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把凌枝带到闻名的天府楼,扬言是四川美食,让她吃了赶紧消气。
两人一通胡吃海喝,还喝了些酒。
到差不多的时候,柳絮才认真地说:“我能相信你吗?”
凌枝咀嚼着火腿肉,没所谓道:“能。”
“那你发誓。”
凌枝随手比起四根手指。
柳絮继续道:“你跟赵砚还有重要合作,你发誓绝不背叛于他,否则死后就被挫骨扬灰。”
别的誓凌枝不敢发,但这个可以,现代的人死了就被烧了,跟谁不是挫骨扬灰似的。
“我发誓,绝不背叛赵砚,否则死后就被挫骨扬灰。”
“那还行。”柳絮挪了挪凳子上的屁股,挫骨扬灰在当下,非不是最狠毒的一种,意味着对尸体的极度侮辱,无法超度无法轮回,凌枝既是敢发,她便可以松口气了。
“好吧,告诉你。”柳絮背脊骨伸得老直,音量不大语气重,她们在二楼用竹墙隔开的包间内,除了凌枝没人听得到。
“我是名医者,但不是医家女,我的爹爹是陆秀夫,就带着朝廷在海上漂泊的那个左丞相。我上次给你提到的心上人,就是我爹爹身边的左将军,名叫陈亦安。
我们的确快两年没见,我爱去西湖,因为西湖是我们定情的地方,所以我们共同养的飞鸽,只要是飞往临安的方向,都会停落在西湖的枝头上,我每天都在盼着他的消息。
本次赵砚参与蒙古人的军火竞扑,目的是为了获取到蒙古人的军事机密,从而营救到文天祥,也就是咱们的右丞相。
至于跟你合作的细节,到时候赵砚会跟你讲,你什么也不用担心,他会给你准备好各种文书证明,你只需要把你那套忽悠人的把戏拿出来就行。”
柳絮一口气全盘托出,凌枝盯着她谨慎又大义的模样,口腔嚼着肉,嘴巴像开了慢动作一样地咬合。
半晌才道:“你们这么牛逼,怎么不把岳飞跟辛弃疾一起救了?”
“岳飞跟辛弃疾都死了多少年了?”
“上下一百年。”
凌枝用着最认真的表情,说着最让柳絮崩溃的话。
“姓凌的,你逗我?”
“不是你先逗我的吗?”
“我哪逗你了?”
“既要救朝廷,又要救文天祥,你们咋不上天?”
“我说真的!”
“你的心上人是你爹爹的左将军?”
“对啊!”
“那右将军呢?是不是叫陈大?”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是朱元璋的外公。”
柳絮哪知道明朝的朱元璋,就是认为凌枝在跟她扯淡。
“好。”柳絮摸出赵砚给的那张绢信,拍到凌枝的桌子面前,但是手掌盖住了上面的内容,嘴里恶狠狠地咬着字:“记住你的誓言,挫骨扬灰!”
柳絮誓死的架势,让凌枝感觉有一根细细的线,穿过了她全身的经脉,逼迫着她不得不严肃对待这件事情。
“好!”
柳絮拿开手掌,凌枝一览无遗到所有内容,浑然间全身都麻了,不知不觉就伸直了背脊梁。
“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柳絮揣回绢信,警告道:“挫骨扬灰!”
这消息太提神了,凌枝愣是许久没反应过来,他们想救文天祥?可是他们即将灭国了啊!
“我怎么才能帮到你们?”她竟问了这个。
“就那个星座,因为对手是个和尚,你们文化类似。”
“杨琏真迦?”
“你怎么知道?”柳絮讶然了。
凌枝更讶然了,靠,都是真的!
下楼后,凌枝回想起饭中知晓的一切,心头还是百端交集,这把玩大了。
没走几步,碰到两个渣渣。
吴窃和熊铁一贯的丑人多作怪,横着走路,碰着碍眼的路人就动手推搡,态度嚣张,气焰跋扈。
凌枝躲了一下,她不想惹事。
吴窃和熊铁却是朝她们走来,目光皆在柳絮身上,表情丑陋不堪。
“小娘子,要去哪儿啊,陪哥哥们玩玩。”
他们做着顶胯的动作,露出满口的黄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轻薄柳絮。
柳絮快速走开,凌枝也低着头走掉。
吴窃和熊铁像苍蝇一样地黏着,一路乱叫。
“小娘子,昨夜我从春梦楼学了一首诗,念给你听听啊。”
“我枪出如龙,乾坤撼动,一啸破苍穹。”
“哎呀呀,你说这春梦楼就是不一般啊,就凭咱哥俩儿,八辈子也想不出这么有深度的诗啊。”
凌枝猛的停住脚步,要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柳絮拳头紧攥,一个回身就把某人的脑袋打得登时一咣当。
场面顿时大乱,凌枝和柳絮抓起能见度内的所有东西,对着吴窃和熊铁砸了个稀巴烂。
混乱中吴窃和熊铁终于看清凌枝,都好似见了鬼,龇上黄牙嚎叫:“算卦的,是你!”
凌枝把某个小摊位整个掀过去:“狗东西,老子上次怎么就没弄死你们呢!”
吴窃和熊铁越发凶神恶煞,柳絮搂过凌枝的腰蹬墙飞行,凌枝朝下丢出赔偿:“老板,收钱。”
打了就跑!
——
赵砚和赵仓在北苑忙完事情出来,天色已经偏暗了,他们走上长廊没几步,看到凌枝和柳絮气急败坏地进入翁厨大门。
赵砚过去问道:“怎么了?”
柳絮不回答,气冲冲朝南苑走。
赵砚看凌枝:“你又打架了?”
“对!”虽是打赢了,但凌枝还是气,那两个渣渣的淫.诗在春梦楼学的,赵砚就曾浪迹青楼,来气。
“谁?”
“两条狗。”凌枝也朝南苑走了。
赵砚不明所以,出去看了看,没有看到什么异常,问阿彪,阿彪也说什么都不知道。
凌枝和柳絮虽是气,却不见受伤,想必没吃亏,赵砚便就在当场给赵仓和阿彪交代了一些事情。
完后夜彻底变黑,大门口蓦然涌现了嚣张的场面。
野利羌高骑马匹,左右跟着吴窃和熊铁,身后带着一行步兵,一顿兵器哐当,好大的阵仗。
赵砚扫过一圈,然后抬头对向野利羌:“什么意思?”
野利羌一个人高高在上,霸气惨了:“砚公子,原来你就是那个大人物啊。”
赵砚听不懂,两臂自然交叉抱于胸前:“下马说话。”
野利羌怎么可能会下马,他装腔作势正要说什么,马匹却是一声嘶叫,前蹄骤跪,他被跌了下来。
阿彪将带着马血的剑举天:“守卫!”
旋即一众守卫有序地从翁厨冲出,兵器架起,两方对立,随时都可以干架的阵仗。
野利羌气得发抖,弯刀比向赵砚的颈项:“你想干什么?”
“我倒想问问野副尉你想干什么?”
“还知道老子是野副尉?”
野利羌本以为自己是忽必烈手下当官的,赵砚怎么样也要惧怕三分,没想赵砚却忽视了他的刀,直接走向吴窃,对着就是当胸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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