来,把月白锦袍染得暖融融的。
场中原本此起彼伏的剑风声骤然停了。
外门弟子们先是愣了愣,待看清那道立在光影里的身影,立刻齐齐收剑,脚步匆匆地围拢过来:“见过仙尊!”
夏蓝平日里多在主山凌霄山上待着,要么处理仙门要务,要么教徒弟修行,外门弟子大多只在宗门大典上远远瞧过他几眼——
画轴上的仙尊清冷得像云端的雪,可此刻真人立在眼前,月白锦袍衬得他肤色冷白,眉骨下的阴影柔和,眼尾微微上挑,笑时还能看见一点浅淡的梨涡,比画里鲜活了不止十倍。
“免礼,继续练吧。”
他声音清润,抬手时袖摆轻轻晃了晃,动作懒懒散散的,却让不少弟子悄悄屏住了呼吸。
等他转身往内殿走,身后立刻炸开了低低的议论声,像一群雀跃的小麻雀,压着嗓子却藏不住兴奋:
“仙尊真人比画像好看太多了!”穿粉裙的女弟子攥着剑穗,脸颊红得透亮,还偷偷往夏蓝的方向瞄了眼。
“额啊啊啊可惜走太快了,没看清!早知道我刚才往前站站,哪怕多瞧一眼也好啊!”
“你们说仙尊去魔界干啥?”
“定是办正事呗!”
另一个弟子凑过来,声音压得更低,“我听师兄说魔尊也长得好,就是性子古怪,要是跟仙尊站一起,不知道谁更惹眼。”
“别瞎猜仙尊的事!”有人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却还是忍不住补了句,
“不过说真的,仙尊这模样,要是去凡间走一趟,满城的姑娘得挤破头来看!”
“何止姑娘!你没看刚才师兄都看直眼了?”
夏蓝听着身后的议论,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蓝玉烟本人的建模非常顶,是极对得住 “仙尊” 名号的俊朗,眉骨锋利却不凌厉,眼尾轻轻上挑。
夏蓝这个灵魂透出来的性格更是锦上添花,笑时会浮出浅淡的梨涡,中和了骨相的锐感,说话时语气总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温和,偏偏这份温和里裹着成年人的通透。
他脚步没停,顺着飘着桃花的小径往里走,刚转过桃林拐角,就瞥见演武场边缘的老桃树下立着抹青衫。
安英背对着他,手里攥着柄玄铁剑,剑穗此刻正被他无意识地绞得发皱。
少年身形已长开不少,青衫衬得肩背挺拔,腰线利落,后脑勺的发梢被风拂得微翘,显露出几分少年人的鲜活。
听见脚步声,他猛地转头,墨色眼瞳亮得像淬了星光,可看清夏蓝眼底的笑意后,一愣,瞬间眼底的光暗了暗:
“师尊,您回来了。弟子还以为您在魔界待得忘了归期。”
夏蓝走近,他现在心情不错,便故意逗他,伸手拂去肩头飘落的花瓣。
“哦?我去魔界处理两界协作的公务,倒还得先跟你这位‘小时辰官’报备?”
安英明显慌了一下,语无伦次道:“那个,我,弟子,不是要干涉师尊……”
“不是说今日要闭关练心法?怎么在这儿摸鱼。”
“心法早就练熟了!是、是翻到本‘裂魂剑法’,最后三招总练不顺,想等师尊回来指点。”
他说着把剑递过来,玄铁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芒,少年的指尖还在微微发颤,“师尊就教我吧,我已经琢磨三天了。”
夏蓝接过剑掂了掂,指尖触到剑鞘上残留的体温。
目光扫过他攥得发白的指节,心里门儿清 —— 这孩子哪是真来问剑法,分明是瞧见自己从魔界回来时的轻快模样,闹小脾气找存在感呢。
不过安英这孩子少年老成,难得见他有点小脾气外露还怪有意思的。
他抬眼望向后山方向,那里隐约能看见成片芦苇荡,风一吹便荡起银浪:
“演武场人多眼杂,你练得磕磕绊绊,传出去倒像我教得不好。后山芦苇荡边安静,去那儿练。”
安英愣了愣,随即眼底雀跃,连攥着剑穗的手都松了些:“好!弟子听师尊的!”
