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气十分干燥,空气虽然寒冷,但是吹到身上十分的舒服,这也让我的眼泪迅速凝结,想掉但又掉不下来......
迟钝的我,也能听出来,这是对我依赖的表现,而我在此刻,也明白了奶奶那句话的意思,奶奶跟我说,某些人要承受不住了,意思是说,奚洛......已经开始依赖我了。
我感受着奚洛的温暖,慢慢地说:“好,你好,小熊。”
“你好,大熊。”
我看着她身边的那副拐,拐的下面被雪埋没了,我开口,带着心疼:“你是怎么下来的啊?带着拐很不方便吧?”
奚洛侧过头看了我一眼:“虎哥带我下来的......也不说不方便吧,就是有点不适应。”
我心里犯嘀咕,虎哥是谁?想了半天,估计就是那个黑衣男人,我向四周望了望,没有看到那个黑衣男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虎哥......虎哥就是那个黑色衣服的男人吗?”
“嗯,虎哥人挺好的......你也放宽心一点,虎哥也是按照要求办事。”
我微微点头,我知道虎哥是受到了奚东城的命令,所以我对这个男人没有什么特殊的看法。
没想到,刚刚的雪停只是暂时的,雪又开始下了起来......虎哥这时候第一时间冒了出来,扶着奚洛率先离开。
我想到一句话,叫做留我一人在雪中凌乱,大概说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们很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的四周骤然冰冷起来,肩膀上残留着的温度告诉我应该走了。
雪打湿了我的身体,我回到病房,发现那个护士正坐在我床上,应该是正在等着我......
“刘绎,刚好一点你就飘了是吧?赶紧回来躺着。”
我不惊讶她能叫出我的名字:“你坐在床上,我咋躺着啊?”
护士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你这人说话真无趣......你还得接着打吊水,我帮你把针扎上。”
我摆摆手:“我不需要那东西,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护士的表情有些无奈:“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到时候后悔的人只会是你自己啊。”
我没理会护士的忠告,打开已经充上电的手机,上面弹出无数条信息,铺天盖地一般......最近的一条消息来自三分钟之前,是殷瑶发来的:“武汉今天下雪了吗?”
我下意识看了一下外面,我不知道有没有“雪雾”这个词语,如果有的话,用这个词语形容外面的景色是最贴切。
“下了......刚才停了一段时间,现在又下起来了。”
“行,刘绎同学,赶紧拿起你的画笔,给我画一幅雪景......这么稀奇的事情,我必须留个纪念。”
我看了一眼那只铅笔,又看了一眼那张已经被涂抹好几遍的纸,感觉这个要求有点超出我能力范围。
“有点难......我现在不在家,手边没有工具啊。”
“不用太精致啦,便于收藏就可以。”
“那好吧,简陋一点也行是吧?”
“能有多简陋?”
“只有一只铅笔,和一张破纸......行吗?”
“你......又进拘留所了?怎么这么寒酸呢?”
“没进拘留所......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去拘留所了,我只是有点寒酸而已,你说对了。”
“哎呦......这不是新晋的刘总嘛?还说自己寒酸呢,真够逗的。”殷瑶语气挑衅。
“我可去你的吧......行了,没事儿别烦我,一天天跟个领导似的,净给我找事儿!”
“这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
我不再回消息,转而给周民打去了电话。
周民这次倒是很快就接起了电话:“喂?刘哥,有何指示?”
“嗯,周民,你现在马上去烂尾楼附近看着,把车停远一点,离得近的话最好走着去,看看烂尾楼里面进没进人,有什么情况立马告诉我。”
“好的,我马上就过去......刘哥,你来吗?”
“我暂时去不了,你在那里看着吧......算了,你还是开着车吧,晚上没事儿的话,你就待在附近就行,”
我想让周民一直待在那里看着,但时间长了也不太好,索性让他自己把控。
周民答应地很爽快,随后我们结束了通话。
现在除了养好身子以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知道那批钱的下落,毕竟它现在在烂尾楼里面,可能下一秒就会被杜少华转移位置。
不,应该不会转移,转移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现......除非那里面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但是更重要的东西,会被放在一处烂尾楼里面吗?不会,肯定不会。
不过,以防万一来讲,还是让周民过去看着吧......
接下来的时间,我开始专注作画,由于只有铅笔,所以只能素描,我不能躺着,只能坐在桌前,一边欣赏雪景,一边画画。
画的工具简陋,画画的地方也逼仄的很,我看着远方被雪覆盖的建筑,突然,我看到一个很高的地方,这个地方在床上那个角度是看不到的。
这个地方比周围所有的建筑都高出一大截,仔细看去,再看看周围的景色......这不就是杜若经常带我去的天台吗?
我的笔顿住,一瞬间被拉入回忆的漩涡里面......
我们在那个天台经历了很多......我还记得,我们之前在那里讨论了爱的方式,她和我说,爱的方式不止有成全,还有别的......
没想到,那个天台距离医院居然这么近,我之前都没有注意到过。
突然,我好似想到了什么,赶忙停下手中的笔,打开门,开始在走廊里面乱窜......
我要找到护士......我看到虎哥正坐在老位置,上去问道:“虎哥,护士呢?”
虎哥一脸疑惑:“你按铃啊......问我干啥?再说你问哪个护士?”
“就那个护士,我房间那个护士。”
“我真是干了......谁知道你房间是哪个护士啊?”
对呀,虎哥不知道,我还以为他知道呢,我来到这一层的前台,终于找到了那个护士,我冲到她面前,她刚要开口抱怨,我就迫不及待地说道:“来这里住院应该有家属签字才行吧?我的家属是谁?”
我思考了一会儿,觉得问法不对:“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谁签的字?或者说,是谁送我来的?”
护士露出思索的神情:“送你来的是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女人,看不清容貌,不过挺年轻的......”
“名字呢?”
“好像是叫......杜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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