后山偏僻,只有他们两人,能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 —— 这个念头让他的脸颊又热了几分。
往后山走的路上,夏蓝随手从路边兵器架上又取了柄玄铁剑。
安英看着那柄剑,眼神里满是惊讶:“师尊,你平日不都用浮尘吗?怎么今日……”
从他拜师开始只见过师尊用那柄玉柄浮尘御敌,拂尘丝能化作利刃,也能凝成护盾,几乎未见过师尊碰剑。
夏蓝笑了笑,指尖转了个剑花,玄铁剑在他手中像有了生命,剑光划过空气时带起轻响,动作流畅利落,带着点不同于仙人的实战感。
“刚入仙门时,师父先教的就是剑 —— 剑是仙界入门武器,攻击性强又普遍,连刚引气的弟子都能握,大部分仙人修士都用剑,但境界达到一定高度就可以用自己更趁手的了。”
他没说的是,自己穿越前的武术功底,对刀剑的手感本就熟悉,学仙门剑法时更是事半功倍,如今剑技早不输用浮尘的水准,只是对外要维持仙尊的人设,才极少在人前用剑。
安英听得眼睛发亮,盯着夏蓝转剑花的模样,心跳又快了几分。
他忍不住追问:“那师尊的剑技,比浮尘还厉害吗?”
“各有各的好。” 夏蓝侧头看他,眼尾浅浅漾开,“待会儿让你见识见识,就知道了。”
很快到了芦苇荡边,河边的风带着水汽,吹得成片芦苇沙沙作响,银白的苇絮随风纷飞,落在夏蓝的月白锦袍上,像撒了把碎雪。
夏蓝站在河边空地上,抬手将剑抛给安英,苇絮落在他伸出的手腕上,被他轻轻拂去:“再练一遍,这次把灵力凝在剑尖,我看仔细点。”
安英接住剑,深吸一口气,再次演练裂魂剑法。这次他格外认真,剑招比在演武场时更利落,灵力顺着剑尖溢出,划开空气时带起浅淡的青色光痕。
只是到了 “魂断” 接 “裂魄” 的关键处,剑势陡然滞涩。
“还是腰腹的问题。” 夏蓝走上前,接过安英递来的剑,指尖无意擦过少年的掌心,
“你总想着用手臂发力,却忘了仙门剑法讲究‘以身御剑’—— 腰是中枢,得先沉下去,才能把灵力送出去。”
他说着,足尖点地,身形瞬间掠出。
月白锦袍在芦苇荡间展开,像片翻飞的云,玄铁剑在他手中活了过来:劈剑时,剑风凌厉,震得周围芦苇弯了腰,银白苇絮被剑风卷起,绕着剑光打转;
收剑时,指尖轻转,剑穗划出完美的弧,将落在肩头的苇絮扫开;旋身时,白衣与银苇交织,他足尖点在河边的青石上,身形腾空的瞬间,剑刃映出阳光,亮得晃眼。
他的剑招既有仙门剑法的飘逸,又带着点实战的利落,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连苇絮落在发间都没影响他的节奏。
安英站在原地,看得彻底呆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师尊 —— 白衣胜雪,在芦苇纷飞间舞剑,眉眼间没了平日的温和,多了几分凌厉的鲜活,阳光透过苇叶落在他冷白的肤色上,泛着浅淡光泽,眼尾微挑时,竟比河边的波光还要耀眼。
他忘了握剑,忘了呼吸,连风拂过脸颊都没察觉,只定定地看着那道白色身影,心脏 “砰砰” 跳得像要炸了,攥着剑穗的手都掐出了红痕。
“看明白了?” 夏蓝收剑落地,走到他面前,剑鞘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带着微凉的触感,
“刚才我沉腰时,灵力是怎么转的,看清了吗?”
安英猛地回神,脸颊瞬间泛红,像被夕阳染透:“我、我……” 他根本没看清招式,满脑子都是师尊舞剑时的模样,一时竟说不出话,只能胡乱点头。
夏蓝皱了皱眉,这孩子天资那么高,不该看不懂啊,难道是自己演示的不好?
“没看清?那便对练试试,我带你找感觉。你攻,我防,不用怕伤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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